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應生和喬蕙蓮在客廳里坐了一會兒，打起瞌睡，兩人一起回房休息，就剩周潯也和溫若凝在外面。

因為想消食，溫若凝站了一會兒，目落到墻邊的架子，那里擺放了幾個相框。

那里原本也有溫靜婉的照片，但后來溫應生和喬蕙蓮把照片換了下來，只放了他們祖孫三人的照片。

一個念頭冒出來，溫若凝走到電視機前蹲下，打開柜門，翻里面的東西。

周潯也好奇走過去，拍拍發頂，“找什麼?”

“相冊。”溫若凝翻了一下，從里面找出一本很厚的褐冊子，拿著站起來。

兩人到紅木椅上坐下，周潯也攬著的肩膀，疑起來，“怎麼突然想給我看相冊?”

“啊?”溫若凝如實打破他的自作多，“是我自己想看而已。”

周潯也無奈了下，“你就不能哄一下你老公我嗎?”

溫若凝揚起角，語氣極其敷衍，“嗯，哄你。”

“真是沒心沒肺。”周潯也輕哼一聲，在耳垂上了下。

溫若凝任由他，自顧自翻開相冊，前面很多都是小時候的照片，周潯也摟著，腦袋誠實地湊過來一起看。

有一張是溫若凝五六歲時拍的藝照，小孩白白，有些嬰兒，扎著兩個羊角辮，穿著白雪公主的子，頭上戴著小皇冠，涂了口紅，額頭上點了一個紅的小圓點。

瞪著鏡頭，眼睛很圓，還不太有現在狐貍眼的形狀，表不知該用驚恐還是呆愣形容。

“原來你小時候拍照就這麼僵了。”周潯也低聲笑笑。

溫若凝嘟噥：“看到鏡頭會張不是很正常嗎?”

周潯也虎口卡著下，臉，“不過還是漂亮的。”

溫若凝沒回，眼睛彎了彎，繼續翻下一頁，后面就是小學、初中時的照片，嬰兒褪去，生漸漸有了現在的模樣，越來越好看。

周潯也按住翻頁的手，拿出手機拍下了相冊里的幾張照片，是初中時穿著不一樣的白子拍的。

“第一次見你時，你就是這個樣子。”他說。

溫若凝突然想起什麼，問：“你是不是看我穿白子，所以覺得我喜歡白?”

“不是，”周潯也搖搖頭，直接道出心中所想，“是因為那時候我覺得你像天使。”

孩上的子潔白，那張臉純凈漂亮，像墜落凡間不知所措而哭泣的天使。

只一眼，周潯也就記了好久，好久。

看著他漆黑的眼眸，溫若凝眸微頓，心里開始小鹿撞，臉漸漸由變紅。

視線落回到相冊，赧勾起角，“什麼啊……”

“害了?”周潯也把摟在懷里，在臉上親了幾下。

“別，”溫若凝抬手擋住他的臉，“萬一外公外婆出來。”

“行。”

周潯也一秒變乖，下擱在肩頭，只看相冊，再沒別的作。

溫若凝繼續翻相冊，記得初中前有不跟媽媽的合照，怎麼現在一張都沒翻到呢?

想著應該是外公和外婆重新整理過相冊，就越過中間那些，直接往后面翻。

周潯也看著的作，有些疑問：“這些不看了嗎?怎麼翻這麼快?”

“我想找一下媽媽的照片。”

溫若凝翻到相冊三分之二的地方，終于看到了溫靜婉以前的照片。

最前面是大學的時候拍的，膠卷曬出來的照片，沒有過塑，照片有氧化痕跡，白邊緣有明顯的泛黃。

但溫靜婉的樣子還是很清楚，溫若凝冷的狐貍眼，和的鵝蛋臉，就是完繼承媽媽的。

周潯也看看照片，又看看自己老婆，“你的眼睛跟媽媽的一樣。”

“嗯。”

溫若凝點點頭，繼續翻下一頁，后面有溫靜婉參加工作后拍的證件照。

年輕人的面容放大，能更清晰看到溫靜婉的臉，不過細看之下，溫若凝和溫靜婉相似的程度又降低了一些。

“你跟媽媽遠看很像，近看能看出差別，眼睛也不完全一樣。”

周潯也指了指照片，“媽媽右側眼角有一顆小痣，你就沒有。”

溫若凝努力回想在商場遇到的那個人的樣子，但那次匆匆一瞥，沒留下太深刻的印象，只是廓外形看著很像。

周潯也說完話，遲遲沒聽到溫若凝回應，偏頭看一眼，他漂亮的老婆又在發呆。

他一下側臉的，“凝凝，回魂了。”

溫若凝看他愣了下，“干什麼?”

“你這兩天怎麼總是發呆?”

“我……”溫若凝遲疑了下。

周潯也盯著，“你突然要看媽媽的照片，是跟媽媽有關嗎?”

“確實是跟媽媽有關。”溫若凝也不打算瞞著他。

“但……”先給他打預防針，“我說了，你不要覺得我腦子有問題。”

周潯也點點頭，“嗯。”

溫若凝指尖著相冊里的照片，“我這兩天總覺得有人很像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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