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玥這一掌在半空中就被陳過截住，沒能到阮清分毫。

可阮清卻仍舊因為此刻的出現，蒼白了麵。

陳過神中冷漠居多，約還帶了幾分和胡文斌爭鬥後的餘怒。在覺到阮清的掙紮後，俊朗的眉宇間又添了不悅。

“曹玥。”他平淡的嗓音裏是毫不掩飾的警告，抬手將人推開。

這一下並不算特別用力，但也沒有留。

曹玥踩著高跟鞋往後退了幾步，幸虧被看熱鬧的人扶了一把才沒摔倒。致的麵龐上半是難堪半是委屈，視線落在他和阮清握的雙手上，憤怒和恨意同時湧上心頭。

“陳過，你們難道不該給我、給曹家一個代嗎？”

“嗬……”男人看著低笑，眸中浮現出諷刺，“代？你配嗎？你們又曹家算哪門哪戶？”

曹玥聽著他近乎辱的話，臉更加難堪。和男人對峙了幾秒，倏地轉頭看向阮清，眼神像刀子一樣鋒利：“阮清，你跟曹了六年，他對你怎麽樣，我們曹家對你怎麽樣，你不是不清楚。”

阮清抿著，沒說話。

曹玥卻把的沉默當作了心虛。神激，越說越難聽……

“你一邊和我弟弟談婚論嫁，一邊勾搭別的男人，你可真是夠賤的啊！”

“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老實的，沒想到是個水楊花的貨。早就說娶媳婦看家教，真是有其父必有其！”

“你爸把小三娶進家門。你更厲害，一邊和別人談著，一邊上趕著去做小三……”

“曹玥！”

“我做誰的小三了？”

一男一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陳過臉已經沉得可怕，阮清此時此刻反倒是平靜了下來。

左右真把話說開了，丟人的又不止一個。

扭著手腕，強行從陳過的掌握中掙出來。

大約是覺到的堅決，男人這次鬆了力道，沒有再繼續強迫。握在掌心的溫一剎那便離。但下一秒他又扯著阮清的胳膊，將往後拽。

他不手打人，但收拾曹玥這種角也不過兩句話的事。阮清人都已經是他的了，在他眼皮子底下委屈，那他陳過也不配做個男人。

可阮清卻拒絕了他的維護。

這個男人就是頭吃人不吐骨頭的狼，又對懷著那樣的心思。今天了他的庇護，他怎麽能不計較回報。以後怕是都別想掰扯清楚。而且從來就不是主為惡的那一方，憑什麽要躲避。

是不擅長在大庭廣眾下與人爭鬥，但今天絕不能做那個頭烏。哪怕獲取勝利的代價，是要親手揭開那些醜陋的傷疤。

走廊裏看熱鬧的人已經比剛才還多。趕來的服務生和經理原本聽說有人手來拉架的，但到地方時上一場戰鬥已經結束，而這一場……又似乎不太好參與。馮俊定的包廂離這裏遠，那邊始終沒有的人過來。

也有和曹玥一起的同事上前來勸，卻被推開。

阮清努力無視掉周遭那麽多雙眼睛，往前走了兩步。

陳過看著單薄的背影，心頭莫名劃過一躁鬱，但終究隻沉默皺眉。

阮清這時在距離曹玥兩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和的嗓音依舊不帶什麽波瀾：“曹玥，我做誰的小三了？”

曹玥冷笑：“你自己做了什麽下賤的事，你心裏沒數嗎？”事牽扯到陳過，不敢當著這麽人的麵把話說的太過直白難聽。

阮清也勾起角，笑容諷刺：“我做你和陳過之間的小三嗎？你是他朋友，還是他老婆？他正經的朋友都沒出來聲討我，你有什麽資格和立場來這裏玩捉的戲碼？”

“我沒有朋友，目前單。”男人淡聲開口，補上一句。

曹玥卻是說不出話來。臉漲得通紅，隨即又轉為青白。

這才是讓最難堪的一點。不是陳過的朋友，更不是他妻子。追了這個男人這麽久，放下一切尊嚴和驕傲卻迎合。可對方始終不假辭，甚至連一點曖昧都不肯給。

“我沒有資格捉是嗎？”好半晌，終於再次找到攻擊的地方，“我不是陳過什麽人，我總是你前男友的姐姐。阮清……”抬手指向後的男人，“你敢拍著良心說，你是和曹分手，不是因為攀上了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