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廟，通常由凡人所設，那必然會有一些傳聞留下。他也就在那個地方待了兩日都能獲得消息，想來本地人知道的是不。

更何況，這有實打實的好，雖然凡人不知道生機之氣是什麼，但直接的神清氣爽他們是能夠覺到的。

云凡放眼去，那里起碼有著百人之多，而且顯然分了兩派。

他掐了個匿決，不打算馬上現。

靠近后，看過去這群人目錯間帶些凌厲，氛圍也是一片劍拔弩張之意。

云凡觀了一下。

他們爭執著，卻不肯放過彼此。

也不知道這上面，到底有什麼好不能共。

云凡聽了一會兒，他們也就是為了爭執歸屬權。

——這東西，怎麼可能歸屬于凡人。

云凡心發笑，搖了搖頭，也不在意這群人了。

一群凡人，確實不了什麼氣候——以云凡的判斷來看，里面甚至沒什麼天賦佳的苗子。

他地掠過幾眼，然后就徑直往山上去了。

凡人，和修士。

已經是截然不同的存在了。

以他的速度，很快，就落到了山神廟門口。

嶄新，氣派。

看得出經過修繕，若是此番地界只有凡人，那這森山老林里想要修繕這個模樣，想來也花了不功夫。

只是云凡倒也沒打算掠奪走這里全部的生機之氣，這本來也只是意外之喜。

他猜測，這里還有其他東西。

雖然沒有告訴白玨白凝，但是在那個境里，看到寶珠的時候，對話雖然沒有得到回應，可是他若有若無地到了一牽引力。

仿佛和那顆用來封印的寶珠是雙生子似的，勢均力敵。

雖然拿牽引力極淡，但是以云凡的判斷而言，絕對不算遠。

——這當然是以修士的速度來計算的。

所以他一出門，委托了附近鎮子的凡人打聽了一下，這不就是輕易地找到了。

沒有那顆寶珠，他也不知道那個牽引力的另一頭是不是在這里。

但是……

普通的凡人地界的山林，能產生生機之氣嗎？

生機之氣的前提，那是要有足夠的能量的。

而凡人地界之所以是凡人地界，不過就是因為靈氣濃度偏低，沒有任何的修士看得上罷了。

他踏步進了山神廟。

里面只擺著一尊人像，云凡也不認得這是誰。

他審視地從上看到下，這倒也沒發現什麼特別的。

隨后，他聽到了似乎有人在靠近。

靈識展開，那是一個年。

約莫十四五歲左右。

云凡本想把剛才撤去的匿決再用上，只是想到來人是個孩子，最后竟然在廟宇里靜靜地等待著對方過來。

作為小孩子，他看起來倒是過分的平靜，就算廟宇里有其他人，也只是禮貌地打了招呼。

云凡不急著開口，觀察了幾眼這個年。

他開口問道，“你來這里做什麼？”

對方對于云凡貿然的搭話似乎也沒覺得什麼，而是掏出塊布開始拭著廟宇里的東西，“打掃。”

“你一個小孩子，怎麼到這里來的。”

剛才他在山下應到的人里，可沒有這個人。

這也是云凡等他的原因。

“走過來的，我就住在山里。”他似乎十分老實地回應著云凡的問題。

云凡瞇了瞇眼睛。

“住在哪里。”

“隔壁山頭。”

“家里幾口人。”

“就我一個。”

“多歲了。”

“十三。”

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云凡突然在這樣的對話里了一句，“那寶珠在哪里。”

對方頓了頓，隨后才回答，“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

云凡看著他說道，“你反應慢了。”

“我也不知道。”他慢吞吞地說，也不跟云凡繼續扯。

“那你是什麼存在？”

“我？”這下子年似乎認真思考了一下。

“我……也許，是記載的客吧。”

云凡下意識地盯了他。

“那你，記載的是什麼。”

云凡因為明了知識的重要，加上他本就能輕易地記下大多書的容，所以他算得上是見多識廣了。

只是幾次出門游歷，似乎欠缺的也十分多。

而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關于九幽和魔氣的信息。

既然這里可能是跟那寶珠有所聯系的，那麼必然會給他帶來這兩者有關的信息吧。

云凡如是想著。

等待著年的回答。

只是，年給了他一個他沒有意料到答案。

他看著云凡，最后吐出了三個字，“大寂滅。”

起初，明明年似乎正常講話，可聲音卻是若若現的。

云凡好像聽到了聲音，但是又覺沒有，還以為自己出了什麼問題，好在他迅速地反應過來，這是容上的問題。

當年說出了第二遍的時候，云凡已經能聽得十分清晰了。

“什麼？！”云凡有些意外。

“上一次大寂滅時候的事了。”年瞇起眼睛，這個作竟然跟剛才云凡做出來的有些相像，“既然你是天道眷顧者，那有些事你問，我自然會答。”

云凡直接問了最關鍵的點，“上次的大寂滅，怎麼解決的？”

他想追問些關于天道眷顧者到底如何的問題，但想到崔文曜還得在暗室里才說這些，就等了一下。

年笑了笑，“這不知道是我的第幾個十三年了，也終于有天道眷顧者到這里來了，你不必擔心過多，在這個廟里，你說什麼問什麼自然都是無關要的。”

“至于上一次的大寂滅嘛……”他思考了一下，突然就笑了，這個笑帶點不諳世事的殘忍，一時之間云凡以為面前的是個瘋子，“也沒人說過，那個大寂滅被解決了啊？”

云凡愣了一下，他都沒想到是這個結局。

一個不妙的想法涌上心頭，“那以前的那些天道眷顧者呢？”

年晃了晃頭，“那也太多了……這麼久的事，一一道來也復雜，基本都死了。”

“為什麼死了？”

“大寂滅。”

“有活下來的天道眷顧者嗎？”云凡謹慎地問。

“……也許，完全不參與這些事的、被放棄的天道眷顧者會活下來吧。”

這個也許讓云凡的臉更加難看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