《小時》第81頁
趙筱漾坐到位置上把小熊扣在書包拉鏈上,蔣旭然錯過了月考排位,只剩下后排的位置,他在走廊另一邊。
“你怎麼坐后排了?”蔣旭然打開書包取出書,“落下很多功課,你有課堂筆記嗎?能不能借我用下。”
趙筱漾連忙打開書包取出筆記本遞過去,視線出現修長筆的,趙筱漾抬頭看到周錚沉著臉過來,“讓開。”
蔣旭然拿走了筆記本,微笑道,“謝謝。”
周錚想揍蔣旭然了,他拉開椅子坐下,子后仰靠著,瞇眼打量蔣旭然。蔣旭然從書包里拿出兩盒酸,道,“阿錚,你要嗎?”
周錚冷哼,蔣旭然把酸放到趙筱漾的課桌上。
蔣旭然是下午才知道周錚和趙筱漾月考考了并列第一,不過也沒吃驚多久,周錚這個人就是讓人嫉妒。
他上課睡覺,下課打球,吊兒郎當。考試的時候輕輕松松拿第一,像他,百日黑夜的學習,拿一次第一還得等周錚失誤。
命運哪有什麼公平?周錚什麼都沒做,趙筱漾就是信任他,就是喜歡他。有些人,天生的好命,上帝的寵兒,不用努力就可以要什麼有什麼。
蔣旭然捂著咳嗽,覺得好笑,又覺得自己可悲。
運會如火如荼的進行,籃球隨著周錚的傷,主力隊員缺失,很快就敗給了十六中。趙筱漾被周錚脅迫去看運會的兵乓球比賽,他在殘了一只手后,又堅強的報了個兵乓球項目。用左手跟人打的熱火朝天,殘志堅,人肺腑。
趙筱漾不太懂兵乓球,也不知道圍觀的人哪里來的熱,聲嘶力竭的吼。周錚穿著黑運,右手腕上打著厚厚的繃帶。左手執球拍,冷漠的眼環視四周,活肩膀。
趙筱漾以前只見過學校上了年紀的老師,打佛系兵乓球。周錚打球跟殺人似的,兇神惡煞,趙筱漾看的眼花繚,球在他手里凌厲帶著風。
周錚長手長腳,形穩健,打的對手手忙腳。十一比零,周錚撂下球拍,傲慢的睥睨對手,活手腕。
對面一班的人直接坐到地上了,大汗淋漓,跟周錚打球太累了。!周錚是人麼?周錚開掛了吧!殘一條胳膊也能把自己打禿頭。
趙筱漾:“……”
“水。”周錚最近的聲音越來越沉了,馬上就十七歲了,鄒正的聲線基本定型。趙筱漾初見他時,他的聲線還偏年一些。
趙筱漾把水遞給他,又把紙巾遞過去,不敢看周圍。臉上火辣辣的燒,也不知道別人會怎麼看自己。
周錚仰起頭喝水,結滾。白皙的在下格外耀眼,趙筱漾移開視線,周錚喝完水從口袋里出一包糖遞給趙筱漾,“很無聊嗎?吃這個。”
旁邊齊刷刷的目看過來,周錚把兵乓球打的這麼浪,竟然還有人會到無聊?
“不要!”趙筱漾迅速搖頭,臉燒的厲害,“我去洗手間,東西給你放椅子上。”
周錚把糖也放到椅子上,喝完剩余的水,趙筱漾已經狂奔出兵乓球館。距離下場比賽還有十分,周錚在旁邊長凳坐下。
“錚哥。”
周錚抬起眼皮,冷漠道,“說。”
方伶俐把水放下,看大椅子上的糖,“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個?”
“放下。”周錚冷冷看過來,“你想吃讓王昊給你買,不準趙筱漾的。”
方伶俐拿著糖,想扔到周錚的臉上,但看到周錚那雙眼,又不敢。慫的不行,放下糖,“真小氣,趙筱漾在這里,也不會不給我吃。”
“請你清楚,不給你吃的是我。”周錚把紙巾扔進垃圾桶,冷道,“在我也不給你吃。”
方伶俐:“……”
“王昊也報了兵乓球。”周錚嗓音沉慢,“三點比賽。”
方伶俐起就跑。
——
趙筱漾進洗手間洗了一把臉,干凈打算出門,班長直沖進來,臉難看。
“班長?”
隨即趙筱漾就聽到嘔吐聲,班長很快就出來,臉慘白,頭上泌出虛汗。趙筱漾連忙扶住,說道,“你沒事吧?”
班長搖頭,過去洗手。
然后一頭栽倒在地,趙筱漾懵了幾秒,大腦一片空白,再次遇到這樣的況。傻站著,有人進門尖一聲,趙筱漾才回神。從口呼出一口氣,抖的手扶著洗手臺,發。這是第四次了,第一次是母親去世的時候。
趙筱漾審視自己,為什麼會害怕?為什麼要發抖?
“趕快送到醫務室去。”
趙筱漾被推了下,坐到地上,二班的育委員過來拉,“你沒事吧?你也難?”
趙筱漾站起來,搖頭,“沒事,沒事的,先把送到醫務室。”
班長在路上醒來,趙筱漾陪同到了醫務室,是低糖加生理期嚴重痛經,就暈倒了,醫務室的醫生叮囑,“好好休息就沒事了,最近不要做劇烈的運。”
“能跑步嗎?”
“最好不好。”醫生說,“我們學校的醫療條件有限,建議你去醫院掛個號。”
“好的,謝謝。”
“你去醫院吧。”育委員道。
走出醫務室,班長憂心忡忡,“四點長跑比賽,不參加就是棄賽,我去誰參加?”
趙筱漾已經恢復如常,一臉凝重,在想自己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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