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不！”阮清急得連音調都拔高了幾分，“我這會兒忽然不想去了！”

陳過看著這副驚弓之鳥的樣子心裏覺得好笑，麵上卻一本正經道：“別啊。憋著不好，容易傷腎。”

“我真不想去了！”

可陳過卻不聽，扯著人就往衛生間的方向去。

阮清哭的心都有了，隻好咬牙承認：“沒有，我一開始就不想去。我就是找個借口想離開。”

男人終於停下了腳步。

他垂眸看著，眼中帶了戲謔：“不是告訴你別跟我裝嗎？”

阮清抿沉默。

陳過用力將人扯到自己近前，音驀地低沉溫：“耍什麽小聰明，想走怎麽不跟我說？”

阮清無語：“我說了你就能放我走？”

他歪頭一笑：“那當然不能。”

阮清這次連無語的緒都沒了，覺得眼前這人就是有什麽大病。

陳過逗逗得很開心：“走什麽啊。不是想從黃凱手裏拿生意嗎？談都不談就走了？”

“陳過……”阮清語氣疲憊，有幾分無力，“你剛剛搞了那麽一出，你覺得我還怎麽去和黃總談生意？”至今天是沒法談了。

可對方聽了的話卻不屑地嗤了聲……

“嘁——怎麽不能談？阮清，你臉皮薄，還指能拉業務？而且……”他話音一頓，低頭緩緩靠近，“你得謝我。沒有我剛才那一出，你這單生意還不一定。可現在……你信不信，最遲也就是星期一，黃凱肯定還會主找你。”

阮清一怔。

陳過眸漸深，雖是疑問的語氣，卻充滿了篤定：“阮清，今天之後，黃凱肯定把你當我的人。他一直有求於我，你說他會不會主找你？”

阮清心頭微。直覺告訴，陳過說的應該沒錯。甚至還想起另一件事，黃凱明明之前對雙方合作並沒有表現出興趣，也知道和許靜蕓來這邊就是瓷他的。怎麽晚上忽然就來一起玩遊戲了？這不是等於主送機會嗎？

他看起來和華泰的吳總似乎關係不錯的樣子。而那位吳總，前幾天可是在會館裏親眼目睹了和陳過之間的恩怨糾纏。

敢說今晚這所謂的機會，就跟陳過一點關係都沒有嗎？

“嗬嗬……”陳過看著逐漸蒼白凝重的臉，低低笑了兩聲。

他不知道白天他們四人偶遇過的事，也不知道阮清在想什麽。但他了解人，更了解生意場上的那點手段。左右不會跑出他心中那幾分推斷。

“阮清……”他輕念著的名字，像是人間的呢喃，可說出的話卻並不讓人覺得溫存：“你覺得你從黃凱手上拿項目就是靠自己雙手獲得勞果，就是清清白白，可凡是牽扯到利益兩個字，哪有那麽多清清白白？”

阮清雙微啟，想說什麽，卻發不出聲音。

是啊，哪有那麽多清清白白。有的隻有這個無意中被人套進陷阱裏，還沾沾自喜的白癡。

可即便如此，也仍舊不想在陳過麵前示弱：“陳先生，我知道你們生意人心眼兒多。但黃總又不是傻子，他憑什麽通過一通電話，就武斷地認為我和你關係匪淺。甚至我能幫他在你這裏拿到好。這未免過於冒失。”

因為姓黃的已經想盡了一切辦法都沒有作用，隻能病急投醫啊……

陳過在心底笑歎了聲，並沒有將這其中的彎彎繞繞說與阮清。隻是不不慢道：“阮清，黃凱是不是傻子我不評價，但你肯定比他傻。”他握著人腕子的手略了幾分，指尖在的皮上輕輕挲，十分那種細膩的，“不信我說的是嗎？不如我們打個賭吧。看看黃凱會不會很快就找上你，並且主明示或者暗示想跟你合作。”

說著，他將人又往自己前扯進幾分，幾乎是半抱在懷裏。

“如果我輸了，以後絕不再糾纏你。”

阮清心頭有不好的預，可還不等開口停，男人已經將後麵的話說了出來……

“要是我贏了……你就乖乖地，讓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