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政府是出了名的有錢。

大型土地的開發權一般都掌握在自己人手中，畢竟這裏勢力錯綜複雜，甚至暗中還有不國外勢力。

因為這些特殊，所以土地的開發權一般都是由方自己開發的，政府財大氣，自己開發完全沒問題。

而且因為曆史和傳統，這些開發還是多以商業大廈以及居民住宅為主。

是這一片的基建和開發，就已經讓方賺的盆滿缽滿了。

這麽大的蛋糕，他們沒理由會給一個商人。

雖然這裏隻是京市郊區，但沾上了“京市”的名頭，就算隻是在這裏建造一片普通住宅，之後也能賺一大筆錢。

而且不僅僅是錢的問題，擁有這麽一大片地在某種程度上也意味著能在這片土地上為所為。

若是要修建什麽基地的話，選在這裏最好不過。

無數個念頭在程止歡腦海中劃過，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和顧行景已經站在了廢棄工廠前。

“這裏以前是個糖果廠。”顧行景突然開口說道。

程止歡眨眨眼，疑的看向他，不太懂他想要說些什麽。

“一錢一顆的糖果。”顧行景聲音低沉又，像是在講述什麽話故事，語氣裏都帶著幾分說不出來的溫，“利潤不高，但勝在量大，所以也能勉強支撐糖果廠的運轉。”

“但後來人們的日子越來越好了。”

“大人們怕一錢一顆的糖果裏摻雜了什麽化學質，不給自家孩子買了。”

“小孩子們在嚐到了更好吃的糖果後，也漸漸拋棄了這種如同塑料口一般的廉價糖果。”

“糖果廠的利潤越來越薄弱，後來就倒閉了。”

程止歡輕輕點頭，“這是時代的選擇。”

頓了一下，又說道：“其實當初他們可以選擇轉型。”

時代的洪流推著每個人往前走，若是不跟上，自然就會被時代拋棄。

“嗯。”顧行景很讚同的話，“的確，如果他們當初轉型，糖果廠還會繼續開下去。”

“隻是……”

他垂著眸，漆黑的瞳孔裏倒映著程止歡的影。

“再也不會有那一錢一顆的糖果了。”

他聲音很輕很輕，幾乎隻有氣音。

程止歡略顯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一個奇怪的念頭在腦海中劃過。

他不會喜歡吃那種一錢一顆的糖果吧？

“你……”程止歡剛開口，就又聽到顧行景說道，“都過去了。”

他似是低低歎息了一聲。

程止歡咽下了自己想要說的話，轉而問道：“那你帶我來這裏是？”

微微仰頭，“阿司在這裏？”

“沒有。”顧行景強勢的抓著的小手，“隻是帶你來看看。”

“走吧，再到四轉轉。”

他說著，拉著程止歡往其他地方走去。

說是來視察，還真是來視察。

一個下午的時間，顧行景拉著將這方圓五公裏走了個遍。

說來也奇怪，原本走兩步就的被顧行景這麽拉著走了這麽久，除了有一點點累之外，竟是沒有其他覺了。

那種纏繞在上的那種病弱好像一下子消失了，好像了正常人的樣子。

這一點發現讓程止歡到欣喜，甚至都不覺得上的那一點累辛苦了。

能一口氣走五公裏還不暈倒吐什麽的，實在不要太妙！

難得驗到正常人的，程止歡的腳步都輕鬆了很多，就連眉眼都染上了一抹愉悅之意。

顧行景將的表盡收眼底，眼裏也快速劃過一抹笑意，薄微啟。

“下次多帶你出來走走。”

程止歡輕呼出一口氣來，應道：“好啊。”

黃昏將近，顧行景也沒再拉著程止歡閑逛。

程止歡還念著阿司的事，所以在車上的時候又試探了一番。

偏偏顧行景滴水不，本就沒辦法從他裏打聽到太多的消息。

最後也隻能放棄從顧行景這邊手。

回到家後不久，顧行景便接到了一個電話，似乎是有什麽事，很快便出了門。

他一出門，程止歡便開始聯係起老二來。

電話一接通，程止歡便問道：“喂，老二，找到阿司的行蹤了嗎？”

那邊傳來悉的蘿莉音，“老大，找不到，麵包車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

“老大，顧行景還真有點邪門。”

雖然不算是超級超級牛的報員，但在京市怎麽也是能排得上號的，那麽大的一個麵包車，不可能說沒就沒了。

一定是忽略了什麽東西。

“老大，顧行景有點東西啊。”老二在那邊歎道。

“是啊。”程止歡也輕輕歎道，“他比我們要認知的還要厲害。”

至在轉移人這方麵，這人是真的有點東西。

不過眼下並不是歎的好時候，程止歡輕抿了一下，說道：“既然在監控上找不到麵包車，那你查查京市所有賣栗子糕的門店，看看有沒有什麽發現。”

“栗子糕？”老二有些疑，“老大，查栗子糕做什麽？”

“阿司喜歡吃栗子糕。”程止歡笑道，“我問過顧行景了，他說不會傷害阿司，那就一定不會傷害。”

“他手下那些人不敢違抗他的命令，一定會好生伺候著阿司的。”

“阿司最喜歡吃栗子糕，一天不吃就難，所以肯定會讓顧行景手下的人去買栗子糕的。”

程止歡這一番解釋，合合理，老二立馬應道：“好的，老大，我這就去排查可疑人員。”

掛斷電話後，程止歡自己也開始排查起來。

與此同時，某酒店裏，溫司雙手環抱著，豔的臉上滿是冰冷。

“我要吃栗子糕。”

顧一：……

“要現做的。”溫司繼續提著要求，“你們要是不給我買，我現在就咬舌自盡。”

“別別別。”顧一連忙阻止著溫司，“買買買，立馬給你去買。”

“你可別輕舉妄啊！”

這都是什麽祖宗！

一言不合就要咬舌自盡，他再也不幹這種看起來輕鬆的苦差了。

他寧願去非洲挖礦，也不要和人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