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句質問直擊那脆弱的神經，商明衍心底的防線一再崩塌。

那些被刻意忘的陳年往事，相當於揭開了他的遮布。

他自以為是的深，隻不過是給自己不負責任找了個合理化的借口。

書房裏的氣氛陷僵持。

頃，商明衍微微翕張著薄，嗓音輕，“這麽多年，你是不是一直恨我，想要報複我？”

他急切地想知道一個答案。

商鶴嶼輕勾了下，眼神認真地看向他，一字一句道：“是，如果不是你，媽媽也不會生病去世，你永遠都是害死的兇手。”

“你也別想用那種方式祈求的原諒，不是你作秀的工，像你這種薄寡義的人，不配得到外公和媽媽的原諒。”

商明衍對兒子的話無法做多餘的辯解，因為他說的都是事實。

每年去墳前祭拜，隻貪圖心安，想用這樣的方式，減輕自己的罪孽。

他已經不再年輕，人終有一死，更怕的是，死後會見到周老爺子和周泠華。

書房裏燈火通明，窗邊的玻璃倒映出水晶燈，玻璃冰冷又璀璨。

商明衍自嘲地笑了笑，仿佛是在向自己兒子妥協，“隨便你吧，我也管不了你。”

不一會兒，書房的門再次打開。

商鶴嶼剛走出來，就看見在門外一道纖瘦的背影。

方宜年聽到這邊的靜，轉過去看他。

目落在商鶴嶼臉上的紅印，怔了幾秒，泛紅的眼眶蓄滿淚水，順著白皙的臉頰翻滾墜落。

在未開口之前，商鶴嶼率先牽住的手，溫聲安道：“我沒事，一切都辦妥了。”

方敏之忍不住朝這裏了幾眼，見兩人準備離開，恐懼瞬間湧上心頭。

忍不住問道：“這麽晚了，你們要去哪？”

難道還想把唯一的兒帶走嗎？

商鶴嶼向方敏之，幽邃的眼眸毫無波瀾，“這裏不是我們的家，我要帶年年離開。”

方敏之怔了怔，忍不住看向自己兒，“你不是說好的，今晚留在這裏陪媽媽？”

方宜年輕聲道：“媽，改天再回來看你。”

方敏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陷沉默。

此時已是深夜，路上車輛極，道路兩旁的樹木像風一樣飛速從眼前飄過。

方宜年看了眼窗外的風景，手指揪著前的安全帶，他們現在這個行為算是私奔嗎？

車行到聞山公館的停車庫，商鶴嶼不著急下車，一陣沉默之後，他打開了車載音樂。

方宜年抬手上他的臉頰，“商叔叔他為什麽打你？”

商鶴嶼握住的手，親昵地蹭了蹭，像是找到安全。

他的聲音緩，“一點皮外傷而已，不礙事的。”

方宜年指尖輕，“他下手怎麽這麽狠，都是年人，為什麽不能好好說話。”

商鶴嶼輕笑了聲，溫聲安道：“習慣了，以前也為了很多的事吵過，現在他老了，隻會被我氣死。”

周泠華病逝之後，他想複仇的心從未停止，即便在外人眼中，被戲稱為野心家也無所畏懼。

商鶴嶼憑著自己的能力，逐漸架空自己父親，掌握雲石大半的權力。

方宜年強忍著心底的酸脹，“我擔心你傷。”

此刻，商鶴嶼一瞬不瞬地盯著，隻覺得心頭熾熱一片，深沉的眼眸裏著無數。

他雙手捧起方宜年的臉頰，與額頭相抵，兩片瓣離得很近，差一點點的距離就能吻上對方。

“年年，你好我。”

話落，他貪地吻住的瓣，兩人得很近，熱氣在他們之間擴散開。

曖昧的聲音伴隨著音樂聲融於閉的車裏，前所未有的彼此。

從初始的淺嚐即止，到狂風暴雨般的深。方宜年的眼睛裏泛著深深的水，商鶴嶼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方宜年摟他的脖頸，偏過頭啄吻回應。

鼻息之間盡是清冽的雪鬆香氣直肺腑，極度貪他的味道。

漫長的吻結束，方宜年腦袋有些缺氧。

氣籲籲地靠在他懷裏，“好累，不想在這了，我們回家吧。”

商鶴嶼居高臨下凝著，目仔細欣賞著的小表，心滿意足挲的瓣。

他語調輕佻，“嗯，回家繼續做。”

聽到這話，方宜年角無意識嘟起，麵頰染上緋紅，“明天再說，今晚我累了。”

這一天的心就像是坐了過山車，方宜年再次回到自己的心安之，那點零碎的被疲憊取代。

商鶴嶼剛握住的手腕，卻被靈活掙。

“髒死了，我要去洗澡。”

“你剛剛不是喊累？幫你洗澡這種事，我可以幫忙。”

話落，方宜年視角一轉，沒等反應過來，就被商鶴嶼抱進浴室。

攬著商鶴嶼的脖頸，瞪視他，“商鶴嶼，我又沒累到手抬不，你快放我下來。”

窩枕在商鶴嶼的臂彎，雙微微晃，那隻骨節分明的手覆在腰間，帶著灼熱的溫度。

聞言，商鶴嶼哄道：“乖，今晚乖乖躺著，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

浴室花灑被打開，源源不斷的水流從頭頂淋下，猝不及防打兩人的禮服。

方宜年猝不及防驚一聲，“這就是你說的照顧，我看你分明是想跟我共浴，順便再做點別的事！”

哪會看不這男人的小心機，隻要熱水打服，就能借著照顧的由頭在浴室盡放縱。

“年年，你竟然是戴著有眼鏡看我，我的一顆心錯付了，你更要補償我。”

暗啞的嗓音裏帶著委屈，溫熱的掌心肆無忌憚地遊走在的晚禮服上。

還未等方宜年惋惜自己的子，隻聽到拉鏈落的聲音，商鶴嶼直接掉礙事的禮服，扔到淋浴間外麵。

沐浴的香氣在浴室裏蔓延，方宜年後背抵在冰冷的牆上，嘩啦啦的水聲蓋過的聲音。

眼前男人低沉磁的聲音，像是帶著人的魔力，引著步步沉淪。

方宜年無力地抱著他，完全陷進退兩難的境地，如同被狂風暴雨摧殘的花，被一寸寸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