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誓很快結束，兩人走下臺時，校長還在臺上說話，讓大家安靜有序退場。

周潯也走在后，男生低沉的聲音傳來：“你的目標大學還是那個嗎?”

溫若凝扭頭看他，點點頭，“嗯，你呢?”

兩人走下臺階，周潯也走到旁邊，垂下眼眸，“嗯，我也沒變。”

溫若凝高一就知道的，周潯也高考后要去留學，六月那一場考試之后，他們所有的集也可能到此為止。

雖然早就預想過會是這樣，但當再次確認時，溫若凝也不知道怎麼形容當時的心。

沒有擁有過，但心卻也像空缺了一塊，心里悶悶的。

有點難過，以至于沒有察覺到周潯也語氣里也藏著一憾。

其他學生陸續走向教學樓，溫若凝和周潯也在人群中，沉默地走了一段路。

那是分班之后，他們一起走過最長的一段距離，但方向不同的人，終究還是要分開。

走到他們班級的分岔口，溫若凝抑著心的緒，揚起角對周潯也微微一笑，“我回班里了，再見。”

“嗯，再見。”周潯也停下來，一只手在兜，看著神很淡，察覺不出什麼緒。

溫若凝轉往另一條通道走，周潯也又突然開口：“溫若凝。”

停住腳步，疑回頭，“嗯?”

樓道里還有其他學生在走，路過看到他們，都會好奇多看兩眼，但兩人都沒太在意那些目。

周潯也還站在原來那個地方，微微抬頭看過來，“你，加油。”

溫若凝側的指尖不自覺住擺，呆了幾秒，才回：“你也加油。”

那天之后，高三學習氛圍更加張，和周潯也在校園里偶遇的次數更，他們也沒有再那樣說過話。

一百天彈指而過，六月最后一場考試，結束的鐘聲響起，有人在教學樓里把所有做過的試卷都拋灑下來，他們的高三在漫天飛舞的試卷中落下帷幕。

南城一中的校園里，再也沒有他和的影，溫若凝那場無人知曉的暗也被埋進了時的塵埃里。

眼淚嘀嗒落到他們的合照上，將溫若凝從回憶中拉回到現實。

原來那時候還有人給他們拍照了嗎?

周潯也這個大傻子，真的比還傻。

溫若凝抬手用手背掉臉上的淚，指尖再落到照片上，掉上面的淚水。

周潯也洗完澡，過來書房找，剛打開門，就聽到溫若凝在吸鼻子。

他快步走到前，聲音帶著些張，“你怎麼了?”

本來溫若凝緒已平復了一些，但聽到他的聲音又有些繃不住。

一抬頭，的眼淚嘩嘩落下，“周潯也，你這個大騙子!”

“……”

周潯也一臉懵，明明是關心，怎麼劈頭蓋臉就罵他?

但溫若凝眼眶紅紅，淚眼汪汪，他又有些心疼。

周潯也坐到沙發上，想先把人哄好，巧視線落到生上的東西，他就頓時明白過來。

他把溫若凝摟在懷里，用手給掉淚水，“哭什麼啊?我的都被你發現了，該哭的不是我嗎?”

溫若凝捶他肩膀，“騙我說書丟了，騙我說沒拍過合照，騙我說結婚是因為合適，你這個騙子!”

“是是是，我騙了你，我不對。”周潯也握著的手，不管說什麼都先認錯。

然后才解釋：“因為想留下點跟你有關的東西，才說書丟了。照片這個，我也不算騙吧?這是別人拍的，我也是后來才拿到的。”

溫若凝收住眼淚，“照片誰給你的?”

周潯也起到書桌那邊把紙巾盒拿過來，重新坐下后，才說：“傅森。”

“他說是學生會的學弟拍的，他正好看到就發給我了。”他出一張紙巾，輕輕在眼角出印了下。

溫若凝又吸了下鼻子，“傅森早就知道你喜歡我?”

周潯也點頭：“嗯。”

“那方星牧知道嗎?”

“他不知道。”

“哦。”

“你還有什麼想問?我都告訴你。”

溫若凝沉思幾秒，似乎想到了一個震驚的事，不太肯定地問：“你……你不會在留學的時候還帶著這本書和這張照片吧?”

“那倒沒有，”周潯也說，“怕弄丟了，照片夾在書里，一直都放在我房間的屜里。但照片我有電子版，所以還是會經常看。”

“所以媽媽就是在你房里看到了這張照片?”

“嗯，幫我找東西的時候，無意中看到的。”

書里除了有寫過的筆跡外，封面書頁都保存得很好，那張照片也用塑封封住的。能看出來周潯也很惜這兩樣東西。

暖流注心河，溫若凝心里脹脹滿滿的，的汐層層疊疊涌來，一把抱住周潯也，抱得很。

“周潯也，你真是一個大傻瓜!”

“嗯，在你面前不自覺就變傻了，你可別嫌棄我。”周潯也將手環到的背上，摟著。

溫若凝著他的脖子，微微抬起頭，著他耳邊，小聲道：“不嫌棄，我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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