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小浮不急著問消息，將水遞給小瓶子：“先吃吧，吃完再好好說。”

小瓶子快速地拉幾口就當吃了，被遊小浮一個眼神瞪視後，重新拉起飯。

遊小浮：“吃慢點，菜也要吃。”

小瓶子不得不放慢速度，吃著飯，夾著菜，還得喝兩口水免得噎著。

吃得差不多飽了，他放下筷子，了，看著遊小浮。

遊小浮覺得滿意了，他才開口。

“高祿大哥查了，這個賈老爺原名賈興，他就是個殺豬的。”

殺豬屠戶在好一點的地區，雖然平頭百姓比較畏懼，又被一些富人嫌棄，可賺錢啊，比很多辛辛苦苦種地的要賺得多了。

但凜北這裏，哪裏還養得起豬，種點菜都怕種不活，哪來的多的吃食喂豬。

賈興隻能到了時節，比較多人需要殺豬的時候，到各個村落去一個個看有沒有需要殺豬的，想再跑遠點，就可能侵犯其他屠戶的地界。

反正賺的都是辛苦錢，不容易。

突然有一天，他準備自己養豬了。

如果是那種家裏自養的，養個兩三隻，甚至五六隻的，都還算正常。

可他要養一群，他是要開豬場那種。

當時知道的人都笑話他。

首先他並沒有種地，他祖輩開始都是屠戶，早前在居臨縣的“菜市場”裏還有個攤位賣豬，後麵隨著沒什麽豬可殺，好不容易在哪家殺了豬，除了主人家自留的，其他的帶出去往酒樓一塞，了事。

所以攤位就沒再用了。

早兩年娶了個媳婦，生了個小子，家裏還有個妹妹，一家幾口吃飯全靠他那兩個子，就他媳婦在自家門前種了點菜，但收也不好。

他就算隻養一隻豬，怕是都不知道能喂豬什麽，又怎麽養得了一群？

隨後也沒聽到賈興關於養豬的什麽消息，隻知道他經常不在家，猜測他可能又到跑著找活幹，大家覺得他說養豬就是過個癮，不是真的。

直到今年，嚴冬，凜北發雪災，居臨縣一開始並沒有比吉麗府那邊好多，況一致地很糟糕。

賈興就是這時候開始竄頭，他不知道在哪，真的養了批豬出來，那批豬一隻隻的，還被他養得又白又胖。

要知道，這時候的人，就算養得起豬，大部分的豬都不像遊小浮上輩子的豬那樣白胖或黑胖，這時候的豬基本瘦瘦小小的一隻。

沒得吃是主要一點。

人都沒得吃了，更何況豬呢？

但賈興不僅養出了一批豬，這些豬還又白又胖，著實讓人驚訝。

靠著賣豬，賈興賣到外府去，還推外府的富商到居臨縣來做生意，帶起居臨縣本來的富商一塊做生意，他從屠戶一躍了員外老爺。

認識賈興的人不止一次到奇怪，說他養不起豬吧，他養了一大批豬，說他那豬賣那麽多了也該賣完了吧，可他的豬就跟賣不完一樣，現在還在賣，賺得越來越好了。

短短的時間裏，不富商加了賈興，好像一起創建了個畜牧場，準備把豬還有羊賣到更遠的地方去。

“還有羊？”遊小浮吃著塵年給準備的安胎藥，順問道。

小瓶子點頭：“是的，一開始隻是賣豬，後麵說是又養了羊。”

遊小浮：“已經開賣了？”

小瓶子：“是的，聽說銷量比賣豬還好。可能冬天了，大家都想吃點羊補補？”

遊小浮卻搖搖頭：“說不通啊，別說雪災發生到現在，再久也久不過一個月左右，就算從冬開始算，又能有多長時間，既養了那麽多的豬，還能把羊養起來？”

如果早早地開始養羊了，還能理解，可聽起來，好像是雪災後靠著賣豬發達了，跟著其他的商人一起弄了畜牧場後，才開始養羊的，這麽快，就有羊能出售了？

是一開始就養的年羊？哪那麽多年羊讓他羊，若真有人能賣給他那麽多年羊，為何自己不賣？

小瓶子學著遊小浮的樣子搖頭：“奴...我也不知道，高祿大哥也不知道，他暫時隻查到這麽多。大多都是從一些之前就認識賈興的人裏打聽的，高祿大哥說，這些人知道的並不多，有的還是他們自己猜的，不一定真實準確，讓您聽聽就好。”

遊小浮“嗯”了聲，就進賈府別院到現在，才過去多久，能打聽到這些已經不錯了：“讓他再挖掘挖掘，最好看看能不能知道，這個賈興之前在哪養的豬，現在的畜牧場又在哪裏。”

說著，又特意囑咐一句：“讓你高祿大哥他們小心點，這事我預不太妙，怕有危險，讓他們務必以自為重，覺到棘手就趕撤。”

小瓶子認真地應下，表示自己記住了，會跟高祿大哥他們說的。

“對了，n...姐姐，高祿大哥據您的吩咐，讓人盯著今日進賈府別院吃飯的人，發現了問題。”小瓶子想到這事，心裏惴惴的，還專門低了聲音，“有的出了別院就昏倒了，可能是失的緣故，還有的……不見了。”

“不見了？”

“是啊，就是看見進去，沒見出來，但放放飯那好像沒問題，大家都放了，領了飯，吃完賈府的人就讓大家走了，沒有再出什麽事，沒有人鬧，賈府的人也沒再為難他們。”

明明看著大家一起走的，卻又再出去後，發現有人不見了。

憑空消失了一樣。

而來這吃飯的人，不管舊的新的，出來時都一整個麻木狀態，彼此間似乎也沒有悉的，所以有沒有人不見了，他們不關心，也不知道不清楚。

遊小浮思量著：“賈府需要，這種用來換取吃食的事還會有，讓高祿多盯著……”

說到這，頓住。

一直覺得居臨縣裏的難民數量有點，按照城門守衛那麽簡單的就把難民放進城，又有那麽多聽聞居臨縣不僅不雪災影響，還越過越好，定然有很多難民懷抱希而來，怎會這麽“冷冷清清”的。

難不，一波又一波來的難民，就是這樣慢慢的逐漸地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