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溫冉沒話說了，選擇相信他。

“我還沒有和你說過我和宋今南之間的事。”

“關于他為什麼了我的哥哥。”

“冉冉。”陸宴打斷，“你不用告訴我。”

他沒想過扯起心底那些不好的記憶。

溫冉笑，“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人哪能一直被困在原地。”

以前沒這麼勇敢，絕的時候也想過永遠逃避，也那麼做了。

可是，卻有人把生生留了下來，溫冉當時昏迷天天做夢，被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和爺爺流教育。

說如何如何不惜自己。

心疼的都是他們。

陸宴垂眸只能看見孩卷翹的睫，在聽他的心跳聲。

“我現在很想和你說，陸宴，你是我現在最在乎的人，跟你講這些，我很有安全。”

“嗯。”陸宴發現自己確實被吃的死死的。

他沒法說不，甚至因為一句類似于表白的話就控制不住心跳。

這種覺讓人罷不能。

“哥哥走的那年也二十二歲，他讀警校，剛畢業開始抓壞人，我還記得那天早上，他給我做好早餐，叮囑我放學后等著他去接。”

溫冉突然停了下，聲調高了些，“我要是哭了也沒關系的，你別慌。”

“好。”

“我在讀高二，那天心慌了一天，也許是兄妹之間真的存在什麼莫須有的應，我一天之摔了兩次，最后被元元送到醫務室。”

“傷口還沒藥，小叔突然急匆匆闖過來拽著我就往外跑，去到醫院時屋里屋外都是人，我看不到什麼，只聽到很多人都在哭。”

這些聲音中，最聲嘶力竭的就是一道男聲，宋今南扯著醫生的袖子不讓走，他沒法相信自己昨天還在相伴的好友今天就這麼冰冷的沒了呼吸。

溫言還是為了救他，他原本可以全而退的。

但事實就是這麼殘忍。

而更殘忍的，卻是當他淚眼朦朧中看見被所有人讓開路走進來穿著校服的溫冉，那一個眼神，宋今南就想死。

他不得躺在這兒的人是他。

溫冉穿著校服，膝蓋上破了口子。

先是愣了幾秒，也像是在確認什麼，最后終于忍不住，失了力道癱在地上。

連哭都哭不出來。

宋今南拼了命的和道歉說對不起，但這有什麼用。

之后他參加了溫言的葬禮，看見跪在前面姿單薄的孩，宋今南滿腦子都是溫言生前跟他講的關于妹妹的事。

原本就沒有父母，失去了爺爺，而他無疑是垮最后的希。

剛開始是害怕溫冉做傻事，宋今南就每天跟著上下學，發現邊總是形影不離陪著另一個孩時松了口氣。

格溫又慢熱，宋今南擔心在學校欺負，明里暗里的防備著那些對有想法的男同學。

在溫冉不知道的地方，他甚至把那些人堵在一起放過狠話。

宋今南知道要是溫言的話才不會這麼做，那人就是典型的謙謙公子哥，沒他這麼莽撞。

他想著想著就哭了，哭著哭著，眼前突然出現一雙白凈的鞋子，往上是孩微微噙著笑的臉。

溫冉拿著紙巾遞給，那是和他說的第一句話，“你別哭了，我也不哭。”

那是他跟在溫冉后的第二十一天。

后來，宋今南上班下班，還有空閑的時間還是會來到溫冉的高中遠遠看幾眼，他依舊扮演著溫言的角護著。

直到有一次溫冉在喂流浪貓，那貓了重的傷，溫冉又害怕又擔心，突然想到什麼，回頭了一聲，“哥哥！”

不知道宋今南什麼，但一直都知道哥哥救的那個哥哥在后。

宋今南抱著貓跑到寵醫院時哭的比溫冉還慘，醫生救那只貓都忍不住張，這貓是救了這對兄妹的命嗎？

那是宋今南跟在溫冉后的第九十天。

溫冉說著說著，眼睛突然被人遮住，很快又恢復明，“怎麼了？”

“沒事。”

“我哥對我很好，他說哥哥臨終前囑咐過他要照顧好我。我猜，應該是哥哥不愿意他一輩子走不出來責怪自己吧。”

溫言不僅救了宋今南，連讓他如何自我救贖的方法都給了。

于是陸宴知道真相后的當天下午就單獨尋了宋今南。

溫冉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但他們出來時雙方臉都正常得很，半點奇怪都沒有。

傍晚回家，溫冉還有意無意的試探，陸宴卻徑自把拐回了臥室，雙臂撐在側，沉聲道：“你之前問過我什麼？”

溫冉懵：“什麼什麼？”

“早上，在你房間。”陸宴低低提醒，睨了眼的瓣暗示。

溫冉幾乎是一瞬就想到了答案，抿著不敢說。

“再問一遍好不好？”男人看著的眸子帶著、。

聲音也只夠自己聽見，循著他的聲音回答，“你......想親我嗎？”

沉浮間，那個字陸宴念了一晚上。

想。

......

距離溫冉和蘇棠通話已經過了一段時間，郝帥那邊沒有消息。

但他已經直說了給陸宴的藥是有明顯副作用的。

溫冉一邊還要小心觀察陸宴緒，稍微覺得不對勁就趕記下來，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基本發現了他緒波最厲害的時間段。

傍晚至深夜。

可能一大部分也和他那時會吃藥的原因，溫冉有時醒來都能看見男人在睡夢中皺著眉頭。

他在面前卻一直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但他能控制住已經比六年前不知道要好多。

郝帥心里不免搖，他不得不承認，有些事只靠冰冷的病理和書本解釋行不通。

這天下午，溫冉在家接到了蘇棠另一通電話。

“冉冉，陸宴最近況是不是很穩定。”

這幾天也一直在關注。

溫冉點頭，“嗯，沒什麼大的問題，郝醫生那邊怎麼說？”

“他能怎麼說，他自己早就一清二楚，只不過就是不甘心推翻自己的結論。前幾天就和我說，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在陸宴房間看見過你的照片，現在活生生的人不比那玩意好使。”

“照片？”

“對啊，好像是說在一個什麼黑的盒子里面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