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很危險》第一千五百八十章 六獰

“啊……”

凄厲的慘聲中,鬼手急速回,但那碧卻如跗骨之蛆,既不消散,亦不熄滅,在到青銅若木的剎那,迅速蔓延開來,席卷整個青銅若木。

如焰,青銅若木在其灼燒之下,竟是皮開綻,流出腥黃的污水,試圖澆滅、污穢碧,卻無濟于事。

一時間,青銅若木扭曲蠕如怪蛇,鬼哭狼嚎之聲不止。

“哈哈哈……老鬼,你九十九載悟出的東西,還不如我隨手一擊,真丟臉,我要是你,早就一頭撞死了。”

大祭酒大笑著,橫一步,手中出現一面竹制戒尺,戒尺一面刻著“仁義禮智信”,一面刻著“溫良恭儉讓”,和尋常學堂之中、先生夫子手中的戒尺一般無二,尋常無奇。

可是它握在大祭酒手中,就是不凡,便是神兵利

大祭酒出現在青銅若木之前,手中的戒尺,橫敲在青銅若木之上。

“當……”

一敲之下,竟是金鐵擊,火星四濺,伴隨著“咔嚓”之聲,乃為天地靈,撐幽冥、鎮萬鬼的青銅若木,竟是順著大祭酒戒尺敲擊的地方,斷裂開來。

“啊……痛煞我也……”

青銅若木斷裂的一瞬,一個人影從青銅若木中掠出,那是一個有著嬰兒軀、手腳白白,但面容卻極其蒼老腐朽、布滿褶皺與斑點,甚至于頭頂盡皆枯萎,出森森白骨與腦仁,殊為驚悚。

“原來你竟然長這副鬼樣子,難怪整天躲起來不敢見人。”

大祭酒看著眼前之人,先是愣了一下,繼而嘲諷起來。

毫無疑問,眼前之人,便是傳說中的邙山鬼祖。

邙山鬼祖自道以來,便甚于人前,故無人知其面目,雖然同為天榜有名的圣人,可大祭酒此前與邙山鬼祖從無集,自然也沒見過面,所以也未見過對方的廬山真面目。

只能說,聞名不如見面,邙山鬼祖的樣子,著實有些對不起他的名頭。

“大祭酒,你敢毀我道之基,本座殺了你!”

邙山鬼祖飛上半空,怒火中燒,在上半截青銅若木倒下之時,邙山鬼祖咧開,以一種不符合常理的方式將那截青銅若木吞腹中。

然后,邙山鬼祖的軀急劇膨脹變大,生生撐碎偌大的太和殿,直至于三千三百三十三丈方才停止。

不僅如此,此時的邙山鬼祖,變得異常猙獰可怖。

其頭有六,一為牛頭,一為馬頭,一狗頭,一為狼頭,一為虎頭,一為龍頭。

但所有頭皆有眼無珠,有口無齒。

其手有七十二,三十六盈,掌心有眼珠;三十六枯朽腐爛,掌中生利齒。

長滿青銅鱗甲,鱗甲如人面,嬉笑怒罵,扭曲猙獰。

“六獰嗎?”

傳聞中,太山之上、青銅若木之下,有鬼曰六獰,長有六頭,頭皆無眼珠無口齒,可聽天下事,可曉鬼神語;生有七十二手,半數掌心生眼,上觀九霄,下看幽冥;半數掌心生齒,可吞仙佛,能啖萬鬼;有鱗甲,刀槍不,萬法不侵,力大無窮,是為太山與青銅若木守護鬼神。

邙山鬼祖所化之,便是傳說中的守護太山與青銅若木的鬼神六獰。

“原來還是個看門狗啊!”

大祭酒撇了撇

“大祭酒,死!”

邙山鬼祖化六獰,可聽天下音,大祭酒的話自是聽得清清楚楚,咆哮聲中,一腳踩踏向大祭酒。

大祭酒只是舉起手中的戒尺,在邙山鬼祖的腳踩下之時,敲在邙山鬼祖的腳心上。

“啪……”

一聲輕響,邙山鬼祖偌大的軀,竟是被敲得一個踉蹌。

“大有什麼用?大而無當!”

大祭酒平步青云,凌空而起,向邙山鬼祖走去。

見狀,邙山鬼祖七十二臂高高揚起,抓向空中的大祭酒。

三十六顆眼珠,死死盯著大祭酒,污濁怨毒的目,猶如實質,暈染虛天。

三十六張齊張,森森利齒閃爍著寒戾氣,兇殘而暴,可畏而可怖。

大祭酒不閃不避,徑直向前,每有手臂向他抓來,大祭酒只是一戒尺敲在其手心之上。

“打你個為惡不仁……”

清脆的聲響中,那條手臂生生被敲碎,其上水火不侵、堅無比的鱗甲。沒有任何作用。

“打你個是非不分……”

大祭酒又一戒尺,敲在另一條手臂上,那條手臂,亦于一瞬斷裂。

手臂斷裂、破碎,更有巨大痛楚席卷全

“啊……”

邙山鬼祖怒吼連連,也不知是痛,還是怒,其他手臂更是瘋狂砸向大祭酒,龐大的手掌,蘊含著天地偉力,掀起狂風呼嘯,電閃雷鳴,天地更是昏暗無,鬼哭狼嚎,不似人間。

好在此刻五龍銜日玄籠罩整個皇宮院,隔絕外,否則整個帝京可能都會被殃及池魚,但皇宮院就沒那麼好的云氣,雷狂風之下,無數房屋、宮殿被雷劈碎,被幽風吹毀,更有無數沒有修為的宮娥、太監、侍衛被殃及,或傷或死。

“打你個傷及無辜……”

大祭酒于心不忍,左手覆落,浩然清輝徐徐鋪陳,如華蓋,似屋頂,浮現在所有人頭頂,擋住呼嘯的風、劈落的雷,大庇天下百姓俱歡

右手則愈發用力,將襲來的手臂一一敲碎。

同時,每打一下,大祭酒便輕道一聲,宛如學堂的夫子,訓誡著犯了錯的學生。

“打你個助紂為……”

“打你個不仁不義……”

“打你個無德無行……”

“打你個寡廉鮮恥……”

……

一時間,大祭酒的訓斥聲、戒尺敲打手掌的聲音、邙山鬼祖的痛呼與怒吼,織在一起,生生蓋過了風雷呼嘯,而這一幕,亦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在到荒誕不經的同時,亦是心神皆驚。

說荒誕不經,是因為堂堂天榜有名的圣人、久負盛名的邙山鬼祖,此時在大祭酒面前,便如那屠夫面前的豬羊,大人面前的小孩,高手面前的潑皮,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只能無能狂怒,讓他們有一種我上我也行的覺。

好吧,這也只是覺,他們上還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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