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程遲予就得到了消息，林晚蘭已經被抓獲。

在警車外，林晚仍在瘋狂掙扎，毫無形象地大喊著：“你們憑什麼抓我？我又沒犯罪！”

平日里端莊賢惠的姜太太，此時像個潑婦一般，大喊大。

林梔也靜靜地站在不遠，面無表地欣賞的丑態。

林晚蘭瞥見林梔也的影，臉瞬間變得猙獰，惡狠狠道：“是你們對不對？”

為首的王警眉頭皺，指揮手下將人塞進車里。隨著車門關上，的聲音被隔絕在車里。

“回公安局。”他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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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蘭一路上沒消停過，一直都在威脅恐怕。

說來說去，無非就是這麼幾句——

“我是姜家的人，你們怎麼敢抓我？”

“是不是林梔也買通了你們，給了你們多錢，我給雙倍！”

“你們有證據嗎？”

……

諸如此類，聽得人腦殼痛。

王警全程無視的喊，目不斜視地開車。倒是坐在副駕駛的年輕警察很想回頭說一句：“沒證據咱們哪敢隨便抓人啊。”

不過看這癲狂的模樣，這話還是不說為妙。等到了局里，審訊室里一審，什麼真相都明了。

車子在警局門口停下，林晚蘭雙手戴著鐐銬從車上下來。

與從醫院趕過來的張立峰了個正著。

林晚蘭驀地睜大眼睛，隨即怒氣涌上心頭，尖道：“你怎麼會在這兒？誰讓你來的？”

張立峰上的傷還未完全好，臉依舊蒼白，他厭惡地看著林晚蘭：“你為什麼在這兒，我就為什麼在這兒。”

說完便在張欣的攙扶下走進警局。

路過林梔也的時候，他的腳步頓了頓。沒回頭，極輕地道：“對不起。”

說完也沒管對方是何反應，徑直往里走去。

走進警局，他的心才真真正正落到了實。這些年來一直籠罩在上的恐懼，在此刻化為了虛無。

他想，張欣說得對。

他該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價。

第131章 供認不諱

審訊室。

林晚蘭低著頭坐在椅子上，看著手上的鐐銬，緒較方才冷靜了許多。

隔著一層玻璃，林梔也和程遲予站在那里。因為程遲予的份特殊，是市局金局長老上司的兒子，上頭特意關照過。

在這里，他們既可以看見審訊室里的景象，也能聽見里面的對話。而里面的人不知道。

“姓名。”

“林晚蘭。”

“你和林晚竹什麼關系？”

“……是我妹妹。”

事已至此，林晚蘭明白一切都已無可挽回，索問什麼答什麼。

不知道的是，就在審訊期間，一墻之隔的地方，這輩子最在乎的男人也來到了現場。

姜時清接到林晚蘭進了警察局的消息時，還不知道等待他的將是怎樣殘忍的真相。他只覺得麻煩，可又不能不管。

姜珣同樣收到了消息，醉意醒了大半，火急火燎往警局趕來。

父子倆在門口相遇，互相沉默地對視了一眼，臉難看。

年輕的警察將兩人領到審訊室旁的房間。

姜時清一進門便看到了站在玻璃墻前的林梔也和程遲予，神一愣。他已經記不清有多久沒見過這個兒了。

看起來瘦了很多，形和林晚竹更像了。某個瞬間，他幾乎都要以為是自己的妻子又重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下一秒，他便回過神來，收起不該存在的恍惚。

林梔也見他們進來，淡淡地瞥了眼，便收回了視線，繼續注意著審訊室里的況。

姜珣仍未從知曉事實的打擊中出來，更不知該如何面對自己的親妹妹。林梔也說的話仍在耳邊回響，他心虛地連看的勇氣都沒有。

一時間眾人心思各異。

不過大家很快被審訊室里的林晚蘭吸引了視線。

警方這邊重新調查之后已經掌握了很多新證據，再加上有張立峰這個人證，林晚蘭的罪行已經是板上釘釘。

“說說吧，當年林晚竹的車禍，你都干了什麼？”

警看似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卻在姜時清的心里掀起軒然大波。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這個和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枕邊人，手不控制地抖起來。臉刷白，整個人踉蹌了一下。

姜珣連忙扶住他，擔憂地喊道：“爸！”

姜時清借著兒子的手站穩了，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他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后眼底已是濃烈的恨意，地盯著一扇玻璃之隔的林晚蘭。

林梔也嗤笑了一聲，心里涌上一陣快。

不是自詡深嗎？知道自己娶了殺妻仇人的你現在又是什麼樣的心呢？

另一邊的林晚蘭聽見這個問題，依舊沒什麼反應，面無表地說：“我找人給的車了手腳，就是張立峰。我讓他把剎車油換了，這樣林晚竹在開車的時候就會剎車失靈。”

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十分漠然，像在說別人的事一樣，也毫看不出有半點的愧疚之。

“這張單據就是當時購買假剎車油的憑證，是嗎？”審訊的警將那張發黃的紙舉起。

林晚蘭抬起頭看了眼，淡淡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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