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的眼眸很亮，完全是一副被順功，被誇的很高興的樣子。

時述失笑。

時母私下了解過一段瓷的事，之前被網暴也很理智，完全看得出是瓷委屈。

更何況如今一見面，小姑娘家教好，也有禮貌。長得也讓人喜歡，知進退，也不過分糯。被人暗諷欺負，有自己的方式討回來。這樣的姑娘，時母才是真正欣賞的。

兩人沒在時宅留宿，時母倒是把時述責怪了一番。

時述是照顧瓷的緒，太張了。時述怕一晚上睡不著，所以直接帶回家。

被時母嗔怪一番，時述還只得埋頭不解釋。

時母倒是蠻開放的，本來就不早了，而且都是一家人了。留宿一晚實在是很正常。

時述素來是最尊禮節的，到了瓷上屁都不是。

瓷趴在的床上，兩條白溜溜的在他眼前晃來晃去。還在看評論呢。

時述摟著這姑娘，關了的平板，「該睡覺了。」

瓷不高興的癟癟，隨後又找了個舒服的角度，往這人懷裡鑽，乖乖睡覺。

齊瑄一大早給瓷發消息，想約瓷去漫展。瓷正好沒事，時述忙著工作，也就答應去了。

漫展人來人往，有的人還穿著COS服。漫展旁邊還有簽售會，好幾個人氣作家都在。

齊瑄沒來過這種地方，人山人海好不熱鬧。像猴一樣竄，笑嘻嘻的。

瓷莞爾一笑，曾經頂著「夢枝」這個份，也參加了一些漫展、簽售會。

那時會場裡涌滿著人，那陣仗比這還大。

拉著瓷，看見有人的COS服激的尖，像只土撥鼠。說：「姐姐！剛剛那個黑服COS的是我最喜歡的作者的配角！」

瓷順著目看過去，那人戴著口罩。一襲黑制服，肩頭金履帶，前徽章。

黑皮手套，戴著腕錶，一雙黑的長靴。

這是筆下的人。

那個正直無私、為人民服務卻悲慘喪生的警察。

瓷當初寫這個人，極盡筆墨。無限逃生的遊戲裡，他追捕罪犯，正直且英勇。小說寫完，無數人留言為他哭的稀里嘩啦。

生為英雄，無愧國家無愧人民，極盡燦爛又萬般蒼涼。

瓷自從退了「夢枝」帳號再也沒有去了解任何與那本書有關係的東西，如今看到還有人在意喜歡，心頭哽咽。就連衛徐馳那般相信自己，瓷也沒有如此大的。

那些都是筆下有有的人，他們有靈魂，有信仰。承載了瓷的思緒和。

瓷那些抑已久的緒如湧般撲來。

多到瓷有些不過氣。

齊瑄見狀連忙扶著瓷，著急道：「姐姐，你怎麼了？你要是有事，我大表哥可就沒媳婦兒了！他那麼老，脾氣還不好，以後還有誰看得上啊！」

瓷漸漸緩過來，聽見這話逗得想笑。

「我沒事，要不要去另一個展廳？那邊或許能遇到你喜歡的作家或者漫畫家。」

齊瑄眼睛又發，興地點頭。

他們往旁邊展廳去，人聲鼎沸。瓷一抬頭，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垮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