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玉山大的葉空莫名其妙重重打了個哈欠。

了張紙巾捂了捂鼻子，繼續開始作電腦。

是黃金城論壇。

從林心舟那裏得到邀請碼注冊了賬號之後，還一次都沒有在上麵發過言，這會兒卻編輯了一個帖子發出去。

不久前問林心舟的那個問題，最後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雖然之前是有說秦家這次宴會請了很多大人，連南港秦家也會有人來，但不知道為什麽，他們好像被放鴿子了。”

林心舟這樣說：“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說南港秦家隻來了個小角，連個親戚都不算——據說秦總還被氣壞了呢，畢竟他們家昨天可是在外人麵前丟大臉了。”

聽完的回答，葉空隻揮了揮手表示知道了，回頭卻還是上黃金層論壇發了個帖子。

容是這樣的。

【聽說南港秦家的秦悟昨晚也來了秦家宴會，有人看到他了嗎？我好好奇船王家的人到底啥樣，不是說和秦見白長得很像？】

帖子發出去十分鍾，才陸陸續續有人開始回複。

-秦悟？好陌生的名字，差點沒想起來是誰。

-南港和咱們離太遠了，雖然名聲響亮但大家一般都不他們大名

-來了嗎？我是聽說秦家要來人但不知道來的是這種重要人啊？

-樓主在哪聽的消息？秦悟怎麽可能來？玉洲秦家哪有這麵子？

-來的就是個跑船運的小角，但卻帶來了合同，據說是一紙讓玉洲這邊狠狠吃虧的合同，可把秦總氣得夠嗆

-沒辦法，誰讓玉洲要借人家船王的名氣呢？嚴格來說他們簡直都可以稱作是詐騙了

-所以秦悟到底長啥樣有人知道嗎？沒人去南港做生意見過他的？

-這論壇裏混的基本都是米蟲，能有幾個人有資格見秦悟？那可是和殘廢前的溫璨一個位置的人，據說風格還比溫璨狠辣冷酷，一直被稱為南港活閻王和活祖宗

……

對這些七八糟的回複，葉空都隻是一掃而過。

一直等待了許久，才終於等到一個比較確切的回答。

-秦悟沒去秦家，他人在大西洋上，跟一艘去英國的船，船上還有一個公爵，兩個侯爵，據說是要去談一樁茶葉生意，你問我為啥知道？因為我也在船上。

·

看到這條消息，葉空才稍微頓了頓。

掃過發言id後麵跟的ip地址，的確是大西洋。

葉空默然垂眸，手指在桌上無意識地緩慢敲擊，片刻後，起下樓，一路走到地下室，用碼打開了曲霧的電腦，不太練的打開桌麵上的一個世界地圖件，輸了大西洋三個字。

兩分鍾後，地圖迅速移，鎖定大西洋位置，並彈出好幾艘遊的編號以及名字。

葉空將那些號碼全都記下來，一一輸曲霧自己的特殊瀏覽查找。

最後搜出來一艘名“黑子號”的遊，據資料來看，這正是南港秦氏財團旗下的船。

看著屏幕上的資料，葉空慢慢舒了一口氣，接著又出一點嫌惡的神，啪的一聲關上了電腦。

·

與此同時。

還在開車的秦悟一邊手握方向盤，一邊低頭看手機上的消息。

不知看到什麽，他臉上浮現出縷縷歡快難抑的笑容。

前方一輛又一輛的車險險與他肩而過，副駕的秦染秋尖連連，他卻恍若未聞，又很快打了個電話。

“幹得好。”

他對手機那頭道：“還有別的報也都一一對應著修改一下——要知道，我們十一可是超級聰明，並且疑心超重的。”

“所以，我可要開始提心吊膽了。”

·

葉家別墅。

手機裏的警報僅僅響了一聲，曲霧低頭看了一眼，屏幕上自浮現一個紅標，好幾條態接連彈出。

-警告！有人接近地下室。

-警告！有人打開電腦。

-警告！有人輸碼！

-碼正確。

下麵是一張攝像頭自拍攝的照片。

是葉空沒有表的臉，似對攝像頭的作有所察覺，朝鏡頭裏冷冷瞥來一眼。

——覺自己好像被罵了。

曲霧：……

曲霧默默收起手機，抬頭，對上了葉夫人一眨不眨死盯著的眼睛。

的確病得很重。

僅僅一夜之間便憔悴了不知多倍。

幹裂，眼眶充，眼瞼下微微泛著紅，雖然靠著底子好依舊能稱得上是個病人，但這狀態實在是太糟糕了。

“昨晚回來就暈倒了，然後發高燒快燒到三十九度。”

說話的不是葉家人，而是一直在旁照顧的醫生。

但顯然，他也是接到了葉海川的眼神才開始自言自語般的解釋的，“差點就要進急救室了。”

醫生搖了搖頭，歎息一聲：“夫人原本很好的，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曲霧：……

曲霧看他一眼，道：“您看我做什麽？我又不是這家人，跟我說也沒用啊。”

一臉暗示的醫生：……

其他葉家人：……

葉亭初：噗……

他們在對話，方思婉卻好似什麽也聽不見似的，盯著曲霧看了許久才沙啞著嗓子問道：“你是空空的朋友？”

曲霧屁了：“算是吧。”

方思婉又看向手邊的箱子：“你來幫搬東西？”

“嗯。”

“……”人眼底頓時就泛上了一哀切來，“能不能不搬？”

喃喃道：“我還為裝了一個很大的畫室，不是很喜歡嗎？要是走了，那畫室也沒人用了……還有，那些壁畫那些擺件，除了都沒人喜歡的……”

“……”

曲霧原本不想多，但看著這個可憐的人，在葉寶珠同樣可憐的表裏哀切請求的樣子，突然之間就有些憋不住了。

“真是不好意思。”

這樣說道：“葉空的確不是那種隻靠一個行李箱就可以走遍天下的人——那樣的話，或許可以和一些苦戲裏的主角一樣，走得相當幹淨利索，甚至都不需要你們收拾房間，更不需要被留下來的東西影響心，在對著好似從沒來過的空房間為到心酸。”

口罩遮住人的臉，隻一雙冷冷的幸災樂禍的眼睛在外麵。

“沒辦法。”

這樣哀歎道：“葉空就是這樣一個無論幹什麽都存在超強的人。”

“來葉家住，就一定會讓自己住得舒坦住得爽，哪怕時間再短暫，也不會因此就委屈自己小地盤，所以，就隻能委屈委屈你們了。”

人坐在葉家的沙發上，在滿室都能看得出葉空痕跡的客廳裏，無賴似的聳了聳肩：“不喜歡看到住過的痕跡的話，你們把東西把房間都砸了就行了——反正也不會知道。”

“知道了也不會在乎。”

空氣陷了靜止，整個客廳突然變得安靜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