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

思思被砸過來的球給嚇到，看著梁梔意，臉白了幾分，氣急敗壞：“你、你有病啊！”

笑意斂了幾分：

“你再說一句？”

這時，班裏有同學圍觀過來，思思被梁梔意的氣場嚇到，又看到周圍有人，一時間罵人的話卡在了嚨口。

在別人背後講壞話畢竟理虧，又氣又慫地拉著桑尋菱和另外一個朋友，打算單方麵息事寧人，誰知正往外走，梁梔意就擋在了他們麵前。

眉梢挑起笑意：“著急走幹什麽？你們不是還沒罵痛快嗎。”

“我們要去打球……”

思思要繼續往前，就被梁梔意一把攔下，眉眼微冷，一字一句開口：“我讓你們走了？”

思思後背冒出冷汗來。

“說論壇上的帖子是我發的，有什麽證據？”

思思見梁梔意不放過的態度，轉頭又看到閨桑尋菱眼眶紅了，氣得著頭皮懟過去：“我就懷疑是你，怎麽了？你說不是你，你敢登錄學校論壇賬號給我們看看嗎？”因為在論壇後臺可以查到發帖的記錄。

旁邊另外一個生想到什麽，小聲嗶嗶了句：“而且就算沒發帖，你也有可能是在樓裏附和樓主、覺得尋菱沒你好看的人啊……”

梁梔意笑了：“那要是我什麽都沒發呢？”

思思到周圍人看好戲的目，咬牙切齒道：“如果你什麽都沒做，我們和你道歉，行了吧？”

就不相信梁梔意真的什麽都沒做！

聞言，輕笑了聲，幾秒後，從口袋裏慢悠悠掏出手機。

登上平臺，把手機拿給三人看，笑道：“不好意思啊，我還沒實名認證。”

幾人忽而怔住。

因為沒有實名認證，連發言都不行。

梁梔意認證了下，最後點開發帖記錄，裏頭是一片空白，這個記錄是無法刪除的。

“看到了嗎？”

這下，周圍的學生看向三個孩的目都微妙起來。

思思：“說不定、說不定你自己沒發，是讓你朋友幫忙發的呢？”

旁邊有同學替梁梔意說話：“不帶這樣汙蔑人的吧，沒完沒了……”

旁人紛紛附和：“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不能逮著新同學這樣欺負啊……”

梁梔意收起手機，慵懶掀起眼皮，看向思思：

“你說得信誓旦旦，我當你有證據呢？怎麽，你上下皮子一，我還要配合你去澄清？”

梁梔意眉眼彎起，仍舊笑得好看：“而且你當我和你們一樣無聊，稀罕這什麽校花的稱號？”

思思臉僵，說不出話來。

這時，門口突然響起一道清冷的男聲：

“都站在這裏幹什麽。”

梁梔意聞聲回頭，就見裴忱不知何時出現在外麵，目恰好落在上，深遠寧靜。

裴忱走了進來，站在中間的桑尋菱看到他，眼睛忽而一紅，哽咽道：

“對不起梔意，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倆不是那個意思，我和你道歉，你能不能別計較了，們也隻是一時間沒弄清楚真相……”

梁梔意忽而笑了：

“你哭什麽？我欺負你了？”

桑尋菱忽而呆住。

梁梔意：“是誰說我惡心，是心機婊想要拉攏同學，還說我在論壇上自導自演？如果你認為我不是這樣的人，你朋友在罵我的時候，你怎麽不說話？”

現在反倒一把鼻涕一把淚裝可憐了？

桑尋菱沒想到自己的心思被梁梔意赤..揭開，到裴忱投來的目，指尖攥，臉發白。

隨後裴忱得知了大致的來龍去脈，看向思思等人，薄吐出幾字：“育課上這麽閑？要不要去跑跑步？”

思思徹底說不出話來。

梁梔意看向和另外一個生，眉梢挑起：“你們剛才說，如果不是我發的，要幹什麽來著？”

倆人即使多不願，但這麽多人在場，也隻能低聲道歉。

梁梔意眼眸彎起，勸道：“如果每天生活太無聊呢，不如多花點時間好好學習，提高一下腦智力，畢竟貌都會消逝，隻有人學到的知識才是永遠的財富啊。”

思思：……

梁梔意向來格明張揚，最後桑尋菱紅著眼，低下頭飛快走出了材室，另外兩個生隻好跟上。

裴忱環視一周，看向其他人：“都去做自己的事。”

其餘的同學拿完材，很快散去，梁梔意仍站著，裴忱看向，淡淡開口：“要拿什麽？”

緒平複下來，往周圍看了圈，努努：“想要羽球。”

“幾副？”

“一副就夠了。”

裴忱走去裏頭，過了會兒就拿了兩副球拍出來，走到梁梔意麵前，遞給其中一副。

梁梔意接過，梨渦點起：

“謝謝班長。”

謝謝他剛才願意幫著說話。

梁梔意還想再說什麽，季菲兒卻走了過來：“梔梔，你拿到球拍了嗎？”

梁梔意應了聲，朝裴忱笑：“那我先走啦。”

跟著季菲兒從材室出來，剛走到場，麻花辮和眼鏡妹高佳就過來找，們剛聽說梁梔意懟了思思等人。

麻花辮說思思經常在背後人，很多人都不喜歡，但大家都不敢和撕破臉，現在，人人都在誇梁梔意剛剛好帥。

季菲兒得知事原委，笑道：“桑尋菱就是害怕自己真的被梔梔比下去，所以希是梔梔自己發的，其他人都沒有覺得不如梔梔好看，這就‘哪兒越不自信就越在意哪兒’。”

“我可沒打算和比。”

長得漂亮本來就是事實嘛。

而後梁梔意和季菲兒走去羽球場打球，打了幾個球，梁梔意突然看到場前方，幾個拿著羽球拍的男生也走了過來。

其中，裴忱那道頎長的影最為耀眼。

他也要過來打球嗎？

裴忱起眼皮，下意識看向這個方向，恰巧和含笑的視線對上。

走在他旁邊的宣夏拉指向梁梔意旁邊的空場地，道：“我們去那裏！”

宣夏帶著裴忱走了過來，和打了個招呼，梁梔意彎，繼續打著自己的球。

打累了後，兩人在場地外的草坪席地而坐，季菲兒朝眨眨眼：“梔梔，我懶得去拿水杯了。”

梁梔意把自己水杯給，“喝喝喝。”

季菲兒笑著接過，梁梔意看向隔壁場地，發現裴忱和宣夏正在打比賽，周圍也有許多男生在看。

裴忱打著球，白襯衫在前勾勒出線條，著荷爾蒙氣息。喵喵尒説

沒想到這人運的時候竟然這麽帥……

當裴忱完殺球，周圍響起歡呼聲，梁梔意不鼓掌：“裴忱好厲害！”

周圍男生看到梁梔意的反應，起哄聲更大，裴忱轉眼對上充滿盈盈笑意的雙眸，黑眸微斂，下了起伏的緒，收回目。

-

一節課過去，下課鈴響，大家可以放學了。

梁梔意等人先走，裴忱把球拍拿給宣夏，讓他去歸還，他獨自走到看臺坐下。

今天打球時，可能因為接了幾個比較難的球，此刻他的右膝蓋作痛，他眉峰蹙起，著痛。

痛慢慢緩和下來，宣夏也走了回來，看到後問：“你還好吧？”

男生黑眸垂下：“沒什麽事。”

宣夏和裴忱是初中同學，算是班裏和他關係最好的，所以也知道裴忱的事。

兩人拿完書包，往停車場走去，路過場對麵的籃球場，裏頭的男生們在肆意奔跑著運球，而耀眼。

一些回憶湧上心頭。

裴忱看著他們，視線一時間忘了收回。

宣夏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猜到什麽，忍不住問：“你的現在怎麽樣？現在怎麽恢複啊？”

男生斂眸，“吃藥，然後鍛煉。”

“都快兩年了，還不能完全恢複嗎？”

裴忱結滾，垂下眼，眼底如墨深邃：“需要做手。”

但是他們家，沒辦法負擔起手費。

宣夏笑了笑，故作輕鬆道：“沒事，時間久了肯定能慢慢恢複好的，我就等著你將來重新上場，絕對秒殺全場。”

裴忱沒說什麽，過了會兒，倆人走到停車場，取到自行車後，他們推著車往校門口走。

宣夏想到一事，笑著調侃他：“對了，你今天羽球打的，夠引人注目了啊。”

“什麽？”

宣夏朝他眉弄眼，“你不知道你剛才打球的時候，梁梔意一直盯著你看嗎？”

裴忱怔愣了下。

“我覺得好像對你有意思！軍訓那晚就單獨把你住，今天你沒看到，你每打贏一個球，都特激，一臉崇拜的樣子。”

裴忱聞言，握著車把手的手收，眼底暗下。

其他的念頭從腦中冒出，下一刻就被他否定掉了。

他結滾，沉默了下，“你別說了。”

本不可能的事。

“什麽說？我明顯覺到對你的態度和對別人不一樣，誒，我說假設，假設啊，要真喜歡你，你什麽想法啊？”

裴忱頓了頓神，淡淡開口：

“跟我沒關係。”

他和梁梔意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他不喜歡，也不興趣，更不會去想那些事。

“你真就一點不心嗎？”

裴忱扯起角，低聲自嘲道：“你覺得以我家裏的狀況，還有心思想別的麽？”

宣夏聞言，尷尬地頭：“也是，讀書是第一要事，早不可取。”

“對了，周末要不要一起去看電影？最近剛上映了一部特好看的戰爭片，聽說特效做得特別棒！”

“我周末沒時間。”

“兼職嗎？”

“嗯。”

宣夏知道他每個周末幾乎都會去兼職，沒啥娛樂的時間，“那好吧。”

到了校門口，兩人分道揚鑣，裴忱騎上車回家。

裴忱從小區門口的文店買完筆出來時，海藍的天邊隻剩下一點點餘暉。

他推著車，經過旁邊的花店，看到門口還是擺著幾盆梔子花。

此刻的花苞大都已經開放，一朵朵潔白如雪，格外好看。

花店老板看到在此停留的他，走出來問：“您好，要買梔子花嗎？”

今晚宣夏說的那些話再次浮現腦海。

“不用了。”

末了，裴忱垂下眼眸，離開。

-

晚上，梁梔意和梁桐洲一起回到家。

梁梔意到家先洗了個澡，父親梁天明公司的事理完後，去醫院接了妻子仲心一同回來。

晚飯擺上桌，一家人吃著飯，父母照例問了問今天在學校的況，梁梔意就隨口說了被人誣陷發帖的事。

仲心歎氣，“現在孩子心思是比較多一些。”

坐在對麵的梁桐洲笑，“就那個桑尋菱麽？你雖然長得一般般，但至比好看吧。”

梁梔意瞪他：“去你的，我是一般般，那你就是醜八怪。”

“切……”

姐弟倆鬥著，仲心笑：“行了你們倆，怎麽還和小孩子一樣。”

梁天明說下次還有這種事可以給老師理，梁梔意乖乖點頭，睨了眼梁桐洲，繼續吃飯。

而後仲心嘮叨兩個孩子這個學期要好好讀書，梁梔意彎起眉眼：“爸媽你們放心，我很認真讀書的，而且我旁邊就坐著個年級第一。”

“年級第一？”仲心驚訝，“什麽啊？”

“裴忱。”

“男的？”

“嗯，他書讀的可好了呢，特別聰明。”

“那你可要好好向人家學習。”

梁梔意莞爾，“那肯定的。”

“別早就行。”梁桐洲扯起角，隨口冒出一句。

“你說什麽呢，我是那種人嗎……”

梁梔意心虛地拿起手邊的水杯喝了幾口，趕埋頭吃飯。

-

周末晃眼而過。

周一早上，也是九月底的最後一天。

裴忱稍早到了班級，先檢查了值日況，把要的作業都放在桌上，把全部的事做好後，他回到位子上，拿出語文書。

今天霖城突然回溫，早晨太很大，此刻班級裏已經開始熱了。

他走去門口，想把頭頂的風扇打開，可不知為何風扇壞了，轉不起來。

裴忱隻好回到位子上，繼續看課本，可悶熱夾雜著勞累的困意卻讓他眼皮越來越重，不一會兒他便困得忍不住闔上眼眸，趴在了桌麵上。

昨晚，他淩晨一點才回到家。

周末白天，他給小區幾個小學初中的孩子一對一補習，小區裏幾戶鄰居知道他家裏的況，又知道他讀書好，就讓他來輔導自家孩子，學生學習的間隙，裴忱自己也能做作業或看書。

除此之外，他又找了個米店搬貨的活，裴忱過去主要負責卸貨，一個晚上一百元，對他來說是筆很厚的工資。

昨晚幹完活回到家，他隻睡了幾個小時就起床了。

此刻，他實在很困。

窗外照進來，有些刺眼，周圍的空氣包裹著陣陣炎熱，在白襯衫上。

裴忱趴在桌麵，臉上細微的孔泛著汗，匯聚起幾滴汗順著額頭落，粘膩悶熱。

班級裏人越來越多，陳司航和幾個男生在後排吵吵鬧鬧，嘈雜聲此起彼伏，睡夢中的裴忱微擰著眉，半夢半醒地睡著。

漸漸地，意識朦朧中，他慢慢覺到眼前線暗了許多，忽而一陣陣清爽的風吹來，散開了周圍的熱浪，讓整顆疲憊的心舒緩下來。

他先是舒服得恍惚睡了會兒，半晌醒來，緩緩睜開眼，視野朦朧間，清澈明的麵容一點點映眼簾——

是梁梔意。

後的窗簾被拉上，此刻正托腮側趴著看他，手上給他舉著個小風扇。

見他醒了，畔彎起，笑意從烏濃的眉眼暈染開，在右臉凝個小酒窩，開口關心他，聲音溫輕：

“裴忱，我吵醒你啦？要不要再睡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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