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氏高層，李特助把平板遞到曲梵手中，如實匯報：“這些都是一個星期方書到過的地方以及見過的人。”

曲梵垂著眼眸，修長的的指尖劃過平板頁麵，最後停留在某張照片上。

“蘇曦玉？”他抬眸，隔著鏡片投出淬著寒意的目，“去見蘇曦玉做什麽？”

李特助心了：“應該是為了這個月方天商廈的競標，如果沒有猜錯，要以此來向你邀功。”

曲梵沒說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桌麵，隔了好半晌才代下去：“查一下蘇曦玉有什麽把柄在手上。”

李特助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明白。”

方天商廈的競標蘇氏和曲氏都有想法，曲氏雖然也中意這個項目，但不是非這個項目不可，所以一開始就不打算跟蘇家搶。

但現在蘇曦玉卻代表蘇氏將項目拱手讓人。

如果是讓給曲氏，那還有可原。

但現在，是讓給方曉。

在幫方曉獲取他的信任。

這兩個最不會牽扯到一塊兒去的人，偏偏有了合作。

那其中必然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曲梵這些日子給方曉下了不的套，前段時間曲氏大換，他把曲澤沅從東城調回來，就是為了揪出方曉這次回來的目的以及背後的那個人。

那個人究竟是誰，曲梵想知道很久了。

至於方曉。

觀察了這麽久，所有的行為都指向一個目標，那就是得到他的信任好方便下一步的作。

所以曲梵時不時給了機會，又時不時將忽略，心浮氣躁，按捺不住，出馬腳。

下班前，李特助又查到另外的消息，表有些疑地說：“蘇啟明似乎在調查蘇曦玉。”

曲梵眉頭忽皺：“蘇家部出問題了？”

“暫時沒有。”李特助回答得謹慎。

暫時沒有，可能隻是暫時。

方曉的目標是曲氏，現在又莫名跟蘇曦玉走得近，不排除蘇曦玉被方曉套路的可能。

可是方曉有什麽籌碼是能讓蘇曦玉心甘願為做事？

“讓曲澤沅過來一趟。”曲梵頭疼地了眉骨，往後一仰靠著椅背。

商鬥最難鬥的是跟臥底鬥，尤其是知道臥底是誰，甚至知道臥底的目的是什麽，但是他卻要時刻沉住氣才能一點一點地揪出臥底背後的那個人然後將其一網打盡。

不能讓臥底發現，就得演戲。

演戲他不在行，他甚至想讓曲淮過來幫他演兩天。

曲梵輕歎了一口氣，手拿過桌上的茶杯，到杯沿才發現裏頭的茶已經喝沒了。

茶葉是封苓苓帶過來的，是一款名霧裏青的特級綠茶。

曲梵以前喝茶從來不講究，他嗜咖啡，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似乎潛移默化地到封苓苓影響，喝咖啡的次數了，倒是喜歡喝點茶提神。

可別的茶又不行。

喝綠茶，他隻喜歡霧裏青。

喝紅茶，他隻喜歡霧裏紅眉。

不是什麽價值連城的茶葉，隻因為封苓苓帶來公司的茶葉隻有這兩款茶。

他在屋及烏。

曲梵知道這樣有點離譜，但又放任自己清醒地沉淪。

想封苓苓的第N天。

“小叔叔！”曲澤沅的出現打破了曲梵的思緒，他回過神，迎上曲澤沅的笑臉。

曲梵麵無表：“蘇曦玉跟方曉有接，你多留意一下，如有必要，你接近探探口風。”

曲澤沅整個人傻掉：“不是吧這……我好不容易擺，現在讓我去接近，這不是為難……”

話鋒一轉，曲澤沅在曲梵冷漠的目投過來之後立即道：“這不為難，一點都不難，保證完任務。”

曲梵很滿意：“嗯。”

曲澤沅角一：“……”

他就知道，調回來當總裁是有代價的。

誰家總裁那麽窩囊啊。

晚上回到楓林灣，曲澤沅進電梯按了樓層，眼看著電梯門快要關上，結果一隻纖纖玉手橫穿了進來，猝不及防嚇得他往後一。

曲澤沅：“怎麽是你？”

封苓苓：“你怎麽在這？”

倆人異口同聲。

曲澤沅警惕地看了一眼。

封苓苓想起以前跟他水火不容的場麵，又想到自己目前覬覦人家小叔叔，頓時有些尷尬。

調整了一下表，封苓苓瞥了一眼已經被按亮了的樓層，忽然有些繃不住。

“你……幾樓？”曲澤沅見不，好心問一句。

封苓苓著頭皮回答：“十二。”

曲澤沅剛想到幫按樓的手僵了一下，默默回去：“……”

楓林灣一梯兩戶。

巧不巧。

他倆不僅同一棟，還同一層。

這得多巧，才能彼此唯一的鄰居。

封苓苓幹笑了一聲：“世界真小哈。”

曲澤沅見鬼似的看了一眼：“你在跟我說話？”

“你這什麽表，我跟你又沒深仇大恨，現在又了鄰居，大可以冰釋前嫌，和睦相。”封苓苓友好地表示自己的想法。

退一萬步來講，現在追曲梵，萬一功了，曲澤沅將來要為自己大侄子的。

得拿起當長輩的風範，主示好，化幹戈為玉帛。

曲澤沅依舊警惕地打量，出了電梯，兩個人背對著站在自家門口，作一致地緩慢。

“那個……”曲澤沅別扭地把頭轉過來，語氣也別扭，“確實沒什麽深仇大恨，而且以前確實是我不對，你也是為了幫嬈嬈。”

封苓苓笑出聲：“那就這麽說定了，以後我們和睦相，大侄子，晚安！”

說完便解鎖了指紋進屋，曲澤沅還睜著兩隻大眼睛不太聰明地愣在原地。

下一秒全麵發：“誰他媽是你大侄子！”

第二天一早出門，倆人再次在家門口遇見，這個時間點是上班時間，封苓苓沒覺得意外，跟他打了個招呼走在前麵，忽然想起什麽，於是扭頭微微一笑：“加個微信吧？”

曲澤沅腳步頓住，咽了咽口水，半晌才出聲：“你是不是被什麽東西附了？”

這還是他認識的封苓苓？

曲澤沅的表一言難盡：“你對我的態度像是經曆了山路十八彎變如今這個樣子，是不是對我有所圖謀？”

封苓苓眼皮跳了跳。

接著曲澤沅暴跳如雷，驚恐出聲：“你該不是看上我吧！我就知道！你這個歹毒的人！”

封苓苓忍無可忍，掉頭回去跳起來狠狠拍了一下他的天靈蓋：“有那個閑錢趕去治一治你的中二病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