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只有溫舒白是把工作當放松的。
眼見著上班時間快到了,商敘這邊不好強留,也就目送著離開。
轉眼到了下午下班。
二人在停車場會合,上了車后,都坐在后排,前面自有司機負責開車。
商敘低頭瞧,實在眼尖,看到手上戴著那枚金鑲藍寶石戒指,不覺眉眼彎彎:“你今天把它戴上了?”
訂婚后的這些天,他還從來不曾看到溫舒白戴。
“這麼珍貴,我怕磕了,所以平時收起來了。”溫舒白解釋,“今天見你父母,當然要戴上。”
基本的人世故,溫舒白是知道的,既然商敘的母親把戒指特意給了,去拜見兩位老人時,就該戴上,以示對他們這片心意的重視。
而在商敘面前,多有點小孩子心,看到他贊賞的眼神后,又主道:“我還給他們準備好了禮,放后備箱了。”
商敘是絕佳的捧哏,立刻問道:“是嘛,都準備了什麼?”
溫舒白附在他耳邊全說了,讓他連連點頭。
給他母親的見面禮,選的是一條Gucci的羊絨圍巾。
眼下剛了秋,天氣漸涼,這禮很合適,也心。
至于他父親,特意從溫承平那里要來了溫家存著的上好的安徽黃山峰。
都說此茶韻味悠長,清代江澄云也夸它為“茶品中第一”。商從誡偏此茶,只是苦于不易多得。
商敘一聽就能覺到的用心,不好奇道:“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我申請了場外援助。”溫舒白含含糊糊,見商敘沒聽懂,才坦白道,“好吧好吧,是我特意問了我師父。”
都是一家人,王淳安當然了解他們的喜好。
“很聰明。”商敘夸道,“他們一定會喜歡。”
“可我還是很張。”溫舒白低頭看著表,又抬頭看著商敘,幽幽道,“怎麼辦?丑媳婦要見公婆了,俗話說得一點沒錯。”
“你哪兒丑了?”商敘對張之下的言語忍俊不,不由久久注視著,聲道,“你最漂亮。”
“這是比喻,我沒說自己真丑!”溫舒白為自己辯駁,又瞧見他的眼神,下意識側過臉去,“而且你一直看我干嘛?”
“劉海了。”商敘回道。
他抬起手,將鬢邊的幾頭發輕輕順到耳后,溫熱的指尖到的耳朵,惹起一陣麻。
心也跟著跳得很快,溫舒白只當是因為要見家長的那份張。但也不再跟商敘說話,而是靠在座椅上假寐。
時間比預想中要過得更快。
沒多久,車就放慢了速度,溫舒白到車在轉彎,然后進了院里停下。
不是第一次來商敘的家了。
但之前過來那次,商敘的父母不在。
管家已經過來迎接,還做了特別說明:“商老先生和夫人正在客廳等著。”
聞言,和商敘加快了腳步,走進家門。
商敘的父母都是快七十的人了,但因為善于保養,又將黑發染白,面相看著也就是五十出頭。
沒想到王淳安與顧芳蘭也在,兩人今天是剛從廣東回來。
“小敘終于舍得帶著舒白回家了?”王淳安笑著調侃道。
“伯父伯母好。”溫舒白連忙過去問好,又轉向王淳安兩人道,“師父師母好。”
還沒結婚,這樣各論各的,倒是也不。
“嗯,好。”顧芳汀應了聲,拉住了溫舒白的手。
因為兩家關系從前僵冷,待溫舒白沒有太過于熱,這與丈夫商從誡是一樣。
低下頭時,注意到了溫舒白手上的那枚戒指,還是溫聲問了句:“舒白,這戒指你喜歡嗎?”
“喜歡。”溫舒白回道。
這樣的回答無非是些樣話,顧芳汀故意多問了一句:“為什麼喜歡?”
“媽。”商敘很敏銳地察覺到了母親的緒,皺眉道,“第一次來見你們,你考做什麼?”
“不是考,想多了解下還不行嘛。”見商敘這樣護著溫舒白,顧芳汀更是非問不可了。
溫舒白從前也見過商敘的父母,但那是席上遠遠的一瞥,不及如今要面對面坐著,還是以那樣特別的份與關系。
于是回答起問題,也是格外慎重:“因為老件是一代一代人傳下來的,承載著當時的記憶,我覺得很厚重。”
“還有就是,我聽商敘說,這戒指是伯父送你的。里面寄托著一份,當然是珍貴的,所以我喜歡。”
顧芳汀聽完的話,眼神和下去,不覺看向自己的丈夫。
顧芳蘭則是上前半攬住溫舒白的肩,笑道:“姐,第一次正式見面,就出題考兒媳婦嗎?這麼嚴格,當心舒白怕了你。你如果不知道心疼,干脆讓我來當婆婆。”
顧家三兄妹就數顧芳蘭年紀最小,被寵得說話一貫隨心所。
早聽王淳安說起溫舒白的各種好,本就對溫舒白有好,今天見了更覺得喜歡。于是不忍心看姐姐姐夫兩人,因為兩家的舊恩怨冷落了溫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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