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熠灝神力掀起的恐怖浪，而在龐堅附近被撕碎的虛空，在眨眼間恢復原貌。

星河蒼茫無垠，羣星依舊燦然，兩顆大日三明月高懸天際。

坐落在頭顱之上的龐堅，微微瞇著眼，如道般沉靜。

浩茫的星空異能，還在源源不絕地注他軀，灌他的元神。

“譁！”

其元神，星辰日月存在於腔，有滾滾信仰之力夾雜著他的神息意志，開始象化般顯現出另類魂影。

那些魂靈形態的影，一一落於星辰之上，立於日月表面。

蘊含雷霆、寒冰、魔元力的晶瑩神骨上方，另有龐堅的魂靈盤踞，他的神之五臟也在晶化，像是天外衆神的神臺那般。

“魂靈，落於法則神臺，便是不同的神靈。”

龐堅窺自。

他看到許多分離出去的魂靈，如執掌著一方大道法則的神靈，在對應的“神臺”悟法大道。

有的魂靈如中位神，有的則是低位神，還有的如高位神。

他的元神軀，宛如一方真實的小天地，一片獨立的星河。

那些分離出去的魂靈，便是一尊尊神靈，存在於星辰日月，紮在金木水火土臟腑，散落在雷渦和極寒風暴間。

諸神統自的場景，極似天外星河的神靈佈局。

而他……

“神主境，也主神境，謂之主宰自之神！”

“主神！”

龐堅的七彩元神，緩緩飄離出神格，俯瞰著下方。

他覺他能駕馭自己本的神格，駕馭這以本鑄就的主宰之。

掌控本之，猶如掌控元神的諸多神一般，沒有太多難度。

“神主境，主神境，主宰自之神，也主宰天外衆神！這個境界的立意，一開始就極其高遠，有著巨大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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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念一生出，他又知道包括十三級的“世界之樹”，老玄，黑龍王，袁歧和冰甲鰻龍般的異類，也到他元神的主宰駕馭。

他的神主境，能夠主宰之極多！

“轟！”

他嘗試著調力量，就見元神的諸多神，都在吞吐磅礴的星空異能，迅速實質化。

衆多自之神，於自己的被造就，坐落在一個個特殊的“神臺”上方。

“神主境，即將形！”

龐堅長吁一口氣，不由看向了在關鍵時刻出手，將熠灝的命運神通化解的紅煙。

此刻。

遠方的紅煙，背後星河暗不斷更迭著，正面冷漠地凝熠灝。

紅煙沒有因爲祂的怒斥而掀起緒波瀾。

顯然，這尊命運之神的言辭，本就無法影響紅煙。

“它？”

紅煙還嗤笑一聲。

“如它般沒有之，想要所有以神格之路化神者，都變得如它一般。它眼中的天地，衆生，應該沒有什麼彩。”

“它纔是真正的異類，它和我們所有人都不一樣，你竟然聽命於它。”

說話時，紅煙的羽翼、眼眸，的心臟，還在被暗道源洗滌著。

衆多暗並存的天地，於這片“渾沌星河”幻生幻滅，祂一念生出能讓世界無，也能讓黑暗天地亮若白晝。

祂是掌控明和黑暗的至高神，而駕馭這至高軀者，還充盈著人自我。

這懷有人的軀，便是分化在煉獄天地，那個有著七六慾的紅紅煙！

“以無神靈，來統天外衆生，是它制定的最適合它的方針策略。衆神漠視蒼生，本不在意信徒的死活，永遠只關注自。”

“如此神靈，在我們生活的星河大量氾濫，當真就是蒼生之幸？”

“熠灝，你自甘爲奴爲狗那是你的選擇，而不是我們的。”

“以我來看，還甚至不如芙婭，不如天宇，也不如任何一個敢於違逆命運的主宰！”

祂的言辭猶如鋒銳利刃，撕扯著熠灝的心境。

可在暗地裡，祂還要鎮天外至高意志的存在，還在以自的人對抗神。

“爲什麼？”

祂的視線停留在龐琳上，收斂著心的洶涌波盪，道：“你又能得到什麼？你捨棄了本妖軀，以此來全我，就是爲了讓龐堅能順利躋神主境？”

“可你，似乎什麼也沒得到。”

祂還是到無法理解。

當龐琳奉上黑凰的一切，助祂暗同流，幫祂抵住了那位的降臨後，祂對龐琳的敵意便消減了許多。

然而，祂現在還是滿心疑，不明白龐琳爲何始終要給別人做嫁。

“爲什麼？”

龐琳笑了笑，想了想才認真答道：“或許是不想被再次愚弄，不想被再次奴役。紅煙，你只爲過一次主宰，經歷過一次神格被牽扯的事件。”

“而我不同，我經歷過多次。”

龐琳追憶過去，一幕幕畫面在心間的記憶長河流淌。

幽幽道：“我的主宰隕落，有它的意志在背後推，還是多次！”

“很久以前，我就和霧海之中的另一位有了接，衆神殿被人族真神合力摧毀，也是因爲我的幫襯。”

“若不是因爲我的召集，不是因爲各位紛紛離開衆神殿，但凡有我們中的任何一位坐鎮，人族真神憑什麼毀去衆神殿？”

“那是我給出的投名狀啊。”

龐琳笑地說。

的聲音傳播開來，在霧海之上的星河迴盪，也傳遞到煉獄部。

如藺白象、穆青崖般的古老真神，因的這番話轟然醒悟，終於明白那些在他們更早之前的先賢，爲什麼能摧毀衆神殿了。

——完全是因爲有黑凰在暗中協助！

人族在當時並沒有神主境誕生，沒有一位能夠和主宰真正板的至強，卻可以合力毀掉衆神殿，本就是極度不合常理的事。

但，如果加上黑凰的配合，自然就能功實施。

彼時，黑凰還是主宰中的最強，和另外幾位主宰也沒撕破臉。

祂肯將其餘主宰騙出衆神殿，在天外區異地中會談，暗中隔絕主宰和衆神殿的應，並告知摧毀衆神殿的訣，出自人族的真神自然就能功。

“所以嚴格來說，並不是煉獄人族毀掉的衆神殿，而是我。”

龐琳不急不緩地，說著那段塵封的辛，任由龐堅持續壯大著元神。

“我能得到霧海中的它認可，就是因爲我一直在暗中配合它。也因如此，我在被你們伏擊時，無需以‘暗之道源’躋神王境，也能在霧海中存活。”

“躋神王又如何？”

“當初天地大劫未至，伱也沒有將‘之道源’聚齊煉化，我在那時爲了神王，還是擺不了被它降臨的命運。”

“那還不如沉寂在霧海，沒在煉獄，等待這場大劫的到來。”

“它們是規則的制定者，想要和它們博弈一番，我們要籌劃很多很多。”

“希你，已做好準備。”

龐琳的長篇大論，提起了……它們。

言辭之間，對霧海之上和霧海之中的兩個至高意志，都沒有敬畏之心。

不是如熠灝般，甘願依從其中一個，並堅定地貫徹到底。

搖擺在兩者之間，將自己視爲一個可以和任何一方進行易，可以在某個階段隨意更改選擇目標的人。

單憑這點，就高出熠灝一籌，也高出所有主宰一截。

“你將自己，視爲和它們一個層次的存在？”

紅煙震撼不已。

將暗極道合流，已化爲神王的祂，能夠制那位的意志侵染，可也不認爲自己和那位是對等的。

龐琳，或者說那隻古老的黑凰，竟一直遊走在兩者之間。

從未真正依從過任何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