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老爺子今兒來并不是為了跟姜且討論紐扣和襯衫的事。

他沉沉地嘆息一聲。

這倒是讓姜且有些張起來，“爺爺，您怎麼這個表？”

莫不是，老爺子知道跟陳最協議離婚的事，來找談這個事的？

老爺子表沉沉地看著姜且，“為什麼發生這麼大的事都不跟我說？”

果然是了。

老爺子怕是從律師那邊知道跟陳最簽署離婚協議的事。

那老爺子的緒比想象中的要冷靜一些，這是不是就意味著可以好好跟他談論這事兒？

要是能在這個檔口說開，倒也是解。

姜且深呼一口氣，“爺爺，其實這件事沒打算瞞著您。就是怕您一時間接不了，所以我跟陳最才在找合適的機會……”

“還需要什麼合適的機會啊！”老爺子面上都是著急的神，“你那個不爭氣的爹，我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管這個人！”

提起姜宏申，老爺子就是生氣。

老爺子說：“他年輕的時候我就覺得他心浮氣躁，提醒過他幾次。沒想到他竟然癡迷賭博，把一個好好的家給賭沒了。現在還要來霍霍你！你別怕小姜，你現在有陳最，還有我們陳家……”

姜且聽著老爺子慷慨激昂一頓后，才發現跟老爺子想的，好像不是同一件事。

老爺子說：“對付這種不要臉的人，你得比他更不要臉。實在不行找幾個人狠狠地揍他一頓，他就老實了。”

姜且回過神來，“爺爺，您要跟我說的，就是這個事？”

老爺子點頭，“小姜，咱們現在是一家人了，你別覺得不好意思開口。我們永遠都站在你這邊支持你。”

老爺子說這話的時候，毋庸置疑姜且是很的。

因為自從姜家落魄之后，之前的親戚都避之不及。

爺爺去世，生病，姜且很久沒有過來自家庭的溫暖。

老爺子的這般支持，讓姜且容。

彼時，老爺子話鋒一轉，“不過就是你婆婆那個人，刀子，你別理會就是。”

梁韻華跟陳忠實對姜且不滿意，心里是知道的。

姜且倒是順著老爺子的話說：“爺爺，其實我心里很清楚，我跟陳最兩個人，并不般配。”

“怎麼不般配了？”老爺子不喜聽這話，“你格溫，陳最子冷淡，多互補。”

老爺子又說：“你長得漂亮，他生的帥氣，長相般配。你師范碩士生，他也碩士，學歷般配。你工作穩定而且還是辛勤的園丁，他工作還算面吧。”

姜且很清楚，老爺子在夸。

姜且更清楚，像陳最這樣的條件。

長得高生的帥氣，智力超群，工作能力強，不靠家里也能有一番作為。

這樣各方面都很出的人，配得上更優秀的人。

老爺子說：“所以你們兩個啊，特別般配。你們兩都結婚這麼久了，的事也不該我老頭子說什麼。我呢，最大的希就是看到你跟小最能再有個孩子。”

孩子……

老爺子說起這個的時候，突然開始劇烈的咳嗽。

姜且很擔心，連忙拍著老爺子的后背，“爺爺，要喝點水嗎？”

“好，咳咳……咳咳咳……”老爺子喝了好大一口的溫水，才將這咳嗽給了下去。

等咳嗽停止，老爺子的臉還是漲紅的。

老爺子搖搖頭，“老咯老咯，一點咳嗽都差點要了老命。”

姜且到邊的離婚的話，又因為老爺子這句話咽了下去。

想到當年自己爺爺去死的時候，他拉著姜且的手。

斷斷續續地跟說：“姜姜啊……爺爺最……最憾的事……就是……就是沒能看到你幸福……”

爺爺離開的時候，滿臉的憾和不舍。

現在很多時候，姜且都能夢到爺爺在夢里問有沒有結婚，有沒有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而陳家老爺子，是除了自己爺爺外，對最好的人。

姜且真的很難開這個口。

陳老爺子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跟姜且說：“小姜啊，其實我也知道，我們家陳最子實在是有些冷淡。如果你不了他，或者覺得不開心，那就跟我說……”

老爺子要這麼說的話，姜且就更難開口了。

是屬于那種別人對好一分，就會還十分的那種。

姜且說：“沒有的爺爺，陳最他……很好。”

姜且話音落，公寓的大門從外面被打開。

沒一會兒，陳最走了進來。

看到老爺子在這邊，陳最倒是一點都不意外，“爺爺，您今兒來微服私訪啊？”

陳老爺子：“……”

或許說他子冷淡說錯了，有點欠才是真的。

陳最下西裝外套，好奇地問：“您發現點什麼沒？”

他說這話的時候，掃了眼姜且，仿佛是在問有沒有被老爺子發現什麼端倪。

姜且微微搖頭，這不是還沒來得及開口說，就于心不忍收回了嗎？

老爺子沒注意到他們兩之間的流，冷哼一聲，“我發現你一點正事兒不做。”

陳最覺得冤枉，“我剛下班，哪兒不做正事兒了？”

“那小姜因為爸停職的事，你怎麼不幫忙理？”老爺子質問陳最。

姜且忙跟老爺子說：“爺爺，這件事我自己可以理的，學生家長那邊都信任我。我再去跟學校領導解釋清楚，就沒事了。”

老爺子嚴肅道：“學校那邊真相信你，就不會貿然將你停職。顯然他們是為了息事寧人所以犧牲你！”

這個道理，姜且是明白的。

畢竟人微言輕，又沒什麼背景。

如果學校真要解決這件事帶來的影響，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開除，將輿論的影響降到最低。

老爺子跟姜且說完，又叮囑陳最：“你聽到了沒，去跟學校那邊說說。你自己媳婦兒被欺負了，你無于衷？”

顯然，陳最之前在辦公室跟學校那些領導和老師據理力爭的事，姜且跟老爺子都不知道。

但陳最瞧著姜且一副就算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愿意求他幫忙的姿態。

陳最就覺得之前在學校那一幕，特別沒勁。

他聲音冷淡地說：“您孫媳婦兒厲害，不需要我幫忙都能解決問題，我上趕著熱臉冷屁啊？”

陳最跟老爺子說完，又扭頭看向姜且，角一扯。

“是吧姜老師，你自己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