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睡？”

程止歡握著手機，搖了搖頭，“剛才我在和祖櫻打電話。”

“你那個朋友？”顧行景問道。

程止歡點頭應道：“是啊，我們很久沒見了，所以打電話聊聊天。”

微微側了側子，“要進來嗎？”

顧行景站在門口，沒有邁進去。

“不早了。”他沉聲道，“有什麽事可以明天聊。”

程止歡應了兩句，心中卻又覺得奇怪，這顧行景大半夜不睡覺就是來催睡覺的？

還有剛才的電話，他究竟有沒有聽到？

若是聽到了，反應竟然如此平靜？

不對，反應平靜才正常，畢竟這人向來冷冷心，想來也不會在乎的什麽看法。

想通了這點的程止歡努力忽略心底那一點點微不可察的委屈，微笑著說道：“你也早點休息。”

兩人互道了“晚安”，程止歡便將門關上了。

顧行景站在門口，子拔，高大的影在地上投下一片淺淺的影。

走廊裏的燈有些昏暗，看不清他臉上的表，隻有那垂在一側的手腕骨那紅的佛珠散發著淡淡幽。

————

周六，是【淺嚐止歡】小店開張的日子，一大早，程止歡便起床忙碌了。

特意換了一新子，搭配著小高跟鞋，出纖細白的小來。

顧行景似乎也穿了一新西裝，盡管還是那一不變的黑，但仔細看去，似乎又多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程止歡的視線停留在那心口的針上，歪了歪頭，誇讚道：“針很好看。”

“謝謝。”顧行景角輕勾，心看上去不錯。

“走吧。”程止歡主說道，“阿司們應該等急了。”

顧行景主牽起程止歡的手往車那邊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問道：“們？”

“是啊。”程止歡重複道，“們。”

“除了溫司還有誰？”顧行景直接開口問道。

“還有祖櫻。”程止歡解釋道，“就是之前跟你說的那個朋友。”

“嗯。”顧行景聽此，倒是沒再問些什麽了。

既然是生，那邊不再他的威脅範圍之。

兩人坐上了車，很快就到達了小店前。

小店兩旁擺放著開業的花束，花束紮得很大，還是今天一早剛剛新鮮采摘下來的，上麵還有水，十分好看。

溫司和祖櫻等在門口，溫司長得姐一臉冰冷之，而祖櫻則略顯態，臉上畫著有些誇張的麗塔妝，上也穿著複雜的麗塔，整個人看上去像是個小孩一般。

祖櫻站在溫司旁邊，對比就更加明顯。

有路過的人好奇的打量著兩人，眼裏或驚豔或探究，也有單純的善意。

這些眼神落在兩人上，但兩人都好像都沒有察覺一般，直直的看向從車上下來的程止歡上。

“止歡。”

“老大！”

兩道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回應們的是程止歡的笑靨。

“阿司，櫻櫻。”從車上快步走下來，一手抓住了一個小夥伴，“你們等很久了吧？”

顧行景比慢一步，走在後，當看到程止歡邊兩旁都有人時，他腳步一頓，站在了原地。

程止歡見到溫司和祖櫻很是高興，一時間也沒顧及到旁邊的顧行景。

拉著兩人說著話，還從小店裏拿出了剪彩的剪刀。

顧行景沉默地站在一旁，瞳孔裏倒映著程止歡的影，盛滿緋，似有星辰。

沒過兩分鍾，程止歡突然偏頭看向程止歡說道：“行景，可以幫我們拍一張剪彩照嗎？”

“用你的手機。”

“拍好直接發給我就行。”

顧行景應了一聲“嗯。”

溫司和祖櫻著程止歡站著，們的手裏都拿著一把小剪刀，一條長長的橫幅被們三個人握在手裏，就等著同時用剪刀剪下去了。

顧行景拿著手機，將攝像頭對準了程止歡。

當看到屏幕上三人的站位時，他突然開口道：“溫司和祖櫻往旁邊站一些。”

祖櫻本來就不喜歡顧行景，被他這麽一說，立馬不服氣的說道：“憑什麽？我就要和老大！”

顧行景淡淡掃了一眼，明明沒什麽波瀾起伏，卻莫名讓祖櫻心下一慌。

“站得太近拍出來不好看。”顧行景隻淡淡說了這麽一句，祖櫻便乖乖的往旁邊挪了一點。

溫司也很快往旁邊挪了一些。

程止歡站在最中間，溫司和祖櫻都離大概有半米的距離。

這樣的距離，剛剛好。

顧行景角輕勾，隨著三人同時剪彩的作，按下了拍攝鍵。

正好，微風拂起，鮮花燦爛，映著程止歡的笑，定格在顧行景的鏡頭裏。

因為這邊是商業廣場，所以不被允許放鞭炮，這小店的剪彩也在這正好之下結束了。

雖然沒有鞭炮，但程止歡三人都表現得很開心。

顧行景則是靜靜地站在一旁，看不出來喜怒。

他半低著頭，指尖在手機屏幕上挪著，不知道在做些什麽。

“行景。”程止歡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他抬眸看向，又聽到說道，“能把剛才的照片發給我嗎？”

顧行景低頭看著已經被自己裁剪隻有程止歡一個人的照片，應道：“好。”

所幸他有備份。

他將完整的照片發給了程止歡，自己則是繼續修剪了一下隻有程止歡一個人的照片。

修好之後，他將這張照片設置了屏保。

一眼就能看到的屏幕上，是笑靨如花的。

是他的小乖。

顧行景指尖挲在照片裏程止歡的間，頭微，仿佛已經品嚐到了那一抹甜意。

讓人沉迷，也讓人無法忘懷的甜意。

頭頂正濃烈，可因為顧氏大廈太過高大，在前麵遮擋住了那熾熱的，所以落這小巷裏的，隻有一點點微弱的，沒什麽溫度，所以顯得有些冷。

顧行景抬眸看向正和溫司和祖櫻說著些什麽的程止歡，心尖一片滾燙，就連腕骨的紅佛珠也在發燙。

這裏有些冷，可因為，他從未覺到冷意。

“止歡。”顧行景抬腳，朝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