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落日前》34、34
林至白和陳燃說過沒有妨礙譚驍的資金, 實際上不出一個月,斷了他全部的活路。
鬧到這一步,連譚家都知道了林至白的行為, 但他們本來就不同意譚驍去做游戲,只是提點了對方兩句, 給雙方留個面子。
陳燃再到譚驍的這件公司,辦公室里的東西已經被搬得差不多, 留下幾個零碎的小伙子還沒整理完,見陳燃進來, 連聲了幾句嫂子,給陳燃打開辦公室的門,譚驍就坐在里邊。
他見陳燃進來,笑了下,又垂下頭, 在看屏幕上的那一串代碼。
如果順利的話, 本來這個小小的demo能在明年年底前發行,現在暫時是沒什麼希, 譚家給他的選擇只有兩條。一條繼續開他的游戲公司, 譚家會給予相應的資金支持,只是談隨意,接下來的婚姻,他沒得選。另一條譚家不手他的婚姻,一如往常,但相應的,他要進公司接手,等到譚駱有能力,接下完整的公司。
譚驍沒有告訴陳燃, 他放棄了什麼,只是說他決定去做什麼。
譚驍拉著陳燃的手,出了辦公室,去看,電話線都拆掉了,幾天前,這里還是一群朝氣蓬的年輕人戰的沙場,而現在是地上的紙皮箱,雜堆積,人都不剩幾個。
“驍哥。”格子衫抬起頭,和譚驍打了聲招呼。
譚驍嗯了聲,抬手,拍了拍他的肩。
其實是不知道說什麼的,招聘的時候,他答應過他們一定會帶他們做出一款最棒的游戲,可現在,要說什麼呢,一句珍重的話,他都不知道能不能說出口,更別提要他們等他回來。
春末,譚驍進了家里的公司。
譚家的涉獵很廣,大多與政府工作相接,聯系切。在一棟很高很新的寫字樓里,一整棟都是譚家的,這里比譚驍工作的地方高級太多,他不用堆積在十平米的小辦公室里。陳燃本來以為他接下來的生活會慢下來一點兒,但沒有,譚驍在工作上的事越來越忙,從早到晚,堆積如山,他好像很急切在學,在闖,想要盡早完什麼事,陳燃說不清,也道不明。
“我們晚上去吃火鍋嗎?”陳燃打電話去問他。
“今天?”譚驍問。
陳燃嗯了一聲,問他:“你有空嗎?”
“晚上要加個班。”
陳燃知道譚驍工作忙,可兩個人未免也太久沒見面,明明相在一座城市里,又像是隔了半個天涯。
沉默一瞬,退而求其次:“……那我去找你嗎?”
“今天不方便。”譚驍說,“明天吧。”
他的回答很誠懇,陳燃也知道應該理解,但莫名地腔里就是憋了一怒火,像是這段都只是一個人談,一個人想要見面,他滿心除了工作就剩下了工作。
電話掛斷,陳燃收到了他的微信,甚至給出了的時間。
陳燃沒有回復。
下班以后,陳燃沒再回家,轉而找了陳母,回家太匆忙,陳母甚至沒準備飯菜,桌上擺了中午吃剩下的兩碟小菜,芹菜炒和涼拌番茄。
“你回來怎麼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陳母慌忙起。
“媽,你怎麼又吃剩飯?”陳燃皺眉,去看餐桌上的盤子,“我跟你說了多遍了,這些菜不新鮮了就別吃了,對不好,你怎麼就不聽我的?”
其實這就是老一輩的傳統,不喜歡浪費,不管家里如何,想著能節省一點兒就是一點兒。但陳燃今天有脾氣上,原本能好好說的話,此時也有了三分急意。
“那多浪費,你吃了沒?”
桌上都是陳燃不吃的,芹菜,番茄。陳母打開冰箱,想看看家里還有什麼菜能炒。
“沒吃。”
陳母一個人住,家里沒準備什麼東西,每天的飯菜都是當天買的,冰箱里的存貨確實不多,關上,想下樓去街邊的菜攤買些新鮮的回來,就被陳燃止住,說隨便吃兩口就行,但還是不放心,又多炒了一盤蛋。
“上次讓你見的男孩兒,現在也沒個靜。”陳母坐在旁邊,詢問,“你是對人家不滿意?還是說你自己已經在談朋友了,總要跟媽媽說一聲。”
陳燃咬著筷尖,說不上話。
不知道這個狀況算不算的上是,不否認男人上進,有事業心是好事,何況譚驍從那段打擊里這麼快速的站起來,該高興還來不及,不應該去埋怨他沒時間陪的。
但真的好想見他。
“這孩子,跟你說話呢。”陳母催促。
雖說現在的孩子大多都選擇晚婚晚育,但當父母的沒有一個是不心的,陳母也沒想陳燃現在就結婚,總要有個相的朋友,也知道后邊的路怎麼走。
“至白他都要結婚了,你看你,分手也有一年了,總不能連也不談。”陳母苦口婆心。
陳燃一愣:“什麼?”
“什麼什麼?”陳母不知道陳燃干嘛吃驚這樣。
“你怎麼知道林至白要結婚?”陳燃一直瞞著家里,不想讓陳母知道這件事,還以為知道自己被小三了,臉瞬間不好看了起來,“媽,我說了很多次,別跟林至白有聯系,你怎麼還跟他聯系,是他來找你了嗎?”
“沒有啊。”陳母沒想到陳燃反應這麼大,頓了下,掏出手機,遞給陳燃看,“至白的朋友圈不是發了嗎?你沒看到。”
陳燃松了口氣,還以為是林至白和陳母說了。自打陳父去世,這個家,的親人就只有陳母了,陳母不好,思慮過度,心得多,陳燃能不說就不說,不想讓陳母知道這些,一個人扛著也就算了。
但也是真的沒看到陳母所看見的這條朋友圈。
時間是在半個月前,林至白發了張照片,照片里是他和明冉穿了禮服,明冉站在臺階之上,林至白在之下,低頭,虔誠地親吻的手背。
他們看起來太過恩,昭告天下,他們要結婚了,以至于就算陳母看不到林至白的評論區,陳燃都能想象到會出現什麼樣的言論。
林至白屏蔽了,不想讓看見。
“我把他刪了。”陳燃拿著陳母的手機,刪掉林至白的微信,拉進黑名單,“以后他要是聯系你,媽,你也記得別理他,行嗎?”
悶頭,去吃面前的炒蛋。
陳母見沉默不語,還以為是勾起了的傷心事,嘆了口氣,也沒再繼續說。
吃過晚飯,陳燃收拾了碗筷,放進洗碗機里,又免不得被陳母一頓嘮叨,太廢水太廢電。洗碗機在一邊工作,陳燃在旁邊低頭,在看譚驍和的聊天記錄。
五個小時了,都沒回。
譚驍也沒一點兒反應,他當真就忙這個樣子,還是兒就不在意的緒。
洗碗機的聲音好,陳燃的心也好。原先不明白陳母怎麼總喜歡親力親為,什麼事都要自己去做,現在好想有點兒明白了,在給自己找事做,這樣心里就沒那麼煩,手機放到一邊,陳燃關上洗碗機,開始用手洗。
洗碗池里的泡沫逐漸升高,的心事跟著升高。
口袋里的手機在震,陳燃從里邊拿出來,看見是譚驍的電話,一言不發,又放到一邊,在能看到的地方任由它震。
真的好煩。
雖然知道這樣做不應該,但陳燃就是忍不住拿譚驍和林至白做對比,和林至白的時候都沒鬧過脾氣,兩個人不吵架,總是和和氣氣的,現在是頭一次覺到心里堵得疼,像是被隔著棉花打了一拳,不疼,但難得厲害。
電話響了三個就停了。
一想到譚驍對冷落,不想接,但還是想看他給自己打,陳燃摘下手套,盯著屏幕,他怎麼能就這麼放棄了。
好在他的微信又發過來。
他們都冷戰了,怎麼可能睡得著。
陳燃想跟他說沒有,但是總覺得太便宜他。
等等?他回哪兒去?
陳燃發現確實是憋不住,原本想忍一忍,現在也沒忍住,一個問號已經打過去了,想知道他什麼意思。
陳燃覺得他這是在明知故問:
盡量讓自己的語氣看起來兇的,連兒化音都不給他加,盡職盡責地刪掉,再發送,想讓他知道自己好生氣。
沒想到對面的人還老實的回答。
一句話,四個字,直地摁進心里。
現在已經很晚了,估時間他也是剛下班沒多久,雖說他進了家里的公司,地方倒是離公司近了一點兒,但每天就休息那麼的時間,還地在家樓下守夜的,一腦兒的氣先消了一半,起碼他來找了,就不算壞。
陳燃了明知故問的人,知道他是來找的,但就是想聽譚驍說,親自承認,反正總是要哄的,只是或早或晚。
他一連串的消息發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要上樓了!兄弟們!姐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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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鹿慕淺溪x27瓶、還是個x5、西苒x2,三位朋友投喂的營養~
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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