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安不好奇古月的況，因為差不多能猜到。

把自家長輩活活氣死，如若被人知曉，并不只是一個人被指指點點，整個古家的人都要被脊梁骨。

古家那一眾老原本就不拿當人，可想而知的下場會是什麼樣。

這件事在半個月后得到了印證。

顧念安去產檢，正好到了古月。

上次見面也是在醫院，被古家人打的出。

這一次況更甚，人躺在移床上，全都是。

不只是，后邊還跟著一位，與的狀況差不多。

臉上的已經被干凈了，手上輸著，上不知道連的是什麼儀。

醫護人員很著急，推著他們到檢查室門口，用力拍著門，跟里面說有急診加急檢查的病人。

顧念安被江之行攬著往旁邊退了退，被嚇一跳，“那個是古月吧？”

江之行嗯一聲，猶豫幾秒，湊過去幾步。

兩張移床停在兩個診室門口，沒有人敢靠近，都被這個況嚇到了。

無人圍觀，所以想看清上面的況，還是容易的。

江之行等了一會兒，退到顧念安旁邊，“是爸。”

顧念安愣住，“古月的父親？”

江之行點頭，看不清究竟傷在哪里，服上面都是，夸張的。

沒一會兒兩個檢查室里的人出來，那倆人都被推了進去。

沒看到有古家的人陪同，只是醫護人員跟著。

顧念安靠在江之行懷里，“這是又起沖突了？”

江之行嗯了一聲，還不等再說后邊的話，就聽有人他，“江總。”

他轉過頭去，是提前約好的醫生。

醫生過來，“剛剛有點事耽擱了，你們等半天了吧。”

“也剛到。”江之行帶著顧念安去了最里面的檢查室。

走了后門，不用排隊，直接做檢查。

一切正常，很快也就檢查完。

江之行沒急著帶顧念安出去，“我剛剛看到古家的人被急診收了，出了什麼事？”

那醫生啊了一下，“的不清楚，剛剛聽同事提了一，說他們被急診去，有傷者會診。”

醫生一邊整理儀一邊說，“應該是捅傷，說是嚴重的，臟似乎也傷了，著急安排檢查，然后要手。”

轉頭看了一眼江之行，“不過我也是聽說，不太確定。”

江之行沒說什麼，帶著顧念安出去。

檢查報告還沒出來，倆人在外邊的長椅上坐著等。

報告是要五分鐘之后才能從機里打印，時間拉的長，于是先看到古家那兩個人被推出來。

依舊是風風火火，醫護人員推著移床往外跑，旁邊有一個在通著電話，應該是與醫生通，好似要直接推到手室那邊等著。

遠遠看一眼都讓人心驚膽，太多了，可見傷的是有多重。

等著報告打印出來，沒什麼大事兒，兩個人這才下樓。

出去上了車，蔡特助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這家伙工作量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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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又招了個二助，可大部分的工作還是要他把關，一天天忙的夠嗆。

可就這樣，他還有閑心打聽外邊的八卦。

古家這邊出事沒多久，他就得到了一手消息，打給江之行，要匯報。

車子還沒啟，江之行索靠在椅背上，手機開了免提，“我在醫院，剛剛看到他們過來做檢查，好像嚴重的。”

“那父倆互捅，可不就是嚴重。”蔡特助咋舌，“據說是古月先的手，畢竟是個人，力道不夠，刀被劈手搶了過去，估計也是吵紅眼了，加上前段時間氣死了老頭子，那古先生又了傷，當下不管不顧。”

說到這里，他停下來嘖嘖嘖，“古家的一家人覺都不是正常人，再怎麼失去理智，也不能干這樣的事兒，是讓人想不明白。”

江之行語氣淡淡，“古老太太怎麼死的，你可還記得？”

蔡特助一頓，“顧家老太太？”

他仔細想了想，然后啊了一聲，拉著長音，有些恍然的意思，“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我剛社會，在江氏集團當小職員，也是聽說，不太清楚，說老太太總疑神疑鬼別人要的金子，大半夜的起來，把那些首飾換著地方藏了又藏，最后怎麼都不放心，直接全吞了下去，等早上被人發現的時候人都涼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江之行說，“那老太太神有問題，是傳的，所以你說古家那些人，會不會也從老太太上傳點什麼不太好的東西？”

蔡特助好半天沒說話，坐在副駕駛的顧念安也抿無語。

整了半天還有這麼一茬，那就解釋得通了，古家家業不算小，按理說應該有點腦子，但那些人行事作風，又跟正常的大家族不太一樣。

通話結束，江之行開車回了家，他現在工作都帶回家里理。

進門給顧念安洗了水果，電視調了個綜藝頻道，拿了毯子蓋在上，然后就去書房理工作了。

顧念安看了沒一會兒，覺得無趣，又刷了會兒手機，最后實在困頓就在沙發上了下來。

沒一會兒聽到了開門聲，江之行從書房出來，應該是看到困頓了，過來抱起來。

電視早就被顧念安關了，所以剛才書房里有聲音也是聽到了的，“你剛剛在書房跟誰打電話？”

江之行哦了一聲，“是蔡特助。”

不用顧念安問，他又說，“古家老先生沒搶救過來。”

顧念安睜開眼，盯著江之行看了幾秒，又閉上了，“那古月呢？”

“沒事兒。”江之行抱著回房間，繼續說，“古老先生并不是單純的死于刀傷，他里長了東西，這次了重傷，兩相作用，這才出了事兒。”

顧念安躺到床上后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淺淺的說了聲知道了。

多余的沒問，困頓的不行，而且也不是特別關心。

不過有意識的時候覺到江之行在床邊坐下來，說了一句

，“還真是禍害千年。”

……

顧念安難得神狀態不錯，程蓮霜打電話來約逛街，猶豫一下，就答應了。

倆人約了地點，顧念安打車過去。

車子在路邊停下，還不等下車就過車窗看到了不遠的程蓮霜。

不是一個人，旁邊有個老人。

顧念安過去，離著還有段距離了聲媽。

程蓮霜轉頭看過來，然后對著顧方全，“滾，離我遠點兒。”

走到顧念安旁邊，挎著胳膊，“真是晦氣，踩狗屎了。”

顧方全跟過來兩步，也不知道是在忌憚著什麼，最后又停下了。

程蓮霜走了幾步，估計心里還是不順暢，回頭對著顧方全豎了中指，又罵了一句，“臭傻。”

顧方全肯定是聽到了的，他表有些晦，了沒說話。

顧念安從頭到尾沒搭理他，只等著走遠了才問程蓮霜，“不是讓阿錦給他介紹朋友麼，怎麼又來糾纏你了？”

“長腦子了。”程蓮霜說，“是給他介紹了幾個，他都看不上，著臉跟我說是忘不掉我，我呸，無非是對比一下，覺得我條件更好而已，真以為我傻，看不出來。”

顧念安笑了，“他怎麼好意思？”

“那死東西沒臉沒皮的。”程蓮霜咬牙切齒，“他沒什麼不好意思的，若是我心回頭了，他下半輩子可就有保障了，這麼一對比，面皮也算不上什麼東西。”

然后哼了一聲，“剛剛就是人來人往的，我不想因為他丟那個人，要不然真想給他兩下子。”

顧念安在胳膊上拍了拍，略作安，然后問，“今天怎麼有時間出來，你之前不都忙的嗎？”

“哪有忙？”程蓮霜緩了緩就笑了，“平時都是去健健，跳跳舞，報了個班學烘焙，也不是什麼要事兒。”

顧念安點點頭，“好的。”

兩人進了商場，回頭往外看，顧方全還在原地站著，面對著他們。

之前還想著給他介紹一個，讓他不再糾纏程蓮霜。

如今看來還是把他想的過于老實了。

顧念安嘆口氣，一邊走一邊把手機出來，給顧念錦發了條信息。

跟程蓮霜逛了一大圈，顧念安給江之行買了兩件服，自己買了條子。

程蓮霜買的都是小孩子的，雖說家里嬰兒用品已經很多，可還是給添了不。

眼瞅中午吃飯的時間，打算在附近找個飯店。

只是飯店還沒等定下來哪一家，程蓮霜的電話就響了。

一邊往外掏手機，一邊笑著說，“這是下班了，給我打電話了。”

顧念安也以為是那個叔叔，調侃了一句，“你倆這麼好，早點遇到就更好了。”

這話說完，就見程蓮霜變了表，皺眉看著手機。

顧念安湊過去瞟了一眼，上面有備注，是二夫人。

程蓮霜有點嫌棄，“怎麼還給我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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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猶豫幾秒，還是接了，沒說話，等那邊先開口。

顧念安著的胳膊繼續沿著路邊走，左右看著飯店，耳朵里自然也聽著那邊聊天的容。

聽不到二夫人的話，只聽程蓮霜說，“怎麼這個時候想開了？”

語氣是嘲諷的，帶著點笑意，總之不友好。

按照之前二夫人的脾氣是應該直接掛電話的，但這次沒有，還在通著。

過了幾秒又聽程蓮霜說，“你跟我說有什麼用，這種事兒我可幫不上忙。”

過了幾秒冷笑，“別別別，別給我扣高帽，沒有用，我實話告訴你，就依著你們之前干過的那些破事兒，我不對你們落井下石已經算我仁慈，真當我是柿子？還想讓我幫你，你腦子有問題，還是我腦子有問題？”

又罵了句神經病，隨后把電話給掛了。

顧念安指著一家飯店，“去這兒吧，這家人，應該還有包間。”

倆人進去，確實還有空包間。

等著點了菜，服務員離開，不等顧念安問，程蓮霜已經迫不及待的說了，“你二伯家那兩口子要離婚，你二伯母給我打電話讓我幫，可真是好笑，除去我們之間的個人恩怨，離婚這玩意兒外人怎麼幫，我是能幫忙簽離婚協議，還是能給辦假證，不知道怎麼想的。”

顧念安說，“興許是想讓你幫忙找個靠譜點的律師，聽說二伯在資產這方面抓的的，不放手，可能是想多分點錢。”

程蓮霜呵呵，“沒有那個能耐施，讓對方在經濟上讓步，實在想找人幫忙，顧家那不是還有兩個妯娌，我都離婚了，過來找我，真覺得麻煩我不是麻煩？”

顧念安扯著角，“可能那幾個人日子也不好過，現在阿錦拿公司，所以顧家那些人會給你一點面子。”

這麼一說，程蓮霜也反應過勁兒來，笑著點點頭，“是了是了，現在我要沾我兒子的。”

不過隨后又說，“閨以前做過那樣的事兒，可真是吃虧的不是他們，轉頭就給忘了，我可沒忘，要不是顧念琪現在境已經夠慘，我哪可能這麼輕易放過他們。”

顧念安趕說，“好了好了，不談這個，平白惹的自己生悶氣。”

程蓮霜也緩了下緒，“主要是你那個死爹惹我生氣，要不然老二家鬧得現在這樣飛狗跳，我反而還是高興的，我就愿意看他們的熱鬧，他們過得不好，我心里就舒坦。”

顧念安笑了笑沒說話。

兩人飯沒吃多大一會兒，江之行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他回家了，發現顧念安不在，嚇得趕打電話過來。

顧念安出門的時候忘跟他說了，“跟我媽在外面吃飯，你要過來嗎？”

江之行松了口氣，“嚇我一跳。”

顧念安忍不住笑，“這就嚇著了，膽子可夠小的。”

也知道江之行擔心的是什麼，先報了自己的位置，然后說，“我都是年人了，平時也能照顧自己，放心吧。”

“你比我小八歲。”江之行說，“放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