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贏了！最終活下來的隻有我！”

“都去死吧！死吧！”

“老夫的修行路才剛剛開始，豈能葬送此地。”

一名衫襤褸、須發淩老者，癲狂的揮舞滿是跡的雙手，咧著歇斯底裏的大笑。

在他腳邊，還趴著一個人，氣息尚未徹底斷絕，正揪住他的，死死攥住不肯鬆手。

“老黃，醒來！咱們被時空之道幹擾了，別再錯下去...”

“滾！”

“還不死心，那就讓我再送你一程！”

癲狂老者撿起一柄屠刀，摁住那人頭顱，狠狠往下一剁，鮮濺起沾染在他臉上，老者卻笑的愈發開心，提起頭顱看向孟輕舟，像是在炫耀，道：

“前輩，您看！我贏啦！！”

孟輕舟笑意漸冷，頷首道：“不錯，是你贏了，唯一的活命機會，被你爭取到了。”

癲狂老者聞言，一把將手裏攥著的頭顱扔到一邊，歡呼雀躍起來，啪啪的鼓掌：

“好耶！好耶！”

“是我贏了，是我贏了！”

老者回過頭，蹦蹦跳跳的朝著遠跑去，逐漸消失在夕餘暉下。

沒人阻止，沒人出聲。

但所有見證這一幕的人，目都充斥著憐憫、悲哀。

贏了？

不，你是徹徹底底的輸了！

親手將相伴幾千年的老夥計們屠殺，一直癲瘋下去還好，倘若某天清醒過來，餘生都將沉浸在痛苦和悔恨中，著份、境界的落差，那是非人的折磨！

被殺的那些朝暉大能，才是真正的解，反倒是活下來的人，要迎接更大的懲罰。

“搬山境修為，百年壽元，再有十年會逐步清醒過來，餘下九十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對你的淩遲。”孟輕舟喃喃自語，角噙著涼薄笑意。

世宗聯盟修士默默看著這位時空劍聖，皆是脊背發涼，有種不寒而栗的覺。

而大晉將士則振無比，心裏對劍聖孟勤的崇拜，已堪比神明

...

...

世宗聯盟的元老閣的元老們，自知此戰慘敗，再也無力回天。

而半座北境大地，都被時空長河環繞包圍，圍堵的嚴嚴實實，本無可逃。

無奈，一群袍華麗、打扮幹淨高貴的老爺子們，相互攙扶著，渾抖得像是糠篩，仿佛在覲見閻羅殿的閻王，蒼白抖，道：

“劍聖冕下，聯盟願降，按照荒域的國戰規矩，投誠一方需被善待，請您遵守...哦不，不能說遵守，劍聖冕下尊貴無比，哪裏需要遵守什麽規矩，隻求您莫要大開殺戒就好。”

掌控聯盟至高權利的元老，再也不服此前驕傲，不顧幹淨華麗的聖袍，徑直跪在骯髒的土地上。

他們見證了聯盟最後的支柱，那二十幾位朝暉大能的終結，終於察覺死亡威脅在近，一傲骨被殘忍的現實寸寸敲碎。

高貴的老爺子們，他們的袍華麗，和淋漓的戰場形鮮明對比，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郊遊踏青的貴族們。

孟輕舟負手在後，道：

“求饒的態度倒是誠懇。”

“可別以為我不知道，海瀾天、海盟主此前主求和，不願被人當槍使，從而尋我商議。”

“但我當時沒有答應，僅僅隔了一天，姬無雙蒞臨，你們這群老東西立刻跪這位天州來客，希冀著能夠攀登上姬家這條大船，極力攛掇促此戰。”

“也就是說，如今死去的無數將士，海盟主以及聯盟支柱們，還有我大晉許許多多忠臣良將，都是因你們這幾個貪生怕死、趨勢附利的老家夥。”

孟輕舟冷然一笑：

“等戰爭打完，你們這群隔岸觀火、喝茶看戲的老爺們，拍拍屁，跪地求饒兩句就想豁免罪責？”

“一句投誠者需被善待，就想讓我放過你們？”

“何其可笑！”

說到這裏，孟輕舟有些憤怒，厲聲喝道：

“最該死的人，是你們才對！”

“來人！拖下去！讓他們驗下最痛苦、最屈辱、最折磨的刑罰！死後剁碎喂狗，魂魄碾碎，不回！”

一群黑甲將士當即興的回應：“是！”

然後迫不及待的托著這群老爺子們囚起來，待回到大晉折磨一生一世。

若論大晉刑罰最恐怖的，當數天牢裏那群變態，從心到靈魂，反反複複鞭撻，而且永遠不會斬殺，一直折磨到壽終正寢為止，甚至還會幫助這些罪犯延年益壽，活的更久一些。

“不...不要，求劍聖冕下開恩！實在不行，殺了我們也行啊！”

元老們嚇得鼻涕眼淚口水三管齊下，裏有不知名在流淌。

做完這些，孟輕舟靜立原地良久，才略顯疲憊的揮手驅散時空領域的封鎖。

在他劍意範圍知中，能夠清晰察覺到，來時浩浩三四十萬大軍，如今隻剩下寥寥十萬人。

雪原被滾燙的鮮融化，匯聚一條江水，奔騰海，黃昏夕映照著河流，映照著赤紅雪原，仿佛天地一。

將士們的戰鬥還未結束，他們要背負起同伴的，帶回家鄉埋葬，給投誠者戴上錮靈力的鐐銬，還要收拾整頓戰場，清理回收戰爭械。

盡管疲憊的覺從浸靈魂，沒人為獲勝而歡呼雀躍。

因為戰爭是殘酷的，無論輸贏，手足兄弟、同袍戰友們死去就再也回不來了。

有一名普通士兵取出笳，捧著對準，嗚嗚咽咽吹奏起來。

悠揚蒼涼的樂聲響徹，仿佛在送別逝去的英靈。

孟輕舟緩緩轉，揚起燦爛和煦笑，舉起手中的蟬鳴劍，高聲喝道：

“大晉，贏了！”

直到這時，眾將士才如夢初醒，恍惚的環顧戰場，終於有興的呼喊聲響起：

“贏了！是我們贏了！！”

“大晉萬古，劍聖萬古，陛下萬古！！！”

將士們一邊流淌眼淚，一邊笑著高喊，眾人目都聚焦在那一道黑袍舉劍的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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