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了手機，睨過來一眼：“我帶過來是給你倒酒的？在家喝口水都是我去端。”

“…”

周棲息語頓，轉了話題：“你跟我發什麼脾氣？自己要走的，你花這麼多錢和力當養公主呢。”

段宵手兜里，沒搭理的冷嘲熱諷，有點納悶：“許霓在的時候也玩得好，怎麼遇到你總要提前走。”

許霓也是和他們一塊兒玩的，同齡發小，也是個孩。不過大學讀的是換項目，大二就轉去香港了。

周棲曼表有點怪。

下一刻，聽見他懶散開口：“你在的局，就不開心。你是不是惹了？”

“你…”周棲曼臉變了又變，氣沖沖轉，“你自己連個人都搞不定，還賴我上，我懶得理你！”

段宵的車是在五分鐘后開過來的。

那會兒夏仰正往路口走，要出去這條酒吧街才能打到車。

他跟在后面，車子慢慢著，心不在焉地猜到底是回學校宿舍，還是回他們那公寓。

夏仰卻被跑車的引擎聲吵到，轉過頭看到他。

手里握著包，想起包里的那張卡一直沒還給他。里面有筆錢，是高三畢業那年，他打進來的兩百萬。

他們今晚倒是一直在一起，可才被他訓完，找不到合適的時機拿出來。

夏仰也在想后果，能不能承他的怒氣。

而且，他明知道把那30萬轉過來是什麼意思，卻一句也不提，他在想什麼壞招嗎…

兩個人心思各異，一路上沒說話。

本來以為今晚大概就這樣的時候，一進門，夏仰突然被他扯進了懷里親。膝蓋被魯地抵開，抱到了玄關上坐著。

有點抗拒他滿的煙酒氣息，吃痛地“唔”了聲：“我有電話…”

是個視頻電話，從包里拿出手機看見備注有【林】兩個字后，段宵臉就很沉。

他大掌按在后頸，迫使抬起頭：“刪了他。”

夏仰不：“你不是已經拉黑過他一次了嗎？”

“那你為什麼把他放出來？”

執拗道：“因為這是我的手機，我的際圈，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段宵嗓音很啞，“哪個朋友大晚上會跟你打視頻電話？你他媽看不出來他圖你什麼？”

“就算他喜歡我，那又怎麼樣？”夏仰緩了緩，“至不是所有男生都跟你一樣的。”

第29章 對峙

視頻電話的鈴聲還在響, 在這個闃寂的夜晚讓人無法忽視。

當然更無法忽視的是夏仰剛才口而出的話——“不是所有男生都跟你一樣的。”

段宵突然掐住臉頰，另一只手大力又無章法地扯落上的外套，紐扣被扯落幾顆掉在地板上。

負隅頑抗也是徒勞, 蚍蜉撼樹的力度不僅增添怒火，還變相地給他助興。

電話鈴聲停了，隨之來了幾條信息的震。

手機被擱在了一旁，沒人再去看。

段宵覆上耳廓咬，手上桎梏的力道強勢又不給人息機會, 掐得腰肋骨生疼。

他混劣出聲：“我是什麼樣？你以為他不想睡你？”

夏仰只覺理智的那神經被扯斷，明明知道不能逆著來，卻還是被激得出言不遜：“你自己惡心, 就只會這樣惡心地揣測別人！”

他冷笑：“所以你很喜歡那樣的？”

不假思索地回擊：“反正不喜歡你這樣的！”

頭發凌地散開, 幾縷纏繞在他手臂上。搭的那件一字肩被扯歪，出白皙圓潤的大半個肩頭。

橫生的臉著慍氣的, 眼眶里盛著盈盈的一汪水。

被他一只手掌就能握住的腰, 全上下都是又弱的, 可偏偏能和一個高大男人針鋒相對地對峙著。

段宵沉默了兩秒，危險的深眸盯，像是盯住了被咬住脖頸管的獵：“我給你機會重說。”

一些曾經惹過他暴怒的記憶涌了上來。

夏仰線抿, 一言不發。

麻藥勁兒過掉的手掌骨那也開始泛疼, 針線穿過的那一塊疼到眼角漸漸潤, 牙關在抖。

手機鈴聲又在響, 這次他看都沒再看是什麼人打過來的, 徑直甩開砸在了墻上。

一領帶從后腦勺那往前綁了過來，多余的一截直接塞進了里。

“不說？”他瞳孔深紅, 扣住出汗的手心，“那就一句也別說了。”

領帶解開的時候是凌晨2點半, 濘一片的床單被走。

裹在被子里蜷一團，只剩指尖還能自在地挲幾下被套，清醒地睜著眼睛看著黑暗里。

不知道過了多久，聽見了外面的落雨聲。

整個城市的喧囂被深夜的白噪音冗著，霧氣籠蓋市中心。雨滴敲擊落地玻璃窗，房間里傳來一陣嗆口的煙草味。

夏仰上套著一件寬松的男生T恤，遮到泛滿咬痕的大那，妖艷而不自知。

長發順直地落在前，眼皮腫了起來，鎖骨和口都還有點疼。

腳落在地毯上時，地微崴了下，差點沒站穩，但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輕手輕腳地開了房門出去，虛無飄渺得像隨時能消失的鬼魅。

夏仰赤著腳，走過開了暖氣的地板上。蹲在客廳電視機下的櫥柜面前，翻出了家用醫藥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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