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疼痛席卷而來。

咬牙將簪子又推深了，不肯服輸地看著周懷禮。

周懷禮也發了狠，眼底流出一片猩紅。

兩個人僵持著，誰都不肯退讓半分。

周懷禮抓著陳沅的手，用力地將簪子推里，然后又拔了出來。

流的更多了。

更有些許直接滴在了陳沅的臉上。

周懷禮搶走手里的簪子丟在地上，“現在到我了吧。”

陳沅推著他，“瘋子……你這個瘋子！”

周懷禮捉著的放在肩膀上，著，“瘋子跟賤人不正好一對。”

周懷禮著氣，神態瘋魔。

陳沅疼哭出聲，埋在被褥里，被周懷禮翻來覆去地折騰著。

濃烈的腥味彌漫在兩人之間，這不像是在歡，更像是一場爭斗。

斗到最后，誰都沒討到好。

因為失過多，周懷禮臉發白。

同樣，陳沅也沒好到哪里去，舊傷未愈，再添新傷。

周懷禮拿了陳沅的抹襟捂著傷口，轉離開。

這人下手是真他娘的狠。

春杏進來時，看到被褥上到都是，驚得差點沒站穩，甚至有種想要昏厥過去的沖。

“七姨娘，你怎麼跟二公子……”

鬧這樣。

看到陳沅的樣子，咽下了自己要說的話。

二公子離開的時候，把白襯衫都被染紅了。

再一看七姨娘，真要對比起來，兩個都沒好到哪里去。

轉出去打了熱水。

周懷禮傷的事沒多久就傳了出去。

大夫人憂心忡忡，這回兩個兒子都了傷，怎麼可能不擔心。

周允臣拖著傷過去，剛要開口問什麼況，就見他轉過頭去。

還在生他的氣。

這樣，周允臣也不打擾他，安靜地在一旁坐著。

他看著大夫給周懷禮止了，看著那的肩膀上的小窟窿眼，瞬間想到了什麼。

他起對大夫人道：“娘，我有點事跟老二要談，你們先回去吧。”

大夫人著眼淚，“你們兩個真是一個一個的不省心，一個是救人，一個就是玩人……”

看著周懷禮罵道，“我看你早晚有天跟你爹一樣！”

要是平常，周懷禮會跟大夫人打趣兩句，但是現在他完全沒有心。

看到周允臣，他就能想到寧死都不從他的陳沅，心里那一個不痛快。

“娘，說兩句吧，我先跟老二談些正事。”周允臣扶著大夫人的肩出去，“這里我來照看就好了。”

“你自己都沒好利索，你會照看什麼。”大夫人語氣不滿，“對了，我看他興致怏怏的樣子，應該是心里有氣，你好好開導他一下。”

“嗯，我知道。”

周允臣關了房門，在周懷禮的床邊坐下，“不是你悠著點嗎，怎麼弄得這麼嚴重？”

周懷禮依舊沒搭理他。

周允臣也不惱，“我大概知道那男尸上的傷口是用什麼兇造的。”

周懷禮頓時看向他，“什麼兇？”

周允臣指著他肩膀上的口，“沒發現那個傷口跟你現在這個很像嗎？”

周懷禮看向自己傷的左肩，腦子里想著陳沅的事，哪里還記得住這些瑣事。

那細圓的傷口，的確是跟那男尸上的一樣。

“別以為你提醒我就會原諒你。”周懷禮轉過頭，語氣生。

周允臣無奈地笑了笑，“兇是正面刺，而且只能是近距離刺，那麼說明兇手很可能是人，能讓許大牛這麼不設防地被殺害……”

周允臣思忖著什麼符合兇手的人。

大夫在一旁將周懷禮的傷口包扎好，隨后退出去。

“傷口集中在口的部位，可見兇手一開始就是奔著殺人的目的。”周懷禮靠在床頭分析，“而且簪子這種東西還不容易被發現，所以許大牛本沒想到那個人會殺了他。”

“兇手是個人，跟許大牛親近，應該重點查一下他邊的人。”周允臣說。

周懷禮嗯了聲，“既然正事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周允臣沒，“你忘了我一開始跟你說過的，小娘不簡單。”

周懷禮覺得好笑，“確實不簡單，你他娘的跟我說著不簡單，轉頭就把人家睡了，比起不簡單，我覺得你更加不簡單，有你這麼當哥的嗎！”

提起這個，周懷禮就來氣。

周允臣說，“那我跟你道歉，這事是我對不住你，只要不主，那麼我不會。”

周懷禮拿起床上的枕頭就砸向他，“你要是來這里跟我炫耀的話，那現在就滾！”

陳沅寧死不從地找死，還拿簪子刺傷他，這一切可都是因為周允臣。

偏偏他還過來跟他說，只要陳沅不主就不會。

陳沅怎麼說的，就是樂意送上門去給周允臣玩，被他白睡也不在意。

“真他娘的了！”周懷禮閉眼，去那慍怒的神。

周允臣避開，彎腰撿起地上的枕頭。

“我去看看怎麼樣了。”他把枕頭放回周懷禮的床上。

周懷禮驀然睜開眼睛，“不許去！”

“好，不去。”

相較于周懷禮這邊的熱鬧，陳沅這邊就要顯得冷清許多。

看著春杏在房間里忙來忙去，抱著膝蓋默默地掉眼淚。

白琳琳聽說回來了，放下手里的東西就去找，興地喊了聲沅姐姐。

但是再進去的時候，看到的是已經哭腫的雙眼，本來有一肚子的話要跟說，但是這會兒卻說不出來了。

來周家之后，每日泡在廚房里給大公子做藥膳，都許久沒跟陳沅好好說話了。

“沅姐姐，你怎麼了？”白琳琳走到陳沅跟前，拿了帕子去的眼淚。

陳沅避開，“沒事，不是什麼多大的事。”

白琳琳追問，陳沅也不回，后來就去問春杏。

春杏低著頭飛快地跑開了。

這種事怎麼敢別人知道了，多一個知道，七姨娘便多一分危險。

白琳琳站在原地干著急，“沅姐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可擔心死我了。”

低頭時，瞥見陳沅脖頸間的紅痕，頓時想到了什麼，抓起陳沅的擼開袖子，赫然是一片青紫。

松開手，轉朝著屋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