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禮手中的茶杯裂開一道，“什麼時候的事？”

“老頭子下葬的第二天晚上。”周允臣淡定自若地喝茶。

下一秒，那茶杯發出清脆的破裂聲。

周懷禮冷笑，“敢第二天發燒是被你弄的，虧老子還以為是著涼了，憐惜了一番！”

難怪小娘要求關燈，原來是怕發現那一見不得人的痕跡。

呵，他周懷禮也有里翻船的一日。

周懷禮起。

周允臣抬頭，“你要出氣可以，但是悠著點，別把事鬧大了。”

周懷禮站在原地，微微側頭，“用不著你來提醒。”

因為陳沅，這會兒他連老大都埋怨上了。

若是他不知也就罷了，但是他在明知道他對陳沅有意思的況下還，這就跟白白看他笑話有什麼區別！

周允臣垂眼，喝茶。

陳沅回到房里還沒坐下，房門就被人一腳踹開，轉就見周懷禮氣勢洶洶的闖進來，一把抓住了的手，握。

疼得蹙眉，恨恨地看他，“你來干什麼！”

“這會兒是連裝都不愿意裝了嗎？”周懷禮角揚起嘲諷的弧度，“小娘倒是手段了得，把我周懷禮玩弄于掌中。”

陳沅看著看著，眼眶就紅了，“我從來沒有玩弄過你，一開始就是你在強迫我……”

掙開自己的手，因為沒站穩摔在了床上。

趴在床上，看了眼自己發青的手腕，似乎是想到了那天被周懷禮欺辱的景，肩膀瑟了兩下，警惕地看著他。

周懷禮看那樣子心里就不痛快，了心里的火氣，低呵道：“你爬大公子床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有今天！”

陳沅怔了下，“你怎麼知道？”

周懷禮解開領口兩顆扣子，掀，“你以為你爬上他的床就可以當大了？”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笑話一樣，“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份，你連給他當妾都沒資格，不過是白白送上去給人玩！”

陳沅了兩下，“我喜歡大公子，我愿意送上去給他白玩，這關你什麼事！”

周懷禮沒有吭聲，但陳沅卻看到他眼底慢慢泛紅，顯然被刺激的不輕。

春杏在門口膽戰心驚地守著，這兩人說話的聲音可不小，要是被別的人聽見了，那七姨娘可就完了。

小跑到院子門口，張著附近有沒有什麼人。

房間里。

周懷禮冷不丁地一笑，抬手解著余下的扣子。

陳沅頓時骨悚然地往后退，“你要干什麼……”

后背上了墻壁，退無可退。

“反正是個下賤的戲子，給誰玩不是玩呢。”

陳沅失聲，“這里是周家，你別來！”

周懷禮丟下襯，朝陳沅近，“小娘忘了，在周家老子就是天。”

他著陳沅的下，手上陡然收。

“啊！”陳沅皺眉。

“一開始就是老子最先看上你，而你卻轉頭爬上我哥的床，”周懷禮在耳畔低語，猶如惡魔在呢喃。

陳沅還未病愈，子也使不上力道，掙扎起來綿綿的。

“而且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子要由我來破的吧。”周懷禮抓著陳沅的領口，用力一撕。

“從來沒有人敢給老子戴綠帽子！”

那憤怒全發泄在撕服上了。

陳沅死死地捂著僅剩不多的往外面跑，卻又被周懷禮抓住重重地摔在床上。

整齊干凈的被褥頃刻間混一團。

“放開……你放開我……”陳沅掙扎，躲避著他迫十足的吻。

人在危險關頭，總是能發出平常不能有的能力。

陳沅仰頭狠狠地撞在周懷禮的腦袋上，趁著他力道稍松，顧不得自己發暈的腦袋，朝著角落里面去。

像只驚的兔子。

“你要是再來，我就死在你面前！”拔下簪子抵著自己的嚨。

周懷禮捂著腦袋，直接氣笑了。

對于周允臣，是直接送上門去。

但是對于他，是寧死不從。

“被人發現是死，被二公子玩弄也是死，我還不如自戕來挽回自己最后的面！”陳沅流著淚，“我雖是戲子，但我從來不賣！憑什麼戲子就低人一等了……”

周懷禮的手指關節掰得咯吱響，“想死是吧，我全你。”

他抓著陳沅的腳踝，強行將人拽了了過來，對那拿簪子的手狠狠一扭，陳沅疼得松開了手

他鎖著的手腕往門口走。

陳沅失聲尖，如今衫不整，大半的子都在了外面，這要是出去不就跟游街一樣嗎！

“不要……不要這樣對我……”陳沅哭著搖頭。

“不是要尋死嗎？”周懷禮抓著往門口推。

“出去告訴所有人，你跟大公子和二公子有染，然后讓大夫人拉你去游街，最后跟三姨娘一樣，被丟到翠竹園的那口井里去！”

周懷禮的聲音，像是毒蛇纏繞在上，揮之不去。

陳沅著屋外，嚇得連哭都忘了。

“去啊，去尋死啊。”周懷禮在后催促著，在肩膀上推了一把。

陳沅的子一下子就了下去。

周懷禮冷笑著將人撈在懷里，重重關上房門。

“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能耐，真到了要死的時候怎麼怕了？”他把人都回床上。

陳沅無助地抓著被子，視線卻落在了一旁的銀簪上。

那是從小便戴的簪子。

淚眼模糊地看著眼前下來的周懷禮，手地抓著了那枚簪子。

“周懷禮，我恨你！”

周懷禮輕蔑一笑，“恨我？我告訴你，你連恨我的資格都沒有！”

“我倒是想好好對你，可你配嗎？”

陳沅睫了好幾下，口跟著起伏。

不得不說，周懷禮真的很會辱人。

看著他頂開自己的，藏在被褥里的簪子驀然攥。

在他的心思全在上的時候，陳沅拿出簪子狠狠地刺進了周懷禮的肩膀。

周懷禮低頭。

肩膀上鮮淋漓，稍微一下便劇痛無比。

他看向陳沅，低笑，“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是嗎？”

“那恐怕要小娘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