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對抗賽的形式, 是以大約半場為單位，進行攻防演練。m.zjmqc.com

學生們自願組隊，分為兩組, 進攻失敗則對方拿球，同樣也解決隻有一個守門員的問題。

更主要的是, 這樣使用場地有限, 不用和傍晚在跑道和球場健的爺爺們搶占空間……

當然, 這些理由都是林晚星想出來的。因為從宣佈隊對抗賽後，他們的教練既不解釋也不多做指導。又加之實際到場球員人數嚴重不足, 所以其實也就本不需要考慮什麼占地麵積……

林晚星看向球場。

總之王法一番話後，男孩子們並沒什麼多想的緒，他們自行簡單地分兩隊, 抱著足球, 跑向球場。

期間，付新書督促秦敖，也有打電話給未到場的同學。得到了諸如“你們今天也沒通知訓練”和“今天忘了回家了, 明天來”之類的回應，但也有兩位同學趕來訓練。

其實本來也不是什麼規模正式的訓練賽。

球門前有健的老人在球靠著球門框拉, 男孩們就在場邊擺了兩個書包，略劃定球門和半場範圍。好像也確實不用什麼過多的指導, 對抗賽自然而然就開始了。最後到場的總共也就7個，是很簡單的3v3對抗。

場地不標準沒有關係，邊界無法清楚界定也無妨，男孩子們就自然而然在場上奔跑起來, 看上去很放鬆也很愉快。比起認真訓練, 他們更像是跑來跑去地追逐，發泄著一天學校生活的疲憊。

林晚星靠在看臺上, 夕暖烘烘的，像能聽到足球傳遞時的砰砰聲，還有間或響起的指揮聲。

有時傳球過長，足球劃過大半個場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比賽被迫中斷，踢出界的男生需要就跑很長一段距離去撿，他們卻來來回回，樂此不疲。

天已經到了完全的夜晚，月亮和不那麼明亮的跑道外路燈了男生們踢球的源。

在林晚星的位置看去，球場上學生奔跑的影變得模糊。連都在看臺上坐得渾僵，男生們在發泄完一天考試的抑後，好像也漸漸疲憊起來。他們跑幅度變小，速度變慢，空氣中傳來的傳球的砰砰聲，也沒有那麼快樂和響亮了。

終於到了某個瞬間，在一次進球後，大家好像都跑不了。

他們聚在一起，好像又意識到什麼，一群人商量一會兒，抱著球，又往看臺走來。

“教練。”付新書抹了把汗，先開口，“我們是不是忘了問你，今天訓練的目的是什麼？”

“對。”秦敖很直白地說“你上次跟我們說來訓練要帶腦子。”

男生的前後背都了，看起來不是踢爽快了，也不會想到來問訓練目的這件事。

座椅上的教練帽簷微抬，倒是很誠懇地回答了兩個字“能”。

“能訓練？”男生們拔高音量。

大概連林晚星都覺得，王法說的“我想看你們踢隊對抗賽”是想瞭解球員的能力好配備專業的戰略戰，但沒想到，隻是單純的能訓練。

不過男生們對於王法好像比想象得更信任一些。

“和昨天一樣，就是讓我們不停地跑？”他們還認真詢問，“因為我們禮拜天又要比賽，怕我們跑不？”

“換個問題吧，你們找我來做教練，想達到什麼要的目標？”

“目標？”

有那麼幾秒鐘，男生們被這個問題問住。

但他們的回答也很快很理所當然。

――“我們禮拜天有比賽啊。”

――“對啊，我們想這幾天練練，禮拜天比賽能更強力一點，踢對麵。”

――“萬一贏了還能晉級。”

答案圍繞著“比賽”和“勝利”，同所有競技運一樣，目的非常單純直接。

“為了週日的比賽？”王法又確定了一遍。

“對啊。”學生們有些莫名他為什麼要這麼問。

“那我回答是，如果要準備週日的比賽，一週時間隻夠你們悉球，增加默契，提升能。”

“所以你讓我們互相踢比賽？”

“是，在短時間，能幫助你們的最好方法就是不停地進行訓練賽。在一組又一組的訓練賽中，反復榨乾你們的力，讓你們的適應比賽的強度。”王法頓了頓，“現在應該沒有條件給你們找一支完整的球隊來和你們踢正規訓練賽，所以訓練賽的規模就是隊對抗。”

“哦，那教練你說的，‘一組又一組’的意思是？”

王法看眼手錶“現在是730分，30分鐘為一場，中場休息5分鐘，能踢幾場算幾場。”

男生們大概也被那個“能踢幾場算幾場”給嚇到，一時怔住。

也就在這時，學生們扔在看臺的書包裡傳出手機鈴聲。

大家都跑過去翻書包，一陣鬧哄哄後，俞明接起了電話。

“喂，媽。”

“你先別說了，我這跟林老師上課呢。”

“知道了，八點半肯定到家啊。”

男生不由分說結束通話電話，生怕再說下去，就要被媽媽提著耳朵抓回家。

“教練，對不起啊，我八點半前要到家，八點就要走。”俞明跑過來說。

“沒事，賽訓監督不歸我管，我隻是在點建議。”王法的態度倒是一如既往，“在一週時間每天如此，這樣訓練太苦，你們可以隨意。”

“你這是激將法還是？”秦敖說。

王法說“我沒必要對你們用激將法。”

雖然教練稱述的是事實，但在孩子們聽來，更像是輕視。

秦敖同學這種暴脾氣直接地說“艸你這種態度真jb煩人，教不教的。”

林晚星趕忙勸道“哎呀哎呀，你們也別想那麼多，俞明不是八點要跑路嘛，大家就先踢著嘛，累了就散。”

付新書見狀，也拽住秦敖。

學生們拉拉扯扯，跑下看臺，又開始踢了起來。

夜朦朧，球場四周鍛煉的人都了，隻剩下零星居民在跑道上跑步。

周圍一切隨著夜漸深而變得沉靜。

林晚星也安靜了那麼一段時間，雖然球場上高中生們的影還在跑，但已經聽不見球場上學生們的對話，他們的行和意誌都似乎沉悶起來。

初秋的蟲鳴，被襯得更加響亮。

林晚星打了個哈欠，向邊瞥去。

他們的教練背靠塑料椅，長平擱在前排座椅上，一如既往淡然地注視球場。當然，把淡然這個詞換漠然或者別的什麼可以形容“不以為意”的詞語都可以。

青年像是接到的視線，也同時看了過來。

“我剛想了下。”林晚星斟酌片刻，開口。

“什麼？”

“呃……就秦敖這個小子說話比較直接，我能換個委婉的說法，替他們表達下想法嗎？”

“可以。”

聞言，林晚星轉過頭，認真凝視王法的眼睛“你確實沒在鼓勵他們堅持踢球，為什麼呀？”

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