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昱謙低頭，角不著痕跡的微微彎了一下，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姜喬看到他的反應，微微松了一口氣，低頭安心干飯。

——

戰氏集團。

戰明樓領著兒子戰翊，不顧宋書的阻攔，徑直闖了戰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戰墨沉，我有話要跟你說。”

戰明樓此話一出，那些正在跟戰墨沉匯報工作的高管立刻閉上了，一個個面面相覷。

這個場景，屬實見。

自從戰墨沉當上總裁之后，因為老爺子重，戰明樓和戰明軒兩兄弟對他都十分的客氣。

這還是第一次見戰明樓這樣怒不可遏到直接闖總裁辦公室質問。

戰明樓冰冷的掃了一眾高管一眼，“你們出去！”

高管們都是聽令與戰墨沉的，如今戰明樓他們出去，他們并不敢，反而是齊刷刷的回頭看向戰墨沉，眼神征詢Boss的意見。

戰墨沉沖著他們揮了揮手。

眾人這才紛紛起，排著隊匆匆離開了。

很快，偌大的辦公室里面就只剩下他們兄弟二人和戰翊。

戰墨沉起，朝著沙發上比了一下，“坐。”

戰明樓懶得跟他拐彎抹角，“我聽法務部那邊說，你聘請了昱謙律所當戰氏集團的法律顧問？阿沉，你到底在想什麼？難道你不知道那個律所是誰開的嗎？”

戰墨沉一臉淡定，“我知道。”

戰明樓聽到這話更生氣了，“你知道還這樣做，這不是引狼室嗎？我知道我在集團里面當的這個副總并沒有什麼實權，但我也不能允許你把戰氏集團帶進深淵里面去！”

戰翊年氣盛，聽到父親這話，忍不住開口諷刺起了戰墨沉來，“果然上流淌著一個媽的，就是親近一些呢！”

一聽到母親被提起，戰墨沉的臉陡然一變，上的氣瞬間降到了零度，眼神冷的仿佛能殺人。

戰明樓見兒子這般口沒遮攔，頓時變臉。

整個戰氏集團里，誰不知道母親這兩個字就是戰墨沉的逆鱗，就連老爺子提，也要被戰墨沉懟的。

自己這個兒子，這個時候說這種話，找死呢？

戰明樓一把將兒子拽到了后，隔絕了戰墨沉十分不善的目之后，才清了清嗓子，“阿沉，法務部能夠接到的，都是我們公司的最機。厲昱謙雖然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律所負責人，但他早晚都會接手厲氏集團的。厲氏集團最大的敵人就是戰氏集團，你能保證他以后不會背刺我們嗎？”

戰墨沉眉眼淡淡，平靜的看向戰明樓，“那不如大哥來坐這個位置，您來決策？”

戰明樓被懟的一時語塞。

戰翊看到自己的父親被這樣懟，立刻坐不住了。

他從父親的后鉆了出來，“小叔，戰氏集團總裁的位置，誰不想坐啊！可是沒有辦法，誰讓老爺子就是疼您了，除了您之外，他誰也不認。”

戰墨沉沉沉的目一掃，“這道理連你都知道，你父親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他說話的時候語氣很淡，但是卻帶著一種極其強大的迫。

特別是那冰冷的視線，瞬間就讓戰翊如同被泰山頂，無意識的往父親的后躲了躲。

戰明樓見戰墨沉態度如此強，知道自己今天闖他辦公室的行為，可能是惹怒他了。

戰墨沉發怒，后果不堪設想。

戰明樓斟酌了片刻，道，“阿沉，我沒有質問你的意思，我只是有點擔心戰氏集團。厲氏集團最近這兩年，小作不斷，明的不行就來暗的，死死的咬著我們。我今天的確是有點著急了，我可以跟你道歉。但我也希有些事你能夠三思！”

戰翊見不得父親這樣低聲下氣討好的樣子，還打算說上兩句，卻被戰明樓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戰墨沉見戰明樓說話了態度，眉眼的寒意這才消散了一些。

他緩緩起，“與其讓厲氏集團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手腳，倒不如將人放在眼皮子底下，不是麼？”

戰墨沉的一句話，瞬間讓戰明樓醍醐灌頂。

原來如此！

平日里，厲氏集團在商業競爭的時候，最擅長就是弄一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

與其讓他們在看不見的地方蹦跶，倒不如直接放到眼皮子底下。

這樣一來，但凡他們有點什麼風吹草，都能夠第一時間掌控風險。

不得不說，這一招雖險，但也是勝算最大的。

直到這個時候，戰明樓才明白，為什麼當初戰老爺子力排眾議非要讓戰墨沉上位了。

他所考慮的，的確是很多人都塵莫及的。

“既然阿沉你有安排，那我就放心了。”戰明樓說著這話，本來是準備帶著兒子離開的，可轉念一想又回頭補充了一句，“阿沉，今天阿翊說話有所冒犯，還希你看在他是晚輩的份上，別太介懷。”

戰墨沉淡淡的掃了戰翊一眼。

這一眼沒有什麼太多的緒在里面，可是卻讓戰翊有一種通發涼的錯覺。

“既然是晚輩，我自然不會跟他計較。”

在得到戰墨沉這話之后，戰明樓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落回到了肚子里。

父子兩個前后腳的走出了總裁辦公室，戰翊一把甩開父親的手，氣沖沖的往前面走去。

戰明樓追了上去，“小祖宗，又怎麼了？”

戰翊今年雖然已經二十五歲了，但是被父母寵溺的太厲害，不懂人世故，也沒有什麼城府，什麼緒都寫在了臉上。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剛剛戰墨沉才沒有計較他的不禮貌。

“爸，你才是戰家長子，你是戰墨沉的大哥，你干嘛還要對他低聲下氣，客客氣氣的啊？我剛才是氣不過你委屈所以才開口替你說話，誰知道你應該還去道歉，你不是在打我的臉嗎？”

看到一臉義憤填膺的兒子，戰明樓眸沉沉，拍了拍他的肩膀，“臭小子，你知道你孝順，但有時候你要學會審時度勢。你是戰家的獨苗，戰墨沉就算把公司做的再大，最后這一切也都是你的。所以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沉住氣，知道嗎？”

戰翊無語，“爸，你在說什麼胡話呢？小叔都已經結婚了，生孩子也不過就是早晚的事。我怎麼可能心甘愿把一切讓給我，不留給他自己的孩子？”

“誰告訴你，他會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