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鈞繼續說道：“如果貢力夫是幫著他做臟事兒的，想來王喆招兵買馬、甚至練兵的地點他會多知道一些。”

“王家的關系網織的也太了些，勢力盤錯節，而且，王喆借其王戚玉之手，于后宮之中行謀害皇后之實，進而搖國本。”

欒竹說：“不如潛進王府的書房，搜一搜賬冊，和往來的信件？”

衛景澄了下：“王府守衛森嚴，一旦被發現，不僅證據難以到手，更可能打草驚蛇，讓王家有了防備。”

“還是先不要打草驚蛇了，表哥這邊有王喆和玉嬪的消息，我們先利用這些消息順藤瓜，再審一審貢力夫，等事都查的差不多了，再去王府找證據也不遲。”

婁鈞點點頭表示同意：“王喆的野心如此之大，目前只折損了一個貢力夫，還不至于讓他毀掉所有的證據以求自保。”

時辰已經很晚了，幾人還在商議事，穗歲讓丫鬟送來了點心和茶水。

婁鈞不舍得讓穗歲一直等著自己，他也知道不會先睡，便讓廚房將糕點和茶水裝起來給衛景澄和欒竹帶走。

“走吧，你們也回府吧，路上小心些。”

欒竹嘆息一聲，出十分委屈心酸的表：“這男人啊，負心的最多了，用完就丟啊！”

婁鈞拍了拍他們二人的肩膀說：“就不送你們出府了，夫人還在等著我，我得先回屋了。”

“松勤，一路護送兩位大人安全回府！”

說完，婁鈞也不再理會二人都說了些什麼，快步往臥房走。

到了臥房，穗歲果然還沒有睡，穿著單薄的寢，披散著頭發，手里拿著一本書，可眼睛已經閉上了。

婁鈞聲說道：“以后不必等我了，瞧你困的。”

婁鈞將書從穗歲的手中出來，穗歲醒了，了說道：“我哪里困了，我不困，是這本人傳記太無聊了……”

婁鈞吹滅了蠟燭，屋子里頓時黑了下來，他低頭在穗歲的耳邊啞聲問：“你當真不困？”

婁鈞的手探進穗歲的衫，滾燙的讓穗歲不由地深吸了一口氣，子也止不住地做出了本能的反應。

他摟著的腰，一個翻讓坐在自己的上，拉住寢的腰帶手指一勾就開了，衫散落，室一片旖旎。

穗歲的呼吸了，在他的親吻下，艱難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

轉眼間，到了淮南王妃的忌日，衛老夫人因年事已高，加之近日微恙，這次沒有跟著眾人一起，穗歲便和竺氏、衛景音、笛子蕊一起去了城外的寺廟上香。

清晨，四人著素，坐著馬車出發。

寺廟依山而建，錯落有致，遠遠去，青磚黛瓦在下泛著古樸的澤。院墻高聳，上面雕刻著祥云瑞，院古木參天，枝葉繁茂。

踏寺廟，首先映眼簾的是一座巍峨的大雄寶殿。寶殿氣檐角飛揚，殿供奉著莊嚴肅穆的佛像，慈悲的眼神俯視著眾生，耳邊是梵音裊裊。

幾人上過香后，按照往年的慣例，去看衛宸的長明燈，打算給那長明燈添油續。

可幾人在寺廟里找了一圈兒都沒有找到，穗歲拉住一個僧人問之前供奉的長明燈怎麼不見了。

穗歲問：“請問師父，我們之前供奉于此的衛宸王妃的長明燈，為何此刻不見了，可知被移到了其他的地方？”

僧人面難：“寺廟供奉長明燈的貴人很多，若是香油錢斷了……就會把長明燈撤下去，給別人騰地方。貴人口中的那盞長明燈，許是香油錢斷了。”

穗歲聞言不悅更是有些不解，但寺廟如此做也能理解，雖是個神圣的地方，但也是要收香油錢的。

只是，永寧侯府并不缺銀子，這供奉長明燈的香油錢怎麼會斷呢？

一旁的竺氏臉一沉，立刻來了旁跟著的宋嬤嬤：“怎麼回事？賬上不是撥了銀子，每個月都會派人送過來，怎麼會斷？難道這些銀子都長翅膀飛了不？”

宋嬤嬤面難，低了聲音說道：“夫人忘了，這府上祭祀供奉的事，如今都是三小姐在管了。”

宋嬤嬤口中的三小姐不是什麼豆蔻年華的，而是三十幾歲仍沒有出閣的衛老夫人的庶衛嘉，也就是衛宸的庶妹。

竺氏時常跟著夫君衛同和去任上，在府上的時間有限，而衛老夫人神不濟，府上的一些事務便給了衛嘉去理

衛嘉自小知道自己是個庶，活的也算是謹小慎微，對衛老夫人很是孝順。

竺氏聞言，臉瞬間變得鐵青，眉宇間凝聚起一難以言喻的怒意與不解。

難道是衛嘉將這些錢扣下了？可是為何要這樣做？沒有出嫁也就沒有子，若是將這些銀錢私自昧下了，又有何用？

竺氏想著這衛嘉如今看著衛老夫人的一日不如一日，自己又時常不在，這膽子也就漸漸的大了起來。

這次上香做法，衛嘉并沒有跟著來，竺氏也沒法兒去問個清楚，只好尷尬地將隨帶著的銀票給宋嬤嬤：“將這銀票拿給寺廟的住持，以后這長明燈不能斷。”

“這事兒辦的，平白讓寺廟的人看了永寧侯府的笑話。”

竺氏心里清楚衛宸在衛老夫人心中的分量，若是衛老夫人知道了此事，怕是會更加不好。

穗歲也隨帶了銀兩，了袖口，隨后又將手放下了。

若是出了這銀子，竺氏的臉上會抹不開，這本就算是永寧侯府的家丑，不好再多說多做什麼。

宋嬤嬤拿著銀票去了，片刻后回來說是事都辦妥了。

接著，僧人們按照竺氏的吩咐，圍坐在一起瞧著木魚，開始誦經祈福。

穗歲幾人也跟著跪坐在一旁，學著住持和僧人的作，口中念誦著佛經。

做完這一切事后，穗歲等人去了禪房休息，竺氏則去找了寺廟的住持想要算一算衛景音的姻緣。

禪房擺放著各種法和經卷，一床一案，幾盞青燈，很是清幽與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