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搖搖頭，又紅著耳垂補一句：「快了。」

很想和他結婚。

時述烤多串，瓷照收不誤，全進肚子裡。最後吃撐了，依偎在他肩膀上。

海灘很熱鬧，一群穿著校服的高中生也在買烤串。意氣風發的年揪辮子，搶走了串，氣得哇哇大：「你這麼大人還跟我搶，你要不要臉啊？」

拽著年的領，把人臉都憋紅了。兩人雙方毫不退讓地鬥起來。

瓷莞爾一笑，勾著時述的指尖，「我以前老和夏恬年幹這種稚的事。每次都把我氣哭，最後又拿所有的串哄我。」

時述這人寡淡了前半輩子，本和別人生不出爭搶的。自然也不懂這種緒。

但他知道，懷裡的姑娘有朋友、家人，生活里包圍著。是個鮮活明的孩。

他只是握著發涼的指尖，問：「冷嗎？」

瓷往他懷裡了，像個瓷娃娃似的。忍著臉紅，蹭了蹭他脖頸，「不冷。」

「手臂還疼嗎？」

小姑娘搖頭，想到之前自己增長了全國大半個運員的就覺得好笑。

「賀槿栽贓、網暴我的事，我能自己解決。證據很充分，不可能勝訴。」

瓷轉念一想，又道：「不過，我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嫉妒和難堪應該不至於讓這麼瘋狂。」

抓著他腕骨，忍不住又細細親了親。

「應該有神疾病。我查過的資料，父母遊手好閒，靠著親戚接濟過日子。賀槿初三就被送上別人的床榻。從小寄人籬下，百般討好，最後被當做賺錢機。的神疾病已經到重度。」

瓷呆了一瞬間，長期的畸形心理讓心中滿是怨恨。堆積到一定程度，正好遇上瓷這個零界點，便通通發泄出來。

賀槿可恨又可憐，可瓷更是無辜。

海風襲來，水一點點上漲。巨浪波瀾的大海，一下一下拍打著岸邊的巖石。

瓷打了個噴嚏，「我們先回酒店吧！」

小姑娘一心裝著方才的事，走回房間還跟著他。就差把頭撞門上了。

時述捂著的頭，低低地笑起來。掌心在的發頂挲了下，笑著問：「要不要進我房間？」

……

瓷破功了，臉蛋兒也徹底紅了。這話有點流氓，但是但是……喜歡，嘿嘿嘿。

腦海一下子拋開煩心事，他總是輕而易舉看出來的顧慮，又以溫的方式幫打消。

四人都住的總統套房，視野開闊，還有觀影室。茶幾上擺著水果，泡在鹽水罐子裡的梨。

瓷沒穿鞋，白的腳丫子踩在墊子上。

「年年說有個新電影好看的，我們看看？」詢問的語氣，卻直接放了。

小姑娘是真被他養出底氣來了。

時述關了燈，只留著臺一盞，暖橘的。朦朧的線下，反而更有氣氛。

瓷本來坐著，抱著梨罐子啃梨。又抿，眨眨眼，看著他：「有點冷。」

時述一隻手勾著的腰，一隻手把梨罐子往側邊的凳子放，他低笑：「還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