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忘了說了，江倩兮當年暗過張樂魚，但是張樂魚非常直男地完全沒接收到這個紅的信號，因為這件事江倩兮被顧池嘲笑了一整個高三。

江倩兮坐在后座上，仔細看了看張樂魚，四十四歲的男人依然結實高大，五俊朗，依然可以看出年輕的時候是個英俊的男人，他的頭上有了一些白發，眼角有些明顯的細紋，深刻的法令紋和下垂的角讓他顯得更加嚴肅，戴著一本正經的黑框眼鏡特別像記憶中他們最害怕的高中班主任。

江倩兮一邊打量他，一邊忍不住笑了一下，剛想轉頭和顧池說些什麼，只見顧池正斜斜地瞥著，看了過來，居然高冷地轉過頭去不搭理。

江倩兮嚇得立馬坐得直直的，目不斜視，再也不敢看張樂魚一眼。

啊，忘記了，邊這位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醋桶呢，因為自己第一個喜歡的人不是他，不知道折騰過多次……

記得大二的時候，張樂魚從上海來北京城玩，來之前給打了個電話，讓招待。這對江倩兮來說自然沒問題，老同學來找玩，當然是歡迎的。

那是一個周末，本來和顧池約了一起去圖書館。那時和顧池還沒在一起，雖然那時已經喜歡顧池了，但學習和出去玩一比，自然是和張樂魚出去玩比較有意思。

所以就失約了，給顧池打了個電話說自己不去圖書館了。

“那你去哪兒？”年顧池在電話里問。

“張樂魚來北京了，說讓我和他一起去香山看楓葉，晚上還請我吃烤鴨。”江倩兮的聲音里滿是歡樂之意。

顧池在電話里冷笑道：“你英語四級過了嗎？馬上期末考了，你高數的題都會做了嗎，你還想著出去玩？”

“……”江倩兮無語了三秒鐘，糾結道，“哎呀，就今天一天休息一下，我都去了一個月的圖書館了。我就休息一天。”

“不行！”顧池不同意，“不許休息，馬上過來，我在圖書館等你。”

“不要，我要出去玩。”江倩兮年輕時候也是個任寶寶。

“行，你去吧，我以后再給你講一道題我就是小狗。”顧池氣沖沖地掛了電話。

江倩兮在寢室里收拾來收拾去，糾結來糾結去，最后想想還是跑去了圖書館。唉，誰讓是“狗”，誰誰知道，就是兩個字：卑微！

江倩兮把買來的飲料從顧池后放在了顧池的座位上，顧池抬起頭來看，漂亮的抿著，一副不高興的樣子，看了一眼江倩兮道：“不是不來嗎？”

因為在圖書館，他著的聲音里居然聽出了一點點小小的抱怨。

江倩兮連忙湊過去，在他耳邊小聲道：“怕你生氣呀！”

顧池“哼”了一聲道：“學習是你自己的事，我生什麼氣？”

“是、是、是。”江倩兮坐到一邊，從書包里拿出自己的書，興趣缺缺地翻了起來。

顧池抬頭看了一眼道：“你想去香山，等下周考完試了，我陪你去。”

“我又不想去香山，是張樂魚想去。”江倩兮翻著書叨咕道。

“我就知道，你不會還喜歡張樂魚吧？”顧池的俊臉有點黑，聲音又小又急。

江倩兮沒聽清，又靠過去一點問：“什麼？”

這樣的私事顧池也不好意思問第二遍，只能轉過頭看著眼前的書，一本正經地教訓道：“我讓你好好學習，別天天想著談。”

江倩兮嘿嘿一笑，捧著臉頰說：“可是我有喜歡的人怎麼辦呢？我就想和他談，想每天和他牽手、擁抱，想和他一起吃飯、玩耍，每天打電話打到半夜兩點還是想念。”

顧池手里的筆，目沉沉地著問：“你喜歡誰？”

江倩兮歪著頭，雙手依然捧著臉頰，一臉帶著對甜的向往，小拇指還輕輕敲著自己的臉頰，愉快地看著他道：“不、告、訴、你。”

顧池瞪了一眼，轉頭繼續在書本上寫著字，過了一會兒又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啪”的一聲又把水杯放下，整個人似乎都在抑克制著什麼緒。

后來他們正式在一起了，顧池還是一聽到張樂魚的名字就黑臉。他和說，那時候他最怕的就是某天跑去告訴他，和張樂魚談了。

江倩兮那時好笑地說：“你這麼怕我和他談怎麼不來追我啊？還悶地等著我去告白，哼。”

“我怕你不喜歡我。”年輕俊的顧池低下頭來，那一副害怕不被的人所喜歡的表，簡直讓人看得心里直。

江倩兮更是不了這種的勾引，立刻把自己所有的小驕傲都扔了，跑過去抱住他：“我怎麼會不喜歡你？你這麼可，我死你了，我最的就是你！”

“可是你第一個喜歡的人又不是我。”顧池一副沒自信的樣子。

“哎喲，那誰讓你小時候比我矮呢！”

顧池瞥了一眼，江倩兮連忙討好地笑笑，趕忙走過去哄道：“小時候我一心學

習，沒有這些想法嘛，你看我一有想法不就找你了，對吧？”

“你的第一封書好像是寫給張樂魚的。”顧池淡淡地說。

“我那是從眾心里，高三的時候嘛學習力大，好多人都寫了，我就隨便寫寫。”

“呵。”顧池冷笑。

“不要翻舊賬嘛。人家最你了。”江倩兮搖搖他的手。

顧池聽這樣的表白，忍不住抿著笑了：“那兮兮姐姐親親我。”

“哎喲喂，真不了！”江倩兮了一聲，再也不住，毫不猶豫地沖過去把他按倒了。

歡愉的聲音在房間里回，泡泡不停地往外冒著，幸福的味道將他們包裹著。

那時的顧池想，這樣的日子真好啊，他要永遠和懷里的這個人在一起，永遠。

可誰知道，這樣甜歡愉的日子僅有兩年而已，可這兩年，依然是他這一生中最明亮的日子。

他不管三十歲、四十歲，閉上眼睛，總能想起江倩兮每次看著他撲過來的樣子，那滿眼的星星和急不可耐的作，就像一汪滿是意的泉水將他溺其中，讓他沉淪痛苦，甜刻骨。

第十八章 走在悉的街道上

封閉的車和悉的環境，總讓人想起從前的事。四十二歲的顧池看了一眼江倩兮，眼里盡是溫之。

江倩兮坐在車上，一直蒙蒙地看著外面的景。這座從小長大的城市也變得是高樓，讓有些認不出來了。不過等車開進老城區的時候，還是歡快起來，那些地標建筑、商貿城、學校，大部分還是在原址的。

江倩兮一邊看一邊驚喜地道：“呀，這不是百貨大廈嗎？怎麼都沒人了？”

二十三年前這里可是最繁華的地方，誰要是從這大廈里買一件服出來，那都是土豪級別的家庭了。

“這個大廈沒有停車場，現在 h 市大型的購商場就有六七個，這里早就沒人來了，也就沒商戶了。”張樂魚看了一眼窗外道，“這里靠著老城區市中心，拆遷本大，也沒法改造，只能沒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