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今天破戒了嗎》第71章 本和佳人幽會去了

薑清慈又是踩著晨離開的昭華殿。

熹微,天邊紅霞漸起,沿路還能遇見零星幾個挑著花籃沿途賣的賣花郎,這個時節,正是木樨盛放的時節,想到沈確臉上還沒來得及理的那道傷口,在一個賣花郎麵前停下,挑了幾隻木樨帶回去,讓府裏的下人送去宮

下人不明所以,但還是老老實實地照做。

薑清慈抬腳進相府,剛好和慌慌張張出門的柳如煙打了個照麵。

一見回來,柳如煙慌忙拽著的袖子,繞過門前做障景用的太湖石,將帶到花園後,低了聲音問:

“你怎麽現在才回來?攝政王派人在這裏蹲了你一晚上,我還以為你又犯了什麽事兒拋下我跑路了不帶我……”

話剛出口,便看見上還有清晰可見的齒痕,和明顯是被咬破的小口子。

柳如煙的話頭頓住,目停滯,再看姿頎長,玉容玉冠,仍舊是那副清冷不食人間煙火的表,卻鬢角微紅殷殷的,平添了幾分和。

視線不自覺地沿著往下移,落在纖長的頸子上的點點紅痕,心口像是被人猛擊了一下。

和沈確的關係他不是沒猜到過,但是猜出來是一回事,真相在眼前被確認了下來,又是另一回事。

強行下心頭那抹異樣,柳如煙忍不住揚眉,不可置信地吐出來一句話:

“……不是吧?”

攝政王被刺客刺殺,卻在宮裏搞皇帝。

薑清慈不自然地向上拽了拽領:“誤人,諒一下。”

柳如煙定了定神,往外瞥了眼大堂裏麵還大剌剌地坐著的大理寺卿,正道:

“你老實和我說,攝政王那裏的刺客,是不是你幹的?”

薑清慈也循著他的視線注意到大堂中的人,無可奈何地掃了他一眼:

“如果真是我做的,我跑路的時候肯定帶上你。”

柳如煙心頭湧起一暖意,心道算講義氣,但下一秒,這為數不多的就被的話全部打散:

“畢竟你是我的死士,你不在邊,誰來替我死?”

柳如煙:……

好端端一個人,怎麽就長了一張

捉弄完柳如煙,薑清慈滿意地看著他一張臉黑了又黑,代了一句“去備茶吧”,才不不慢地從太湖石後麵走出來,去往前廳。

大理寺卿鄭良才跟著刑部兩個侍郎陳八山和裴知聿分坐在前堂兩側,陳八山單手支撐著下頜,眼底烏青濃重,昏昏睡,哈欠連連。

裴知聿倒是沒打哈欠,就是直接雙手疊做枕頭,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咳咳。”

薑清慈輕咳一聲,前堂中三個人同時睜眼,起有模有樣地對薑清慈施了一禮:

“薑丞相。”

“不必多禮。”薑清慈擺擺手,示意他們落座。

陳八山打了個哈欠,又坐了回去,柳如煙在這時端茶進來,一一布茶,鄭良才接過茶後禮貌道謝,目鎖在薑清慈上,試探地開口:

“昨晚王爺的生辰晚宴後,遇了刺客。”

薑清慈立刻配合地皺眉,做出一副擔憂的樣子:

“竟然有這種事?王爺的傷勢怎麽樣?那刺客可抓到了嗎?”

鄭良才遲疑地搖搖頭,問道:“王爺傷到了,目前不良於行,還在榻上養傷。那刺客狡猾,目前下落不明……昨晚王爺派人去尋了薑丞相,卻四沒尋到你的下落,不知道薑丞相昨晚在哪裏落腳?”

“本和佳人幽會去了。”

薑清慈說著扯了扯上那件的圓領長袍,出來脖頸上醒目的紅痕,又屈指在自己被咬破的上點了點,意味深長地看向一旁的柳如煙,淡淡道:

“春宵苦短,佳人盛難卻,不知道王爺尋我,誤了時辰。”

陳八山和裴知聿兩人也心照不宣地向柳如煙看去,對視一眼,靠攏腦袋小聲嘀咕:

“我沒記錯的話,昨晚晚宴後,如煙姑娘也跟著薑丞相一起走了吧?”

“顧宴禮的生辰宴老夫可沒去,不過薑丞相獨寵如煙姑娘一人,咱們都是有目共睹的,做不得假。”

柳如煙聞言,十分配合地將頭顱低了些,怯生生地開口:

“都是奴家不好,奴家不該因為一己之私就留下大人。”

鄭良才也沒想到平日裏疏離守禮的薑丞相私底下也會沉溺於溫樂,但轉念一想,這也是人家的私事,他也不好評頭道足,便不再深過問,隻得道:

“既然如此,還請將薑丞相跟下走一趟,王爺要見你。”

說來說去,這一趟都是免不了要走的了,薑清慈起:“還請稍等片刻,本去換裳。”

同一時間,昭華殿低沉。

暗衛們齊齊整整地跪了一地,戰戰兢兢道:“是屬下辦事不力,未能刺殺功。”

正坐在龍椅上聽暗衛稟報的沈確,從小李子手裏接過來木樨花枝的時候,麵上的冷意才化解了些。

他擺擺手,讓小李子取來一隻三彩雙魚瓶,蓄了半瓶水,將花枝去了底下的幾片綠葉,放進去。

一時間滿室甜香,沈確疏疏懶懶地向後仰靠著龍椅,他看著案前那一簇簇明黃,語調也沒了先前問責時候的冷厲:

“皇叔多好的生辰日,卻不能和忌日撞上,你們確實辦事不力。”

“請陛下責罰。”

沈確半垂著眼瞼,手指撥弄綠葉,漫不經心地問道:“善後的事做得怎麽樣?”

“已經按您說的,扔下的信都指向薩楚日了。”

“都下去領罰吧。”

“是。”

黑影閃過,殿又重歸於沉寂,沈確擺擺手讓小李子也出去,一個人斜躺在龍椅之上,盯著雙魚瓶中那幾隻木樨看得出神。

此時天已經微微亮了,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來。

因著顧宴禮遇刺傷一事,不員前來探問候,薑清慈也不好空著手過去,就讓柳如煙去買了兩包梨花

片刻後,柳如煙就提著買好的梨花上了馬車,帷幕放下,他將梨花放到薑清慈手邊,還是忍不住多看了頸上的紅痕幾眼。

想到和攝政王之間也有那些不可名狀的恩怨長,柳如煙有些擔憂地問:

“你脖子上那些……不需要遮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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