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兒，你終於想起我了。】

裴牧馳發來一個掉珍珠的小薩表包。

沈清蕪：【別貧，說正事呢。】

裴牧馳：【行，我把資料發你郵箱。】

很快，的平板發出清脆的“叮”一聲，屏幕提示收到一封新郵件。

裴牧馳：【我的效率這麽高，寶貝兒打算怎麽謝我？】

沈清蕪笑了一下，細白的指尖在手機屏幕上打下一行字。

這時，聊天框裏又跳出一條新信息。

裴牧馳：【寶貝兒怎麽還在輸中？你小心翼翼地斟酌語句，該不會打算以相許？唉，我也知道小爺的魅力大，寶貝兒難以抵擋很正常。別害，說吧，小爺今天心好，也許一不留神就滿足你。】

沈清蕪抿著，麵無表地把剛才打下的文字全數刪掉，然後重新編輯了一條新的信息，這才點下發送。

另一邊，裴牧馳單手抱著手機坐在包廂角落。包廂裏人聲鼎沸，男男玩作一團，他反而顯得有些格格不。

手機震了一下。

沈清蕪：【裴牧馳，你再怪氣的說話，下次見麵我把你的頭都擰掉。】

接著是一個小貓被住命運的脖頸的態圖。

裴牧馳翹起角，右手舉到邊，吸了一口指間的煙，任由濃鬱的尼古丁氣息在腔裏徜徉。

隨後緩緩吐出灰白的煙圈。

“裴。”他旁的伴靠了過來，聲音發嗲。

裴牧馳熄掉屏幕，把手機反扣在麵前的桌子上，這才睨了旁的人一眼，卻沒有開腔。

人纏上他的手臂，眼如，角含，說出來的話更是大膽又直接：“很無聊？要不我們先走？去你家還是我家？”

裴牧馳帶笑的瑞眼盯著人的臉看了一瞬，手掐了掐的臉頰，姿態頗是親昵。

人麵驚喜，順勢抓住他的手，曖昧地放在臉上蹭了蹭。

“不好意思，我從來不帶人回家。”

“那我們去酒店？”

這時，笑意已經從男人臉上離，他回手，拿起手機，說了句：“我還有事，你們玩吧。”

……

沈清蕪打開裴牧馳發過來的資料。

長盈希與泰國合作承包東南一帶的路橋工程，項目部從年初開始已經和泰國政府那邊接，卻始終沒有得到任何答複。

然而泰國的勢力盤踞，事實上全掌控在一個婁柏梟的男人手裏。

他狠辣無，殺伐果決。

明麵上，他是泰國總統府的將軍，暗地裏，東南一帶的小國全被他手底下的軍閥牢牢把控。

這個黑白通吃的男人才是關鍵。

資料最後，顯示婁柏梟現在正在京州，前兩天還曾在一個電視頒獎晚宴上出現過。

沈清蕪快速對比了一下婁柏梟出現的時間段。

那個時間段上臺領獎的是——

莘？

沈清蕪稍微有些詫異，但又很快釋然。

修長的手指微微蜷起敲打著桌麵，目一直停在“莘”兩個字上。

最後，拿起手機。

莘接到沈清蕪的電話時，最初是驚喜的。

隻是，沒想到沈清蕪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小姐，婁柏梟在京州。”

莘再次聽到這個男人的名字，仍然不住一陣心，一寒意從腳底冒出，迅速蔓延到指尖。

鎮定了幾秒，才回：“沈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也不認識這個‘婁柏梟’的男人。”

沈清蕪：“我沒說你認識他。”

莘閉上了，電話裏忽然就沉默了下來。

最終，莘還是抵不過這樣的沉默，開口：“沈小姐，你想我做什麽？”

“我要見婁柏梟一麵。”

“你大可以親自約他。”

“不一樣，小姐。”

沈清蕪沒明說，但莘在這個男人心裏肯定不一樣的，隻有通過莘，才有把握那個男人會願意見一麵。

“沈小姐，我並不想再與這個男人扯上關係。”

“你知道我為什麽從來不喜歡承人恩嗎？因為不好還。可是話雖如此，一旦我接了別人的恩惠，即使再小，我也得雙倍奉還。小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樣殘忍，最好的方式便是獨善其，既不施恩亦無需報恩。”

“你幫我約婁柏梟，那我們之間便算是兩清了，誰也不欠誰。”

莘握著手機的手微微抖，沒想到曾經溫暖過的人，今天竟然攜恩求報。

看來也不是什麽好人。

“你在強人所難，我做不到。”忍不住指責。

“小姐，婁柏梟曾在頒獎宴出現，你知道嗎？我相信，即使你不主聯絡他，他也很快便會出現在你麵前。”

“你真的能一直躲著他嗎？”

沈清蕪繼續循循善，“可是，如果你能幫我，我保證，隻要你一日留在京州，他婁柏梟絕對不了你分毫。”

一陣沉默過後，聽筒裏傳來莘的聲音。

“好。”

……

翌日，沈清蕪一早被手機鈴聲吵醒。

迷迷糊糊地接起來。

“小五，快看微博。”

梁子萋那大喇叭似的嗓門，讓眉頭不由皺了皺。

“怎麽了？”嘟囔了一句。

還沒睡夠呢。

“別掛電話，趕看一眼微博。”

沈清蕪腦子仍然不太清醒，卻聽話地依著梁子萋的話，把通話小，然後打開微博。

懸在熱度榜一的詞條是：

#陸家未來長孫媳才人設翻車#

沈清蕪稍微清醒了一些，隨手翻了翻，發現是一個料號出當年在京央院的學分截圖，上麵顯示的學分本沒有達到畢業的標準。

一石激起千層浪，很快就有所謂的校友料，說當年在京央本沒有畢業，而是中途退學。

微博裏一部分也表示要。

【原以為是王者，沒想到是青銅。】

【一切都是人設，該懂都懂。】

【難怪那天小姐姐在京傳不願當眾畫畫，原來是水平不足呀。】

【該說不說，這樣看來，小保姆的兒還勵誌的。】

【期待灰姑娘嫁豪門的故事。】

【？？？樓上的，請問你的三觀呢？】

【不是，人家有說過自己是才嗎？這算哪門子的人設崩塌？】

【先讓子彈飛一會兒，期待反轉。】

然而反轉沒等來，接著的料給了致命一擊。

有人信誓旦旦說之所以沒能順利畢業，是因為參與了校園霸.淩，甚至連害者驗傷的照片都了出來。

幾乎是一瞬間，全網鋪天蓋地的謾罵席卷而來。

被口誅筆伐，罵的無完。

原來沈羽窈挖的坑，在這裏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