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飛機改簽最快的時候，夏恬年已經查到了料IP以及那些營銷號、水軍的真正僱傭者。

一張完全不悉的臉，夏恬年直接發給了瓷。連同那些證據一起發過去。

彼時，瓷還依偎在時述肩頭。

時述側目，小姑娘眼睫卷翹，眼尾還勾著未乾的淚痕。

瓷到底只是個十九歲的姑娘，自小便是溫敦厚的教育里長大，一時間被辱罵不了很正常。所以，時述也沒有深思。

時述握住的指骨，一下又一下的挲。瓷才把事理清楚，籌劃如何解決。

便聽見他認真道：「我這人在商場上算不上多明磊落。你若是解決不了，我來。」

瓷愣住，亮的眼睛看著他，小聲解釋道：「我能自己解決，而且，我並不是……」

了，又沒說出來後半句話。

瓷還沒有勇氣告訴時述之前自己在一次元到的委屈，那些淋淋般的打擊。

很大程度上不是因為其他人的辱罵，質疑。而是因為想起來當時那個無力反抗的自己。一次次被欺負榨的自己。

時述指腹輕輕落在眼尾，去那淚痕。

他神未變，陳述事實般道：「我這人涼薄，但最是護短。若是你再被人欺負了，我也不清楚我會做些什麼。」

明明只是幾句話，可聽著那低低的嗓音，瓷心裡最深某一塊就這麼轟然塌陷。

他想替討回公道，可是又想讓長一番。

時述清楚自己不可能隨時隨地護著，只好讓花長，以獨立又依靠的方式綻放。

瓷自小便是被人護著，父母總想著能呵護一輩子，沒人告訴世界的殘忍。

後來，在年之際被人狠狠地打醒。掙扎、彷徨、無助，甚至想要放棄。因為之前太像溫室里的花朵，太過稚，一場打擊幾乎要了半條命。

但現在有一個人拉著的手，放前進，讓自己去驗，獨立自信。

並願意為的後盾。

瓷了眼睛，「我會好好理的。」

的滿腹，瓷吸了吸鼻子，往他側靠。靠著他的肩頭，心中有些慨。

時述垂著眼看，為整理弄了的耳發。他掌心的溫度熨燙，輕輕放在頭頂，道：「回去好好理，別讓我擔心。」

「還有，你父母大概著急著打你電話。下飛機後，記得給他們報個平安。」

這一句話醍醐灌頂，母在現場，肯定聽到了更多瘋言瘋語。夏恬年也在現場，別到時候一個激跟人打架了！

瓷立刻乖巧坐起，手臂拉到了，疼得瓷倒吸一口涼氣。整個人瞬間清醒了。

有點後悔自己突然跑了，留著護自己的人干著急。那人見狀淡然一笑，突然翻起舊帳：「手臂拉傷是多久的事？」

「……」

瓷就知道逃不掉，這樣審視的目讓有點點張。

低著頭，裝鴕鳥。

時述護著，以的健康為重。燙傷時就問有沒有替補，拉傷估計更生氣了。

瓷小心翼翼抬著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