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禮眉頭一挑，低頭著懷里的陳沅，“小娘這勾引人的手段真是了得，竟然那木頭都對你了心思。”

陳沅暗嘆一聲不妙，連忙解釋道：“妾也不知那是三公子，只知道他以前常來梨園聽戲，一來二去也就認識了，但妾絕對沒有勾引三公子。”

“可我看老三對你真意切呢。”周懷禮掐著的腰，語氣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陳沅吃痛，“可妾沒有瞞二公子，妾真的不喜歡他……”

周煦風的聲音再度響起，“阿沅，我去外面買了藥，你記得涂在起疹子的地方。”

陳沅無奈地閉上眼睛，周煦風此舉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小娘還說沒什麼，你看老三對你多上心啊，知道你有疹子還去外買藥。”周懷禮的手落在陳沅的脖頸上，微微收。

陳沅有些呼吸不過來了，眼眸含淚道：“要是二公子不信，妾愿意死在二公子手里。”

片刻，周懷禮松手，拍了拍陳沅的臉蛋，“小娘這麼，二公子舍不得你死。”

陳沅捂著脖子咳嗽了幾聲。

周煦風聽到里面傳來的咳嗽聲，頓時有些急了，“阿沅，你怎麼了？是不是著了風寒的緣故？”

陳沅看向周懷禮，得到他的首肯后，才出聲：“三公子，妾沒事。”

周煦風聽見陳沅的自稱不太舒服，兩人的關系也因為這聲遠了，但他也知道，這是周府的規矩。

除了大夫人，所有姨娘都得自稱妾。

門被驟然打開，周煦風一個趔趄滾進了房間里面。

剛緩過神來，就看見一雙黑的皮鞋。

周煦風腦袋突地炸了一下，阿沅的房間里面怎麼會有男人的鞋子？

他順著這雙皮鞋的主人往上看去，對視上了似笑非笑的臉龐，心下一驚，從地上飛快地爬了起來。

“二，二，二哥！”

“你倒是可以得再大點聲，最好把所有人都引過來，讓別人都知道我們出現在小娘的房里。”周懷禮越過他，坐在了陳沅的床上，愜意地翹起二郎。

周煦風立馬捂著，看看周懷禮，又看了看一旁的陳沅。

上被，低頭正慌忙地系著領子上的扣子，出了脖頸上紅的疹子。

“你……”

他的眼睛像是被燙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

二哥跟阿沅……

但是怎麼看，阿沅都像是被強迫的那一方。

“二哥，你怎麼能對阿沅做那種事！”周煦風氣急了眼，朝周懷禮低聲吼道。

陳沅整理好，出言解釋，“二公子只是給妾上藥，并未做什麼逾越之事。”

周煦風不信，他抓著陳沅的肩膀，急切地問道：“阿沅，是不是二哥他強迫你了？”

陳沅推開他，往后退了好幾步才開口，“三公子，男授不親，況且妾已經是你的小娘，更應該保持距離才是。”

周煦風手僵在半空中，出傷的緒來。

周懷禮站起拍著周煦風的肩說，“煦風，現在是你的小娘，可不是你的什麼阿沅。”

周煦風拿開周懷禮的手，走到陳沅跟前把手里的藥遞給。

陳沅委婉道：“二公子已經幫妾涂過藥了，三公子的心意妾心領了，這藥您還是拿回去吧。”

周懷禮的視線一直落在上，若有若無地警告著。

周煦風了，卻沒說出什麼話來，抓了手中的藥，轉跑了出去。

他沒辦法接眼前看到的一切。

心的人了自己的小娘，而如今又撞見二哥不清不楚地出現在阿沅房里。

就算阿沅是被強迫的，但是他又能怎麼樣了，他什麼能力都沒有。

在周家，他跟他母親都要仰仗周懷禮。

雖說同為周家公子，但地位分明。

周懷禮牽起陳沅的手，發現的指腹上有層薄繭，比不得其他人細皮的，但甚在手指勻稱纖細，倒也算是完。

“老三這麼傷心，小娘就一點都不難過嗎？”

陳沅說：“妾本就同三公子沒關系，自然不會為了他難過。”

“這樣最好不過了。”周懷禮著陳沅白凈的臉蛋，“不管跟老三有沒有關系，都離他遠點。”

“妾明白。”

目送著周懷禮離開，陳沅這才去關了房門，隨后躺在床上。

睜著眼睛，并沒有什麼睡意。

房里的時鐘滴答地轉著，陳沅看著時針指到兩點的時候，立刻翻下床，從床底的箱子里翻出一套夜行換上，只留下一雙眼睛。

翻窗離開，潛進了周老爺的房里的。

陳沅點著蠟燭，在房里翻找著什麼東西，當時在現場只看到三十四人尸，這意味著的妹妹沒有死。

但是這里除了一些票據就是時事報紙。

就在陳沅準備放棄的時候，手肘不小心到了周老爺自畫像旁的花瓶，只見“轟隆”一聲，自畫像翻轉過去，出現了一個保險箱。

東西會不會在這里面？

陳沅試了幾個碼，但都沒有打開，準備重頭再試時，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快速將房間恢復原狀，既然已經找到了地方在這里，等有時間的時候下次再來便是。

陳沅從窗戶離開的一瞬間，周老爺房間的門被推開。

隨即房間亮起。

大夫人舉著煤油燈進來，看到窗簾飄了兩下，走過去發現窗子沒關，有些奇怪。

記得周老爺死后，房間除了沒人進來過，怎麼窗戶打開了？

大夫人又想到了周懷禮進來過一次，應該是他隨手開了忘記關的緣故。

沒放在心上，而是放下煤油燈，坐在周老爺曾經最喜歡躺的搖椅上，手里拿著一枚金釵，捧在懷禮回想著以前。

“老周啊。”綿長地了聲，眼里漸漸地染上了淚意。

陳沅聽著里面的靜，知道大夫人一時半會兒是不會走，便決定離開。

在回去的路上，陳沅總覺得有些不自在，一道視線如影如隨地落在的上。

一轉頭，對視上了男人的眼睛。

探究，審視，還有打量。

僵在原地，張的手心里都出了汗。

周允臣為什麼在這里？

還有做的事，他又看去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