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暗里，只有一臺電腦還在亮著。瑩藍的線，一點點勾勒出那人形。

明顯是個生。

懶洋洋打著哈欠，盯著電腦數據。這樣的熱度還不夠，噼里啪啦敲字，又投了一筆錢讓人買水軍。務必讓國人都知道這位傳說中的「接班人」。

咚咚咚的敲門聲，一個男孩在門口敲門。

那人關了電腦，又去開門。那個小男孩了肩膀，用地道的英文要報酬。

生丟出一沓金，又給站在門外的另外人一筆錢。這對母子是這裡最有名的騙子。

特會演戲。

所以，才故意請這兩人鬧出這一場。

生關了門，繼續盯著跳的微博數據。忽的，一個電話打來，罵罵咧咧的。

「你到底還想不想好好拿錢？把我伺候好了，你才有資格過有錢日子。」

生滿是厭惡，故意用那種嗲聲音，對著那人說了好大一通黃段子。誇他活好，又許諾過幾天就回去陪他。那人才和和氣氣掛了電話，給打了一筆錢。

——

次日，瓷是在疼痛中醒來的。右手手臂一陣陣的刺痛。瓷去了洗手間才看清楚，白皙的胳膊上出現腫脹，有廣泛的皮淤青，痛明顯。

可能是韌帶拉傷。

當時拉著葉佳舒躲避小煙花，兩個人齊刷刷撞到書架上，瓷更靠里。借著拉力，瓷明顯能覺到手臂撕扯。悶哼一響後，瓷也沒注意到自己手臂拉傷。

過藥膏，瓷找了隨隊的醫生。醫生很和藹，見小姑娘手臂皮淤青。

醫生按了按的淤青，「刺痛持續多久了？」

瓷說了個大概時間，醫生推了推老花眼鏡，「你這是拉傷，我先給你開點活化瘀的藥。最近要減使用手臂，會房間先冷敷，四十八小時後熱敷。這樣兩天就緩解很多……」

小姑娘垂著眼睫，低著頭幾分落寂。

老醫生自然知道這小姑娘，名氣大著呢！前幾天家裡的孫還讓他幫忙要簽名。

而且決賽名單里瓷還有兩個項目。

老醫生又慨道：「你先別著急，你這個拉傷不是很厲害。說不定明天能緩解很多。」

「……」

瓷乖乖拿了藥，又去給王景輝教練說明況。王景輝教練也嘆了口氣。

「瓷，比賽先放一放。先養好傷，更重要。」

話雖然是如此，但是瓷肯定心有不甘。這次比賽有多重要，每一個運員都知道。

小姑娘梗著纖細的脖子，睫，認真道：「教練，我的拉傷不嚴重，我還是想比賽。」

王景輝閉了閉眼，這次賽制沒有替補隊員。如果瓷真的退賽了，本不好協調。

但是以瓷拉傷的況確實不宜繼續比賽。

王景輝了臉上的皺紋，然後嘆出一口濁氣。道：「輸贏不重要，參賽就是你對國人最大的支持和鼓勵。如果拉傷還持續，你就暫時退賽。」

拍了拍瓷的肩膀，「才是革命的本錢。」

瓷衝著王景輝破涕而笑，「教練放心，隨隊的醫生看過了，不算很嚴重。」

運員眼裡拉傷不算嚴重，一般拉傷幾天就好了，所以教練才會暫時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