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執焰或許對別的人渣過，但在甘斕這裏，他真的做得足夠多了。

甘斕緒有些激，抬起胳膊抱住了他。

盛執焰以為甘斕是因為骨灰的事激，並沒有思考太多，抬起手的頭發。

“傻不傻，你是我朋友，我為你做這些是天經地義。”

甘斕沒有接話，仍然維持著這個姿勢抱著他。

盛執焰口中這種話，無數人會說，但說到和做到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人跟人之間也從來沒有什麽天經地義，不能用道德綁架要求對方付出。

所以真的很激盛執焰。

有那麽一瞬間，甘斕甚至都在想，要不幹脆和他在一起好了。

……

盛執焰的車主駕駛座的車窗是降下來的。

不遠的商務車裏，梁晉燕坐在後排，清楚地看到了兩人在車裏的互。

沈名立在前排坐著。

看到甘斕主抱上盛執焰以後，沈名立無聲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下意識地抬頭看後視鏡裏梁晉燕的反應。

梁晉燕盯著那輛車的方向，深邃的雙眼中閃爍著捉不的，整個人著一鬱。

不用想也知道是生氣了。

——他隻是因為工作的原因多跟甘斕說幾句話，梁晉燕都會介意，更何況是盛執焰這邊。

而且。

剛才是甘斕主抱上盛執焰的，到現在都沒撒手。

盛執焰溫地著的頭發，兩個人怎麽看都是一對恩無比的小。

“礦山出差是哪天？”沈名立正思考的時候，梁晉燕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

忽然轉到了工作上，沈名立差點跟不上節奏，思忖片刻後火速回答：“梁先生，是周二，安排了劉經理和他的助理過去。”

“通知他們，不用去了。”梁晉燕垂眸整理表帶，淡淡地說：“我親自過去。”

沈名立點點頭，咂了一下梁晉燕的話，還有這個時機……

他又從後視鏡裏觀察了一番梁晉燕的表，揣度聖意：“我和甘斕誰跟您一起去？”

梁晉燕：“你倆一起。”

沈名立：“好的，先生，我一會兒就去安排。”

得到梁晉燕的這個回答，沈名立就知道自己剛剛沒猜錯——梁晉燕在看見甘斕主抱盛執焰之後，忽然改變主意說要去西北出差。

肯定是了刺激的。

大約是怕甘斕假戲真做，慌了，所以找個理由把和盛執焰分開一段時間。

至於為什麽讓他一起……

沈名立對於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晰。

他就是僚機，是遮布，是掛羊頭賣狗的羊頭。

但他不介意，並且願意無條件全心地配合。

——

甘斕晚上請盛執焰吃了一頓飯。

吃飯的時候，盛執焰跟甘斕聊了幾句今天去找任先的事兒。

盛執焰是個火子，藏不住事兒，找到任先之後就開門見山地警告他不要再擾甘斕。

然而任先給的說法是他誤會了。

他說：我對小滿隻有兄妹之。

甘斕聽到這裏，心泛起一陣冷笑。

從以前到現在，他的作風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一旦被懷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撇清關係——他說誤會，不就是等於把責任都安到頭上了麽？

“他還在那裏，老子真想把照片扔他臉上！”盛執焰對於任先的態度也很是不屑，“敢做不敢當的廢。”

“什麽照片？”甘斕捕捉到了關鍵詞，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盛執焰擺擺手，“老爺子喜歡背後搞事，他找人跟你了，昨天晚上拍到了你跟任先，他以為你們有一，你接近我是為了給任先拿項目在任家鋪路。”

甘斕：“……”

盛老爺子信不過，這一點一直都知道。

但沒想到，他竟然背後安排了人跟蹤。

也不知道多久了。

不過……應該沒拍到和梁晉燕吧？

如果和梁晉燕的關係曝的話——

甘斕吸了一口氣，看著盛執焰無條件信任的態度和架勢，抿了一條線。

等到真相暴那天，盛執焰會不會弄死？

其實，在和梁晉燕達合作之後，盛執焰這個人對於甘斕來說就沒什麽利用價值了。

隻是現在，有些騎虎難下了——或許，應該盡快想個辦法，讓盛執焰膩了。

用這種方式分開，對來說是最穩妥的。

甘斕喝了一口茶水，無聲地歎了一口氣。

愧疚麽，是有一點點的。

但這並不會影響的決定。

接近盛執焰本就目的不純，如今有了梁晉燕這把劍，也不需要他了。

——

周末兩天，甘斕沒有跟梁晉燕聯係過。

拿到骨灰之後，甘斕開始江南的墓地。

甘鈺雯生在江南長在江南，去世後也應該歸到江南。

北城承載的都是不好的記憶，甘斕想，應該也不想葬在這裏。

甘斕在中介平臺加了幾個銷售的微信，看了不推薦，不過沒有太快做決定。

想找個時間回去看看，順便再去療養院陪陪外婆。

周末很快就過完了。

星期一一早，甘斕剛去辦公室，就被沈名立告知，明天要跟梁晉燕一起去西北礦山出差。

甘斕愣了一下，指著自己的鼻子確認：“我也去？”

沈名立點頭：“需要你做一下數據記錄。”

甘斕：“哦，好。”

沈名立：“航班信息我已經釘釘發給你了，明早可以打車到機場申請報銷。”

甘斕：“OK。”

應下沈名立的話，回到工位用電腦登了釘釘，果然看見了航班信息。

明天早上九點半的航班，北城飛去青城，三個半小時。

下飛機之後還要再開兩個小時的車進礦區。

沈名立還特意說了一句，那邊環境不好，讓提前準備一些防塵的東西。

——

翌日早晨，甘斕拖著行李箱上了預約好的車，趕在八點半之前到了機場。

下車之後，甘斕電話聯係了沈名立。

五分鍾後，甘斕和沈名立在貴賓通道了麵。

隻有沈名立一個人。

甘斕下意識地搜尋梁晉燕的影，無果。

沈名立注意到這個小細節後，心地同解釋地了一句：“梁先生先進去了。”

甘斕“哦”了一聲，想想也是，梁晉燕肯定不可能在這裏等。

私下他都很等，更何況現在還是出差。

沈名立跟甘斕一起辦了登機手續，過完安檢之後便來到了貴賓休息室。

兩人進來的時候，梁晉燕正在通電話。

“嗯，等我回來就過去。”

“你照顧好自己。”

“好，都聽你的。”

他的話一句比一句溫，襯得整個人氣質都不一樣了。

甘斕聽著他的話，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

這麽寵，是跟他心上人聊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