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張小卡片，上面的筆墨還是新鮮的。

——你沒有辦法做喜歡的事，沒有機會站上奧運會拿獎，那我就代替你去獲獎。

把一輩子的獎都送給你。

一筆一劃極其認真的寫道，包含了所有的心思和意，直白又炙熱。

時述心臟忽輕忽重地跳著，像是被小姑娘溫的捧在手心。那樣輕，那樣溫暖。

可是他讓小姑娘哭了。

心口冷而鋒利的疼，是他此生還未會過這種。他前半生無無，對一切事漠然。

而這一刻，他也會到何為心疼，他心疼瓷。

時述踩著油門，一路開到瓷小區。那樣臨危不的人，不顧雨點，跑進瓷那棟樓。

名流圈裡的人這輩子就沒見過時述狼狽的樣子。

但這一刻，時述不再是那樣矜貴到讓人而卻步的神。而是被拉下神壇，能知到人的慾。

瓷頂著一頭雨，鞋子壞的不行。一張臉妝花完了，發頂噠噠的。唯一可以慶幸的便是服沒被弄多。

看見那人時，瓷特別想逃。也行了。只不過被那人拉進潤的懷抱里，雨水味混著檀木香其實不怎麼好聞。

看見他，心口那些蔓延的委屈又開始濃烈起來。但是瓷面上卻倔強地咬著下，不說話。

時述嘆了口氣，隨後又低低的笑出聲。

「為什麼不聽我解釋？」

瓷癟癟，又委屈又掙不開時述的手。心裡想的全是——詭計多端的狗男人。

時述著的手，瓷噎了兩聲：「你先鬆開我……」微弱的聲音帶著鼻音，糯糯的，掙開時述的手的作像是在撓。

他有心要安，聲音低低沉沉，「我和程小姐沒有任何關係，和見面也是拒絕。這次帶你去宴會是想和你告白，本來準備了些小禮，但現在……」

時述向來掌握著主權，在任何時候都遊刃有餘，從容不迫。可現在他捧著瓷的臉，把自己的心完整剖白：「我這人太過於冷，什麼事都拿過於沉靜。我很抱歉，一直沒給你底氣。以至於讓你低估了自己的魅力。」

時述指尖開額角的發，看見紅彤彤像小兔子的眼睛，心頭疼。他聲音低而沉，頓了頓，鄭重而道，「瓷，我想我大概是上你了。」

不是喜歡，是。

「……」

這句話說得太突然，瓷原本糾結一團的委屈在他說第一句話就淡了很多。當時確實自己也太不冷靜了。

聽到最後這句話，瓷愣怔一瞬，不敢置信地磕問：「你……我……」

時述漆黑的眸沉沉，他莞爾一笑重複道：「我上你了。」

瓷那些委屈都溜煙了，手指微微蜷起來，腦海里只剩下剛才那一句「我上你了」。

眼眸一直愣住，連呼吸都清淺了幾分。

時述修長的指尖颳了一下翹的鼻尖，他俯，另一隻手攥著指尖，半帶哄著耳：「作為伴期間，你提什麼要求，我都會滿足。」他聲音裡帶著些笑，莫名像個吸人氣的妖怪，原來神墮落了也是會為魅的妖的。

他聲音很輕，像是一把小勾子，輕緩道：「你……也可以對我為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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