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笑意一斂，放下冰式的杯子，看著許譚譚隨口問了一句：「你做那些事前，就不害怕有一天，所有的事都暴出來嗎？所有害者指控你，而那時等著你的，恐怕是會比敗名裂更加嚴重的反噬。」

許譚譚一下子就轉過來，死死瞪著瓷。

這幾句話就像是一枚重磅的炸彈，只是掀起一個開端，便立刻讓許譚譚的心神驚濤大浪。

許譚譚所有好心都碾碎了，的臉變得難看起來。素來不爭不搶的神也變了，整個人近乎鷙地看著瓷：「你找到多證據？胡媛也在你手裡？」

瓷只是看著，那雙杏兒眼明亮清澈。許譚譚卻能從的眼底看出幾分迫來。

真是奇了怪。

明明和從前幾乎沒什麼變化，可是這強大的自信和底氣實在是讓人臣服。

許譚譚不清楚原因，可瓷自小就是被家老太太養大的。即便再是金枝玉葉養著，但家族帶來的底氣和自信是由而外的。

瓷因為這和的子，這份底氣就顯得沒那麼強烈。可如今後有人，而且面對的是自己此最厭惡的人。不僅不畏懼，反而更加堅韌有底氣。

許譚譚愣了一下，不聲地重新調勻呼吸。

許譚譚是真的心裡埋下無數懷疑的種子，現在再開口時，連說話都沒有冷靜和底氣。

死死盯著瓷，手攥著：「說真的，瓷，你別招惹我了。你敢把我曝，我就敢做更狠的事。畢竟我這人心肝黑了，還有很多更過分的事沒對你做。」

「那就拭目以待，今晚律師函應該會到你家。既然我等不到你自願的道歉，那就告到你道歉。」

迎著許譚譚那樣狠戾的目，拎起包結帳。那緻明麗的小臉繃得近乎沒有緒，就連平日裡溫和滿是笑意的眸子裡都是近乎冰冷的淡漠。

秦文對此也是一驚，他本來是擔心瓷小姐被欺負。如今看來瓷小姐也不是平日看起來那樣任人宰割，隨意扁圓。

瓷拎著包，姿纖卻很有力量。

倒有些時述先生的風采。

秦文也出了咖啡廳，瓷已經坐在后座。低著頭，神不辨，對著秦文道：「秦先生，送我回家吧。」

語氣很低落，但是秦文莫名覺得瓷是真的快放下了。

知道答案之後，瓷不再糾結，甚至看開了。有的人出現在生命中是明是指向是歡喜，而有的人則是無底深淵，只會拽著人無限下墜。

這一切都該做一個了結了，四年前的事該解決的事，終於在這一天要畫上句號了。

——

微博上忽然還在謾罵質疑的網友們突然停住了。一切都來得毫無預兆，就像當初瓷還在像平常一樣碼字更新，突然發現自己書圈很多人謾罵。

而這一刻則是所有躁憤怒的人都開始平息。

所有人都盯著那一條微博而發神，也有很多人在發表評論，但更多人則是被反轉嚇了一跳。

是胡媛在晚上八點時發了一條微博，一條@瓷和夢枝的微博——「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