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你心了》第二章 爸爸媽媽裝哦
一行三人坐在餐廳的大廳裏,人來人往看得一清二楚。
這時,一道悉的影在他們旁落座,聲音是一貫以來的僵,一點兒都不溫:“我平時吃川菜比較多,是重口味。”
“那我今天選的餐廳是不是不合你的胃口?”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蕭瀚別過臉去看,同時也瞥到江知行也順著聲音看向旁邊,他想,江知行可真夠悶的,明明一聽到自己老婆的聲音就有點兒坐不住了,臉上還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沒事。”顧溫搖了搖頭。
前幾個月,救了一艘貨船。當時貨船著火了,而貨船裏裝的都是易燃易的品,據說那是一家大的上市公司專門運送貨的船隻,如果船隻炸的話,損失慘重不說,人員傷亡也會非常嚴重,因為船上有很多負責質量安檢的人員。
當時顧溫花了不到三十分鍾的時間完了搜救,趕在船隻炸之前將所有人都救了出來。
眼前這位跟坐在一張桌子上準備吃飯的,是那艘貨運船隻所屬公司的總裁,陸雲琛。
陸雲琛一直說要請吃飯,一直都被以這是的職責為理由推托,最近實在推不過了,這幾天恰好又有空,所以就隻好答應跟他一起吃頓飯。
“顧小姐喜歡吃麵還是飯?”
“你看著點吧,我都行。”顧溫隻想趕將這頓飯吃完,好讓陸雲琛不再打擾。
“嗯。”陸雲琛聽到這樣冷淡的話也並不生氣,而是來服務員,點餐。
此時剛剛點完菜的宋若禕也看到顧溫了,瞥了一眼目一直定在那邊的江知行,抿了抿:“知行,那不是溫嘛。”
江知行將目收了回來,沒有理會。
顧溫此時心不在焉,也並不知道旁坐著誰。
陸雲琛點完菜之後將菜單還給了侍者,替顧溫倒水:“我聽機場的人說,你還沒有結婚。”
因為兩桌隔得真的近的,所以顧溫這邊所說的話,那邊全都聽得清。
江知行聞言,裝作不在意地喝水。蕭瀚看著他這副樣子,心裏在想,等自己跟江知瀾離婚了之後一定不能再結婚了,婚姻啊,就是墳墓。
瞧瞧江知行的樣兒。
顧溫喝了一口大麥茶,回應道:“嗯。”
一個輕輕的“嗯”字,讓旁邊一桌的氣氛陡然間冷卻了。
蕭瀚一副看笑話的樣子,對江知行語:“好家夥,你要被綠了。”
他早就看不慣江知行跟宋若禕糾纏不清了,現在顧溫適時一擊,也好挫挫這家夥的銳氣!
蕭瀚唯恐天下不一般想要一聲顧溫,沒想到一道如水的嗓音搶在他前麵,先一步開了口。
“溫,好巧啊,你也在這裏吃飯?”宋若禕笑著了聲顧溫。
蕭瀚深深吸了一口氣,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他更唯恐天下不的人……
顧溫聽到聲音下意識地轉過頭去,當看到旁邊桌上的三個人時,眼底先是吃驚,繼而又恢複了冷漠。
“你朋友?”陸雲琛一邊替顧溫加了一點兒茶水,一邊問。
“嗯。”
陸雲琛禮貌地跟他們頷首。顧溫看到宋若禕和江知行坐在一起,宋若禕整個人都快在江知行上了,生怕看不到他們坐在一起吃飯一樣。
稚!顧溫在心底冷冷地想著,宋若禕從小就這樣,總是想方設法地引起別人的注意。
這時顧溫這邊已經開始上菜了,吃了幾個蝦餃,覺得味道很一般。陸雲琛頻頻問覺得怎麽樣,也隻是敷衍地點頭。
不知道是因為自己本不喜歡吃粵菜,還是因為江知行在一旁讓覺得不舒服,這一頓飯吃得味同嚼蠟。
話很,陸雲琛也不怎麽跟說,大概是看出不喜歡說話。
相反的,旁邊那一桌宋若禕卻像是故意想要讓顧溫聽到一樣,一直都在用那把如水的嗓音跟江知行說著親昵的話,不過他倒沒怎麽理,像是宋若禕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臨到快吃完了,陸雲琛忽然問:“吃完飯,有沒有空一起看一場電影?”
顧溫原本口而出想要拒絕,邊一直保持著沉默的江知行忽然開口:“下午小耳朵在等你。”
他撂下一句話,便起離開去買單。
“……”蕭瀚聽著覺得刺激得很,江知行,可以啊。
“小耳朵是誰?”陸雲琛問道。
“沒什麽。”顧溫的心搖擺了一下,看著江知行的背影,淡淡地對陸雲琛道,“有空。”
等到江知行買完單回來,旁的那一桌已經空了,隻留下吃過的殘羹。
江知行掃了一眼蕭瀚:“人呢?”
宋若禕有些不悅,端坐在那裏:“溫走了,跟那個男人一起去看電影了。”
蕭瀚暗自在心裏頭歎了聲氣,江知行明明是問他的,宋若禕非要火上澆油地多說一句,人真是可怕。
“你怎麽不看住?”江知行沒有理會宋若禕,反倒是質問蕭瀚。
聞言,蕭瀚委屈得不行,他手指了指自己:“我?你什麽時候讓我看著了?再說了,你老婆我怎麽看得住?”
一句“你老婆”,讓宋若禕臉都綠了。
“知行,我們也去看電影吧,新上映的……”
“我要回律師行,蕭瀚,送回家。”
蕭瀚真的覺得自己就是個背鍋俠,他不就是去律師行找江知行諮詢一點離婚上的事嘛,飽跟這兩個人一起吃飯的煎熬不說,還要送宋若禕回家?
蕭瀚趁著宋若禕還沒有離開,忍不住多說了一句:“有件事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聲。”
“什麽事?”宋若禕心不好,因此說話的口氣也很難聽。
“阿行跟顧溫是夫妻,無論如何你的存在都會被別人視為第三者。別誤會,我不是聖母多管閑事,隻是阿行是我發小我才會說的。”
宋若禕聞言,微微挑眉,沒有急著開口說什麽,而是沉默了一會兒,看著蕭瀚。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顧溫跟江知行的婚姻都爛到骨子裏去了,如果知行喜歡顧溫,那他也不會理我了。”宋若禕說完,拎著手包轉離開了。
留下蕭瀚一個人愣在那兒,他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接而嗤笑一聲:“嘖,現在的小三都這麽猖狂了?”
下午五點,電影結束。
顧溫看電影的全程都是心不在焉的,滿腦子都是江知行和宋若禕在一起吃飯的畫麵,隻要想到,就覺得刺眼。
全程沒有跟陸雲琛說話,直到看完電影從電影院出來,陸雲琛提出要送回家。
“你家住哪兒?我送你回去。”陸雲琛按下了電梯的按鈕,詢問顧溫。
顧溫聞言,淡淡地看向了陸雲琛:“不用,我自己打車回去。”
剛才去粵菜館赴約的時候,顧溫就是打車過去的,平時除了上下班,都不喜歡開車。上班是在控通工,不想下班了還要繃著神經開車。
所以大多時候,都是在打車。
“怎麽可以讓士自己打車回家?太不紳士了。”陸雲琛的脾氣看上去很好。顧溫下意識地想到了江知行的脾氣……那人的脾氣算是見過所有人當中,最糟糕的。
江知行不易怒易,而是最擅長冷理。
“陸總的紳士可以用到對待您朋友的上,用在我上浪費可惜了。”顧溫的措辭非常直接。不喜歡跟人玩曖昧,而也覺得到這個陸雲琛,是想要跟玩曖昧。
陸雲琛倒是也不急著說什麽,而是好整以暇地看著,像是在仔細地打量。
顧溫是素出的門,不是喜歡素,除了工作時間也喜歡化妝,但是不覺得陸雲琛是一個需要化妝去見的人,免得給對方誤會。
素白的臉上看不出有什麽特殊的表,像是在等著他回答。
陸雲琛是個聰明人,沒有再強求,而是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了一張燙金的名片,遞到了溫的眼前。
“一張名片,收下不過分吧?”
顧溫垂首看了一眼,淡淡接過:“我沒有名片可以給你。”
意思是,我沒有打算要跟你繼續聯係,收下名片隻是禮貌。
“嗯。”陸雲琛也不生氣,笑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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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直達一樓,顧溫先離開了,打車回了江宅。
回到家之後,讓江姨去休息,自己則去廚房做飯。
做飯的手藝並不是特別好,隻是在休息日的時候,基本上都會自己下廚做飯給小耳朵吃。
在廚房忙了一個多小時,等做完飯已經快七點了,客廳的門也剛好被打開。
江知行回來了。
顧溫覺得跟江知行相的每一天都很吃力,好像兩人之間有一牛皮筋,兩人總是朝著相反的方向走,牛皮筋便越發繃,到最後到兩個人都被勒得生疼,連呼吸都困難。
每日如此,日複一日。
江知行看了一眼穿著圍的顧溫,看到他來了也不跟他說話。
“小耳朵呢?”
“樓上。”
顧溫在賭氣,他聽得出來。
相久了,彼此的氣如何稍微一知就能知道。
他還沒生氣,倒是先生氣了。江知行心裏如是想。
他掉西裝外套放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將襯衫的袖子卷起了幾褶,走進廚房去洗手:“下午那個男人,是誰?”
“朋友。”顧溫故意不說是誰。
“你跟他也介紹說我們是你的朋友。”
“那你想聽什麽答案?難道你想讓我告訴他,你是我的合法丈夫?”顧溫有力地反駁了一句,知道江知行無話可說。
他們兩個人是婚,除了幾個親近的人外,無人知曉。
江知行洗完手,拿過紙巾幹,一雙黑眸盯著顧溫:“是為了賭氣,所以跟他去看電影?”
“你想多了,我隻是想去看而已。”顧溫心底難,卻得很,“我跟誰去吃飯,跟誰去看電影,都是我自己的事。就像你跟宋若禕昨晚一起在遊艇,今天中午一起吃飯,也是你自己的事。”
顧溫打開蒸籠,剛才蒸了一些黃包,準備待會兒給小耳朵吃。
蒸籠的蓋子被打開,冒出了氤氳的水汽,顧溫手輕揮了一下,拿過一筷子了黃包。
了,可以吃了。
江知行看兀自做事本不予理會他的樣子,心頭有些惱。
他們兩個人說話從來都不會超過二十句。兩個人好好說著話,都好像是互相打了一拳頭在棉花裏,沒有任何反應。
“昨晚和今天中午,都不止我跟宋若禕兩個人。”江知行難得解釋了一下。
“那隻有你們兩個人的時候你們會幹嗎?上床嗎?”顧溫一雙明眸盯著他,問得直白。
也不等他回答,轉去端蒸籠。大概是因為心不在焉,一下子竟然忘記了蒸籠是滾燙的,手一到蒸籠,下一秒,燙得了一聲。
“啊……”回手,燙得直甩手。
還沒等冷靜下來,被燙傷的手就已經被一隻寬厚的手掌住,江知行將的手放到了他的耳朵上。
顧溫怔了稍許,沒有反應過來江知行這個作是什麽意思。
的指腹到江知行的耳垂,頓時熱量就傳遞走了,手指好像瞬間舒服了一些,沒有剛才那麽燙了。
這個時候才想起來以前小時候手燙傷了,媽媽都會讓自己耳朵……
記得懷孕的時候有一次,江知行忙一個案子很晚才回家。
因為忙碌,他都沒有吃晚飯,回到家準備煮麵條。顧溫剛好被驚醒,下樓來看到江知行在廚房裏麵忙碌的影,心生不忍。
也不跟他說話就進了廚房接替了他手上的事,幫他煮了一碗麵條,在端出來時手燙了一下,當時整碗麵都撒在了地上,碗也碎得。被嚇了一跳,當時隻想著要俯去撿碎片,甚至都忘記了手上的燙傷。
當時已經是孕後期,的肚子已經很大很大了,想要俯已經了不切實際的事。
剛剛彎腰想要嚐試一下時,被燙傷的手指便被江知行到了手裏,覆在了他的耳朵上。
當時指腹上綿的溫暖了顧溫一整夜,彼時懷孕由於荷爾蒙的作用心很不好,整個孕期幾乎也沒有被溫相待過,這是唯一一次。
記住了那天晚上的溫,所以等孩子出生後,給孩子取了個名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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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回來,指腹的有些奇怪,他的耳垂很,耳郭涼涼的,覺得剛才被燙傷的熱量,一下子全部從指尖傳遞到臉上了。
紅了臉,連忙將手從江知行的手中了回來,用另一隻手攥住。
“你去端一下,待會兒蒸爛了。”顧溫的聲音不再像剛才一樣冷冰冰的,聽上去一點溫度都沒有,而是變得有些張。
江知行沒有急著去端蒸籠,而是擰開了水龍頭調到了冷水:“來,用冷水衝幾分鍾。”
顧溫沒有拒絕,走到水池前麵去衝手指。
的餘瞥到江知行將蒸籠摘下,將黃包一一放到了盤子裏。
江知行看了一眼黃包,放下筷子:“連黃包都是小豬佩奇的樣子,做小孩子真好。”
“……”他莫名其妙地冒出來這麽一句話,讓顧溫有些應接不暇,“後天小耳朵要去學前班,給你個機會做回小朋友。”
江知行覺到顧溫的心似乎好一些了,他頷首:“嗯。”
今天的晚飯有些遲了,小耳朵被江姨從樓上抱下來的時候已經得不行了,看到小豬佩奇的黃包就激得一隻手抓了一個,吃得滿都是餡兒。
“爸爸,昨天隔壁小橙子的爸爸媽媽帶去迪士尼了哦。”小耳朵一邊瘋狂吸黃包,一邊看著江知行。
江知行平靜地吃著菜:“所以?”
“你能帶我去嗎?我也想去,小橙子說迪士尼可好玩兒啦,還有活的米老鼠!”
江知行麵對兒子撒一樣的話,並不為之所,而是看向了顧溫:“米老鼠難道不應該是我們小時候的年記憶嗎?他怎麽都知道?”
顧溫吃了口菜,搖了搖頭。
小耳朵坐在嬰兒椅上,費勁地想要湊近江知行:“爸爸明天上班嗎?”
“你發燒好了?”
“好了呀。”小耳朵說完還拿起江知行的手在他的腦袋上試了試溫度,笑著說道。
“嗯。”江知行頷首,“媽媽一起去。”
“……”顧溫有些無語,什麽時候答應要一起去迪士尼了?
最不喜歡的就是熱鬧的場所,尤其是像遊樂園這種頂熱鬧的地方,覺得很吵。
而且好不容易有假期,隻想在家裏休息……
“好哎!”還沒等顧溫拒絕,小耳朵這邊已經應下了。
顧溫看了一眼江知行,他在給小耳朵夾菜,不為所。
飯後,顧溫把碗筷洗了,回到房間準備去收拾一下明天出門要帶的東西。
小耳朵是早產兒,不大好,所以隻要他出門,無論冬天夏天,顧溫都會幫他準備好小帽子和小外套,生怕他著涼。夏天有些地方冷氣足,小孩子會不了。
當在帽間裏找東西的時候,帽間的門忽然被打開了,江知行進來,看他的樣子,是來拿睡的。
“小耳朵說想在迪士尼住一晚,把明天換洗的也帶上吧。”
“住一晚?”
“嗯。”
顧溫點了點頭:“哦。你想帶哪件?”
“你選吧。”江知行倒是很放心的品位。
顧溫看了一眼,幫江知行拿了一件黑的T恤和牛仔:“這套好嗎?平時看你穿正裝比較多,去遊樂園,休閑一點。”
“你決定。”江知行聽到說的話,莫名覺得,他們好像難得會這樣和平相。
顧溫接著去拿自己的服,隨手拿了一件黑Moschino寬鬆版的T恤,再拿了一條牛仔短:“我穿這一套,好嗎?”
隨口問了一句,問出口之後才發覺有些奇怪。
跟他之間從來都不像尋常夫妻一樣,兩個人不是於低氣之中,就是在形低氣的途中。
顧溫這樣一問,顯得他們好像是一對隨和的夫妻一樣。
江知行看了一眼,看到將服放在自己前比畫,頷首:“好。”
顧溫的材很好,一雙長筆直纖細,穿什麽都是出挑的。
覺得有些尷尬,轉過去繼續收拾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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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顧溫準備了一個小號的行李箱來放一家三口的東西,吃完早餐便出門了。一上車,小耳朵就指著顧溫和江知行說道:“爸爸媽媽穿裝哦。”
顧溫下意識地瞥了江知行一眼,他上穿著黑的T恤,再想想自己,上也是黑的T恤……
要是小耳朵不說倒是還好,但是一說,就覺得很尷尬了。
畢竟服是昨晚親自挑選的……小耳朵一說,就顯得很刻意地都選擇了黑……
“爸爸,不是嗎?你們為什麽不理我啊?”小耳朵真的是神助攻,讓顧溫越發尷尬了。
手捋了一下鬢角掉下來的頭發,怕去遊樂場會出汗,所以特意紮了一個高馬尾,又化了一個淡妝,看上去年輕活力。
“是。”江知行莫名其妙地承認了……
他完全可以當小耳朵是在胡謅,不理會就好了。但是他卻承認了,這讓顧溫地紅了紅耳。
記得剛剛跟江知行確定要結婚時,曾經買過一套裝,準備送給自己和江知行。
但是送到江知行麵前的時候,大概是剛好撞到了他心不好的時候,被他拒絕了。
自此之後,就再也沒了想要跟江知行穿裝的了。
後來隨著時間的消磨,婚姻變得越發寡淡無味,這種念頭再也沒有冒出來過。
今天經小耳朵一“提醒”,心底其實是高興的……
早上十點的迪士尼已經人滿為患了,顧溫很怕曬,時時刻刻都在補防曬噴霧,就連排隊玩旋轉木馬的時候也在補。
小耳朵由江知行抱著,看著媽媽噴防曬噴霧的樣子,將自己的小臉蛋兒也湊過去:“媽媽,給我也噴點。”
“小孩子不能噴,你戴帽子就好了。”顧溫將小鴨舌帽扣在了小耳朵的頭上。
小耳朵悶悶不樂地撇了撇。
顧溫拿著防曬噴霧,正準備放回包裏的時候,餘忽然瞥到了江知行的臉。
江知行的皮屬於比較白的類型,不是油小生的白,反倒是恰到好。皮白,所以讓他的五廓更加清晰耐看。當然,皮白,也更加容易曬傷。
搖晃了一下噴霧,仰頭問江知行:“你要不要噴點兒?臉都曬紅了。”
“不用。”江知行果斷地拒絕了,連思考都不帶的,“人才用這種東西。”
顧溫略微幹笑了一下:“等明天早上你看到自己曬傷的臉之後,就不會覺得這隻是人該用的東西了。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噴不噴?”
他自己舍得他這張臉,顧溫還替他舍不得。
這麽好看的臉,怎麽能夠曬傷?
江知行略微皺眉,像是很排斥一樣。但是還沒等他拒絕,顧溫就已經把噴頭對準他,按下了噴頭,直接將防曬噴霧噴到了他臉上。
噴完臉上之後還不夠,又在他手臂上、脖子上也噴了一些。
江知行覺到皮上奇怪的之後,眉心皺了好幾分:“黏糊糊的。”
“明天你就會謝我了。”顧溫淡淡笑了一下。
江知行很見到顧溫笑,在他麵前沒有半分的溫。從以前麵對他時的膽怯,到現在的冷漠,從來沒有過溫。
原來偶爾也是會開玩笑的。
“咯咯咯咯咯……”小耳朵看著江知行排斥的樣子,抖著小胖笑出聲。
“你再笑,就不玩旋轉木馬了。”江知行威脅著小耳朵。
小耳朵立刻噤聲,委屈地想要投顧溫的懷抱:“媽媽,爸爸兇……”
顧溫見小耳朵難得跟親近,手立刻想要去抱小耳朵。但是下一秒,小耳朵乎乎的就被江知行抓住了,不讓他撲向顧溫。
“你這麽胖,你媽抱不你。”
小耳朵:“……”
顧溫聽到之後角彎了彎:“誰允許你說我兒子胖了?”
也開了個玩笑,覺得今天跟江知行相起來倒不像以往那樣不舒服,大概是遊樂園這樣的環境下,兩個人的心境都會相對輕鬆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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