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盡力抑，但在提到“瘋”這個字眼的時候，的聲音還是不可避免地抖了一下。

梁晉燕聽出來了。

這應該是為數不多、在沒有演戲的前提下，在他麵前暴脆弱。

梁晉燕雙手疊在一起放在大上，垂下眼睛“哦”了一聲。

“那你找我做什麽。”

不得不說，梁晉燕真的很會問。

當初第一選擇並不是找他，可這種談判表忠心的時候怎麽可能實話實說？

任何人都不希做那個備胎，更何況對方還是本就不好說話的梁晉燕。

甘斕隻好說：“我想從你這裏了解一些梁家的事，但沒功。”

“後來你讓我走了，我就知道這條路行不通了，原本也沒打算再找你了——”

“但看到我和盛攸妍在一起了。”沒等甘斕說完，梁晉燕便接過了的話。

甘斕癟，客套地恭維了一句：“梁先生英明。”

梁晉燕嗤笑一聲，他都不需要說話，甘斕都聽得出他是在笑蠢。

不過習慣了，也不在意。

現在有更重要的事等談：“梁先生，考慮一下合作嗎？”

梁晉燕：“是合作還是被你利用？”

他還是那副諷刺的口吻，視線在上打量了一番，“合作的前提是互惠互利，你能給我帶來什麽？”

甘斕噎住。

梁晉燕這狗東西的真的毒得很，麵對這種份地位懸殊的人就更肆無忌憚了。

甘斕隻能將不要臉進行到底：“我雖然無法給梁先生帶來好，但是我手上的東西可以給梁先生帶來麻煩。”

梁晉燕嗬了一聲，“你威脅我上癮了。”

甘斕見他不高興，馬上示弱，“這還不是因為梁先生太厲害了，我好不容易才抓住您的把柄。”

“好的話……這樣可以麽？”說著，甘斕再次坐到了梁晉燕上，在他推開之前，手臂死死纏住他的脖子，低頭就去親他的，一邊親一邊說，“以後我一定更加賣力，讓梁先生每次都有愉快的驗。”

梁晉燕倒沒有推開，隻是被吻得呼吸有些沉重，“不答應你，我照樣可以隨時**你。”

甘斕：“那可不一定哦。”

用食指輕輕撓著他的耳廓，“你不答應，我就不理你了。”

梁晉燕：“誰在乎你理不理。”

甘斕：“……”

他喜歡的那個人沒跟他在一起，一定是因為他這張太欠打吧？

甘斕歎之餘走了神，梁晉燕趁這空檔把從上推了下去。

甘斕正要為自己又一次失敗憾的時候，梁晉燕忽然說：“要合作可以，都聽我的，添。”

甘斕眼睛一亮，角勾起，表裏是掩飾不住的的喜悅。

有些激地抓住梁晉燕的手，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帶著幾分孩子氣，像是不敢相信似的，反複跟他確認：“你答應啦？”

梁晉燕看著甘斕的眼睛，恍惚了一下，腦子裏突然閃過了十七歲的某個夏夜。

他迅速將手出來，睨著：“你想怎麽報複梁商承。”

甘斕的目驟然冷卻下去，想起甘綦這些年過的罪，戾氣都被激了出來：“能讓這對狗男死麽。”

梁晉燕沒回答。

甘斕想，他應該是被極端的態度弄得無話可說了。

畢竟是在談判，還是要保持理。

甘斕吸了一口氣，換了一種說法：“那隻是我的個人想法，我手上沒有證據，也撼不了他們，一切看梁先生安排吧。”

雖然在爭權奪利，但梁晉燕和梁商承之間畢竟還是有緣關係在。

一般這種豪門兄弟的廝殺，要麽一方犯法被關進監獄，要麽就是被送出國再也不回來。

真要弄死對方，對於贏的那一方也不是太好的事兒，會損害他的名譽。

他們這個圈子的人最講究這些了。

為了別人的評價活著，想想也是累的。

甘斕想，梁晉燕肯合作就行了，他手段那麽狠，梁商承未來必不會好過。

對於梁商承這種人，讓他失去金錢、權力和地位，可能比讓他死了還難。

殺人誅心這種事，梁晉燕肯定比擅長。

“你現在忽然變得有自知之明了。”梁晉燕聽完甘斕的那句話之後，淡淡地評價了一句，“終於意識到自己是在空手套白狼了？”

甘斕被噎了一下，下意識地想反駁，但猛然發現梁晉燕說得沒病。

就拍了照片和視頻威脅他而已，真正合作的話，也沒辦法給梁晉燕帶來什麽實質的幫助。

跟他上床那是另外一回事兒，對他們的合作本沒有任何作用。

可不就是空手套白狼麽……

甘斕思考了一會兒，對梁晉燕說：“梁先生也可以給我安排任務，我無條件配合。”

梁晉燕嗤笑：“什麽任務？任宗明給你安排的那種？”

甘斕：“……嗯。”

反正的名聲已經爛了，在男人麵前伏低做小做戲罷了，早無所謂了。

梁晉燕：“打算做到什麽程度？”

他似乎對這件事很有興趣，刨究底地問：“我讓你跟別人睡你也去？”

“可以啊。”甘斕答應得很幹脆，臉上掛著無所謂的笑，“我接度很高的，一次別超過三個人都可以哦~”

梁晉燕的聲音冷了幾個度，他欺過來掐住的脖子：“你陪過？”

甘斕想像平時一樣嬉皮笑臉糊弄過去，可梁晉燕卻說：“你要是有什麽病，就給我滾。”

甘斕隻好趕抓住他的小臂解釋：“沒有，我說著玩的。”

認真地補充：“跟了你之後，我就沒有別的男人了，之前任家安排的那些，什麽都沒發生。”

梁晉燕看著，不接話。

甘斕猜他應該是不信。

但這也很正常，因為自己說出來也不怎麽信——

任宗明給拉過的皮條很多，有好幾次，甘斕都被那些男人帶去酒店了。

每次都以為自己要完了，結果對方都會因為臨時有事兒離開。

之後就不怎麽聯係了。

甘斕覺得不可思議之餘，又想，老天爺可能還是對有點憐憫之心的，才會屢次安排這種巧合。

“真的真的。”甘斕和梁晉燕強調：“梁先生不信的話我可以去做個檢查，我沒有七八糟的病。”

梁晉燕盯著的，緩緩開口：“跟我之後沒有，那跟我之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