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弄月有些詫異。

“你開車過這邊的時候，我剛好也在附近啊，我看到你了。”

“所以，你是特意等我的？”

楊謙敘不否認，“是的，我在附近的咖啡廳喝了五杯咖啡。”

“啊，你今晚不要睡的麼？”江弄月看著楊謙敘問。

楊謙敘抬手了的頭，拿起另外一竹簽子，起一顆小丸子。

“放心，不是純咖啡，是拿鐵，睡不著估計不會，就是睡困難。”

“你可以提前告訴我啊，我想著沒事做在茶館里坐著。”

“我那不是不知道麼？”

楊謙敘笑容溫和，帶著江弄月走到里面，點了兩份福鼎片。

他們學生時代，只要是有時間，就會來吃。

老板不是之前的老板了，不過味道沒有變化。

兩人的著都很矜貴，坐在破舊的小屋檐下的馬扎上，與環境格格不。

“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這里。”

許是因為場景合適，江弄月回想起很多學生時代的故事。

“其實還真的不是這里。”楊謙敘一邊吃一邊關注江弄月的表。

江弄月端起一份隔壁買的雙皮吃著，“那是哪里？”

“東華高中運會那會，我就見過你了，你和我還對視過。”

江弄月張大，眼里寫著不可思議。

“還有這回事？”江弄月冥思苦想，也想不清楚。

在腦子里瘋狂搜索，也找不到半點屬于楊謙敘的記憶。

楊謙敘從口袋里拿出口罩戴上。

江弄月這時候可算是想起來了。

“原來是那個被球砸到的男生。”江弄月沒忍住笑出聲，引起周圍的注意。

“是我。我后來學校見到你，我都不敢戴上口罩，生怕你認出我來。”

江弄月吃了半份片，有點吃不下，放下筷子，“你是擔心我笑話你？”

“差不多那個意思。”

“我應該不至于會笑話你。”笑話人本就是不禮貌的行為。

“那時候年紀小，有那種想要在麗生面前出風頭的想法。”

江弄月笑，“學長，也是沒有想到你的高中時代這麼虛偽。”

楊謙敘也不會不自然，笑容依舊是溫和。

他不會因為那些年的糗事而黑臉。

這已經比許多人都要更好了。

有的人名之后，便是對從前的事，一概不認。

江弄月想，會一直對楊謙敘有好的印象。

可能就是因為這一點。

“那不是年紀小麼？”

兩人吃完結賬離開。

本想去校園里看看的，可惜不是周末，學校不開放。

江弄月說：“不然我們去逛逛？”

“我都可以。”楊謙敘依舊是笑著，好似不管江弄月說什麼他都會答應。

兩人肩并肩走著，錢來被寄在學校附近的寵店了。

十一月的北城，景幾近蕭條。

外面有一圈人工湖，楊謙敘說：“我高中那會時常會和喜歡的孩子來這里騎行。”

“你喜歡的孩子？”

楊謙敘點頭，“是，你高中那會沒有暗的人？”

江弄月搖頭，“我那會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你又不是不知道。”

“倒也是，那會邊的人都說你是書呆子。”

“書呆子也不至于，我只是覺得學生時代的男生很稚，我不喜歡稚的。”

晚風徐徐來，江弄月和楊謙敘聊了許多次才開車回去瀾庭。

車子停在瀾庭門口，阿姨就出來接了。

還順便把錢來從車上放下來。

“小姐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啊。”

阿姨幫拿著包，關心地問。

“和朋友見面了。”

“小姐你的手機是沒電了嗎？”

“怎麼了？”

阿姨說，“剛才先生給你打電話，你沒有接誒。”

江弄月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摁了下沒有亮，確實是沒有電了。

“他現在人呢？”

江弄月換好鞋子，轉頭問阿姨。

阿姨指了指樓上，“應該在書房。”

江弄月點頭，邁步剛準備走，阿姨把喊住。

“小姐。”

“怎麼了？”

“先生還沒有吃飯，您不然給他端上去？”阿姨有些心疼地道：“先生這兩年的腸胃不好。”

“這兩年？”江弄月怔住，“他不是今年才回來的麼？”

“是今年才回來的，但我跟在先生邊照顧他一段時間了。”阿姨一邊走進餐廳一邊自言自語。

“我也是很奇怪的，先生明明不喜歡吃甜食，也不喜歡菜式甜的，還是千里迢迢把我從國請到m國去做事。”

阿姨聲音不大，但是聽到很清楚。

傅宴潯確實不喜歡吃甜食。

幾乎可以說是一點甜都不沾。

喜歡甜食的人，喜歡所有東西帶甜味的人，從來都是。

江弄月心臟被，忍下心頭的酸，詢問阿姨。

“阿姨，您是何時去的m國？”

“兩年前的八月底，七月份先生就聯系上我了，因為我孩子的原因我遲了快兩個月過去。”

江弄月沉思片刻，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在腦海中誕生。

他們在八月中分手的……

阿姨端著托盤遞給江弄月，“怎麼了小姐？”

“沒事，您帶錢來去房間就行。”

說完走進電梯，阿姨看著的背影，不由得搖頭。

現在的小孩，談個都那麼難啊。

*

江弄月上到二樓，在門口站住。

耳邊有一道急切的聲音響起，說：你應該去問問他，對你到底是怎麼樣的啊。

同時又有另外一道聲音響起，在說：你心里都已經很明白，就沒有詢問的必要。

江弄月站在門口徘徊，糾結要不要進去。

傅宴潯像是能到在。

起走到門口。

江弄月看著手中的托盤。

鼓起勇氣，把食放在邊上，抬起手敲門。

門在這時被打開。

“什麼事？”

傅宴潯聲音很冷，不帶溫度，余卻看著。

“阿姨說你給我打電話了，我手機沒電了。”

傅宴潯：“嗯。”

他的聲音有點啞。

“你做的？”

他指的是手里的托盤。

“傅總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可能會做飯嗎？”

“阿姨說你沒有吃晚飯，讓我給你帶上來的。”

“也是，讓我養得十指不沾春水的姜聽瀾，怎麼會做飯？”

他接過食，邁步走回書房。

他沒有讓進去，江弄月自然不會進去。

回到房間里，洗完澡直接躺下了。

消失一天的南柯終于出現了。

【南柯：月月，你沒事吧？】

【南柯：我昨晚把你給傅宴潯之后又進去了，被我未婚夫給逮到了。】

【江弄月：我沒事啊，你怎麼樣？】

【南柯：我現在被止出門了。】

【江弄月：那就乖乖的啊。】

【南柯：你和傅宴潯怎麼樣？】

【江弄月：老樣子。】

姐妹倆聊了一會兒，江弄月就握著手機沉沉睡去了。

傅宴潯回到房間，他的姑娘已經進夢鄉許久了。

他輕手輕腳上床，把人輕輕抱在懷里，呼吸上專屬的氣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