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寒突兀的笑出聲來。

“嗬。”

顧行景這個老狗幣，原來是在這等他呢。

程亦寒在心裏冷笑一聲，同時開口道：“顧總說笑了，我可不幹棒打鴛鴦的事。”

“最好如此。”顧行景冷聲道，“若是程總手得太長，可得小心不要斷了。”

這已經算是威脅的話語讓在場所有的人都張起來。

程亦寒瞇了瞇眼睛，打量著顧行景，突然問道：“顧總難道不應該反思一下自己嗎？”

“若是對方真的想和你領結婚證，何至於現在還沒有領到？”

“自己不從自己上找原因，倒是在我這裏撒野，顧總未免也太搞笑了。”

顧行景睫羽微，掩去了眸底的暗，“程總隻需要知道手不要太長。”

“其他事，就不勞程總心了。”

顧行景站起來，高大的影帶著居高臨下的氣勢。

他逆著，越顯神。

“程總，看來這生意是談不了。”

程亦寒在心中嗤笑一聲，這顧行景本就沒想真的來和他談生意，現在在這裏給裝什麽？

他也站起來，理了裏上並不淩的服，“那還真是可惜。”

說是可惜，但兩人都沒有可惜之意。

這筆生意，從一開始兩人就沒打算談。

兩方不歡而散。

程亦寒很快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揮退眾人，從通訊錄裏翻出一個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幾聲才被接了起來。

“喂，大哥？”程止歡的聲音從手機裏響起。

程亦寒坐了下來，手指輕扣在桌麵上，發出清脆又富有節奏的聲音。

他沒有說話。

這邊，程止歡疑的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電話號碼，是自家大哥沒錯呀。

“大哥，怎麽了？”程止歡又問道，“出什麽事了嗎？”

那邊歎息了一聲，低聲道：“妹妹，你確定顧行景真的不喜歡你嗎？”

“確定呀。”程止歡回道，“他好像有喜歡的人。”

程止歡找了張長椅坐下，聲音低，“是他之前的高中同學，一個辛月的珠寶設計師。”

“顧行景最近有點不對勁，不對勁就是從辛月回國那天開始的。”

程亦寒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他自然相信自家妹妹，但剛才那一瞬間顧行景在提到妹妹時湧的占有又不似作假。

還是說，是錯覺？

程亦寒了太，到底是不放心自家妹妹。

“這幾天有空嗎？我們見一麵吧。”程亦寒說道。

程止歡也知道自家大哥擔心自己，如果不讓大哥確定是自己安全的，他怕是要擔心得睡不著了。

這麽想著的程止歡便同意了下來，“有空的，顧行景這幾天都不在京市。”

“嗯。”程亦寒低聲應道，“那我今晚來找你。”

“我訂一下你最喜歡的那家餐廳，我們就在那裏見麵？”

程止歡應了一聲“好”，隨後便掛斷了電話。

當天晚上八點，程止歡到達了約定地點。

程亦寒早已經在等著了，見來了，主走到門口迎接，從手裏接過包，邊走邊說道：“今天餐廳人有點多，沒訂到包廂。”

“在外麵吃也一樣的啦。”程止歡笑著說道，跟著自家大哥來到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餐廳在三十三層，位於整棟大樓的頂層，從這裏遠眺，可以將整個城市的風景盡收眼底。

程止歡很喜歡這裏，喜歡從這裏遠眺，也喜歡這家的菜品。

看到好久不見的大哥，程止歡眼裏帶著淡淡的之意。

眼形極好，帶著真的意讓有一種人的麗。

可這模樣落在程亦寒眼裏，卻儼然是妹妹不好的象征。

程亦寒心裏擔心，臉上也浮現出一抹擔憂來。

“妹妹，待在顧行景邊真的有用？”

“你看看你，臉越來越差。”

提起這個，程止歡便點了點頭說道：“還真有點用。”

“他在我邊，我會舒服很多。”

“這幾天他不是去海市出差了嗎？我總覺得心髒有點不舒服，走樓梯也是幾步一，和之前他在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程止歡也覺得神奇，他顧行景也隻是個人，怎麽待在他邊就真的會覺很舒服呢？

程亦寒聽到這話，這才點了點頭，“那就好。”

頓了一下，他又開口道：“下次顧行景要是再出差，妹妹你還是跟著去吧。”

“他萬一出差一個月半個月的，你一個人待在京市我們不放心。”

程止歡一一點頭應了下來，又問道，“大哥，其實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什麽？”程亦寒正了正神，“你說。”

“如果顧行景真的喜歡辛月，那我要不要從顧行景邊離開？”程止歡眉頭輕蹙，“之前我之所以答應跟著他，就是因為他沒有喜歡的人。”

“但現在……”

程亦寒眸沉了下來，“妹妹，你知道我的答案。”

“沒人比你更重要。”

說他沒道德也好，說他是壞人也罷，程亦寒都不在乎。

他隻在乎他的妹妹是不是健康快樂的，其他人，他不在乎。

人就活這麽一輩子，他能在乎得很，唯一在乎的便是他的家和家裏最小的這個妹妹。

至於那個什麽辛月？他不在乎。

程止歡輕輕應了一聲“嗯”。

程亦寒歎息一聲，“妹妹，我知道你心有顧慮。”

“但你想想那顧行景是什麽人？”

“他那人兇殘至極，別說我們還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喜歡辛月，就算他喜歡辛月，你覺得他那種人能給辛月幸福嗎？”

程止歡：……

“其實顧行景也沒那麽差。”程止歡似是想到了什麽，眉眼彎彎，多了幾分歡喜，“他有時候也好的。”

程亦寒猶豫了一秒，問道：“妹妹，你不會是……”

“不會是什麽？”程止歡歪了歪頭，小臉上帶著幾分疑。

“沒什麽。”程亦寒下心中的猜想，“快吃飯吧，不然一會兒涼了。”

“辛月的事你也不要太心，反正天塌了有顧行景頂著。”程亦寒勸道，“反正你也隻是將他當個工人，最多再待個半年。”

“等你二十五歲生日一過，顧行景喜歡誰就喜歡誰，和我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