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沒有設定鎖屏碼，白薇一開啟就看見了資料夾裡的視訊。

點開看，視訊裡搖搖晃晃出現自己的影，弱得像隻驚的鵪鶉，可憐的喊“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過來”

沈墨不明白這有什麼好重溫的。

視訊持續播放，還在看。

沈墨沒看，他看白薇的反應。

過了一會兒，手機裡傳來承老師的聲音再一會兒，是談笑登場，接著，他們打了起來。

混中手機被扔到一邊，卻還在拍攝，畫麵七八糟的，聲音倒是錄得清清楚楚。

輝哥說“不過是個瘸子，連人都算不上這種貨玩起來也就圖個鮮兒，真要送給老子，老子都嫌惡心”

白薇的臉，就在這時沉到底

握著手機的手指關節發白，眼睛死死盯著手機螢幕，哪怕裡麵本沒拍到輝哥的臉。

沈墨皺眉，手把手機奪過來，兩下刪除視訊，將手機扔到一邊。

“早點休息，明天天一亮就走。”他說。

白薇低著頭說了句什麼。

沈墨“什麼”

白薇仰起小臉，出不帶一溫度的笑容“我說，不解氣。”

沈墨眉頭皺得更深。

白薇“他死得太容易了，一點兒也不解氣。”

沈墨起走。兩人關係剛剛緩和，他不想再因為話趕話和吵起來。

“沈墨。”白薇住他，“晚上能留下來嗎，我一個人害怕。”

沈墨“”

他聽懂了的暗示，也確信自己絕對沒有誤會。

因為就是這麼瘋，為了賭一口氣，便什麼都能豁出去。

沈墨無聲的深呼吸，而後眸平平的看了白薇一眼，語氣也平淡“早點睡，別人的話用不著往心裡去。”

說完話，他轉拉開門。

白薇再次開口“沈墨，扶我起來。”

沈墨的腳步頓住，他停了一秒，又認命的回來，走到床邊，托住的後背扶坐起來。

白薇用手撐著，像是沒力氣了，綿綿靠在沈墨口。

沈墨僵了一下。

白薇靠在他懷裡沒，男人的膛和臂膀攏著，汗味，煙味，還有雨水的清冽味道混在一起，並不好聞，可是不討厭。

出雙手，環住他的腰。繃的腰邦邦的，也暖烘烘的。

沈墨想拉開，卻發現更用力了。

“白薇。”沈墨吸了口氣，“你別發瘋。”

“你也覺得我惡心”在他懷裡抬起頭，仰著一張平靜無波的臉，“可我現在心裡不痛快，你今晚留下來，我就解氣了。”

沈墨無聲看著，不退不讓，也靜靜看著他，一雙清澈的眼瞳看似沒有緒，卻出某種堅持，像是為了證明什麼，寧肯放下矜持，也不知怯是何。

沈墨的手輕輕覆在手上，住手指。

白薇在他麵前紅了眼眶。

他不心，態度強的，將的手指一一掰開

最後兩手指時，白薇倏地收回手，鬆開他。

低頭坐在一片影裡，嚨裡冷冷吐出一個字

“滾。”

沈墨轉就走。

走得很艱難，步履卻果決乾脆，沒有一遲疑。

白薇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