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與天齊》第99章為劍癡為劍狂(二合一不斷章)
減了十載天髓,果然三者是會互相影響的。
顧溫估算著,如果佛道魔三劍其一每練一重就減五載天髓。大概就是難度減百分之十,三劍同步修行可以累計到百分之三十。
天髓是據自己的實際況而減的,按部就班修煉佛道魔三劍應該也有類似效果。三個能修煉至大乘期,乃至大乘期之上的天下頂級劍法,既三位一,也可以一同修行減所需時間。
要知攻伐手段就跟凡人手握武一樣,所有人都是雙手武,都是一次的威力加。手里握著的武不會因為你另一只手再拿一把變得更強,越是高層次的法門越是如此。
但在所有人都限制攻伐格子的時候,忽然有三門功法能放在一起,六神裝變八神裝。
也難怪蕭云逸會如此癡迷,凡是劍修應該都無人抵達它的。
劍道真解,天地第一劍,超乎常理最為極致的攻伐手段。
那麼代價是什麼?
極其漫長的時間本,佛道魔三劍隨便一門都足以通天,不知多人窮極一生都沒能走到一半。而劍道真解的要求竟然是將三門頂尖劍法領悟通,這不亞于要求一個人修三次大乘期。
但天髓最不怕的就是領悟,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在命格面前時間就好似可以撥的時鐘一樣,只要有足夠的天髓,顧溫可以在極短的時間煉劍道真解。
并且三者一起練可以省下許多天髓,或許到達法相那一步,一百六十載天髓可以分別給佛魔二劍提升,再回頭去練折扣后的玉劍法相。
劍道真解這類費時費力的功法,簡直就是天生匹配天髓。
無論是短期收益,還是長期規劃劍道真解都無疑是最適合。
隨后顧溫煉化藥力費了五天,穩固修為費了五天,前前后后耗費二十天從定中離。
他睜開眼睛,眸玉清劍神閃過,道基氣息再度增長幾分。
【玉清劍訣第六重劍神,劍意化神,心不而劍】
心劍更加堅韌,威力達到昭烈法相八,而真正的效果是劍意化神。玉清劍訣第二重是劍,使用起來就是能讓心劍抓取品,再與后面的凝聚玉劍進行配合,相當于一把飛劍。
但由于實際用起來過于費神,不如專心使用昭烈槍和法相。劍神的作用就與靈相一樣,讓能讓劍自己起來,達到自攻擊的效果。
念,意,靈相,法相等等,一切都是為了讓道法威力更大,使用得更得心應手。
顧溫睜開眼睛,依舊是都的清晨,依舊是到響的斗法聲。
雖然目前為止還沒有出現因修士斗法導致的大規模凡人死亡,但自己一定不喜歡在這種環境下做一個凡人。上有神仙打架,中有苛捐雜稅,下有地流氓虎豹豺狼。
心念一,指尖一縷玉劍騰飛,在半空中上下翻騰。
“至比槍更像修仙了。”
顧溫很想驗一把飛劍取人頭的快,但類似何歡這種比他弱的都沒辦法一槍秒殺。
同級別斗法更多是勢,勝負可以在一瞬間決出,生死卻不能。
別人可以選擇跑,可以使用各種后手,近的好就在于有追擊的余地,反之沒有逃跑的余地。
心念再,玉劍飛了隔壁房間,郁華見到玉劍愣了一下,隨后手輕輕住。
顧溫只覺好似耳朵被拉,細微的疼痛傳來,無論如何玉劍都沒辦法收回。
他只好來到隔壁房間,郁華著小玉劍笑盈盈看著他,道:“你已經煉玉清劍神?”
顧溫謙虛道:“僥幸突破。”
郁華早已習慣,沒有去深究,道:“凡神意者,皆是修士神魂的延,一般都是主某一件之中,而不能直接延出去。否則就會變這樣.”
話語間,隨著指尖輕輕玉劍,顧溫只覺皮一陣麻。
“如此你只能切斷這一縷神念,防止對方用某種法傷伱神魂。”
“教了。”
顧溫拿回玉劍,郁華似日常分一般說道:“我看你好似很喜歡劍的,剛剛樂得都裂開了。”
“修士以劍為君,我自然無法免俗。”
顧溫撓了撓頭,既然都是已經修仙了,那自然是要‘夜深鶴秋空碧,萬里西風一劍寒。’
然而實際上是大部分修士都喜好用法相,以法相高低為尊,一打起來就
好似兩尊巨神對壘。飛劍反而有些像是小道,消耗大,容易傷,同境界無用。
他問道:“不知世上可有飛劍萬里取人首級之法?”
郁華稍加思索,回答道:“道門之中有一派劍門,他們以劍為主,打造劍匣收錄無數靈劍。雖然是練劍,但重點在于氣二字。”
“往后我們可以去一趟,讓他們幫你打造一個劍匣。我記得當年劍尊也會劍對敵,或許三劍合一之后的劍意更適合劍。”
——
午間。
顧溫走下客棧打算去取靈酒補充天髓,剛剛下樓就聽聞下邊吵吵鬧鬧的,一個背著比自己大一號的劍匣,容貌秀麗可人,不斷的拍打著桌子。
“什麼全賣完了?你知道我走了那麼遠的路就為了一口酒家真君的靈酒,沒有上品通脈酒喝我要死啦!”
酒真君一臉無奈,但也只是不斷搖頭。
這一舉無疑讓更多人開始注意到劍匣,酒真君好歹也是一位真君,實力不算低。對于大部分天才來說,未來還不一定能達到酒真君的高度,而現在更不可能超越他。
反之,這個人至是三榜前十。
顧溫在一旁看著,酒真君見他下來,傳音道:“顧公子,這位是地榜第三赤羽子,出劍門。此人嗜酒如命,要是知道你買走了所有靈酒,定然會找你麻煩。”
地榜第三他得罪不起,顧溫他更不想壞了這份分。
‘真是說曹,曹到。’
顧溫看著劍匣,忽然對方好似也覺到了他的視線,二人目對視,各自眼中都閃過一縷劍。
劍道法相,道基六重五重圓滿。
劍匣歪了歪腦袋,疑道:“我好像沒見過你,玉清劍神修行者。”
“在下顧溫。”
“哦!我認識你,你就是那個四重道基斬真君的天才?”
劍匣恍然大悟,隨后繞著顧溫走了一圈,眼中滿是好奇,道:“我還聽說你與蕭云逸打了平手,可我看你的劍意也不是特別強。難不蕭云逸已經弱到如此地步,連你都不如了?”
聽聞此話,酒真君覺有些不妙,擔心兩人會不會打起來。
這劍門第一天驕還真如傳聞中那樣狂傲不羈,一介流好飲酒殺人,手底下不知多條人命。而顧溫也是一個十足的狂徒,二者上免不了要打一架。
然而顧溫臉上毫無惱之,反而微微拱手道:“在下之劍道過于拙劣不了道友眼,只是不知能否請教道友一二?”
“你要請教我?”
赤羽子有些驚奇,指了指自己,這是第一次有同輩的天驕要請教自己劍道。
“自然。”顧溫坦然點頭,毫沒有在意周圍人的目。
“你還真是一個怪人。”
赤羽子撓了撓短發,隨后問道:“你可有酒,有酒我就教你。”
“自然有。”
顧溫從酒真君那要來了兩壇上品通脈酒,劍匣眼珠子一下子亮了起來,抱著一壇就噸噸噸喝了起來。隨后兩人在一樓尋了一地方,一壇又一壇喝了起來,邊的酒壇子開始堆積起來。
而隨著越來越多酒下肚,顧溫與劍匣談也越發熱切。
劍匣好久沒見過這麼談得來的人,既懂酒,也懂劍,說話還好聽。
秀容紅暈,大大咧咧展頗為可的笑,拍著一馬平川的口說道:“嘻嘻嘻紅塵道友與我當真的一見如故,相識恨晚!”
這自然是顧溫有意為之,作為曾經的商賈在社能力方面他從沒弱過。這些天驕說到底也是人,互相之間有傲氣談起來容易針鋒相對。
而自己作為一個‘知心道友’,凡事說話順著對方,認同對方能不‘一見如故’嗎?
客棧一樓其他籍籍無名的天才們見狀都有些蠢蠢,想要上前結一番。
他們都認得劍匣,道門劍圣,地榜第三赤羽子,曾經一人駕馭千數靈劍。若無郁華存在,就是道門當代坤道第一人。
“二位,我也好酒,不知能不能加?”
一個豎起高馬尾,打扮干練的俊俏青年走近。
顧溫停下手里酒杯笑而不語,天才總是會互相吸引,天驕就宛如黑一般吸引著所有人,被天才們眾星拱月。
只是凡是天驕者都傲得很,并且十分氣盛,雖然只是短暫的談,但他能覺出
這位劍門的圣非常的傲。
跟他好說話是因為自己的份,也是因為他的玉清劍訣第六重,跟只差了一重法相。他看向赤羽子,只聞一縷劍鳴開。
赤羽子喝得半醉,仰頭喝完一大碗酒,隨后才瞥了一眼他,道:“你想與我喝酒?”
“自然,在下地榜二十”
話還未說完,赤羽子便打斷道:“接我一劍,否則滾一邊去,連劍神之境都沒有也配與我喝酒?”
自稱地榜二十的天才臉頓時青紅織,他如何過如此侮辱,咬牙切齒道:“還請道友賜教。”
錚!
一把靈劍從匣里飛出,直取首級,男子面大變形退飛出了客棧,但也在這一瞬間靈劍已經抵在他結上。
只是一個呼吸之間,勝負已分,生死未落。
年輕天才臉僵不敢彈半分,眼中滿是不敢置信。在靈劍微微向前刺出一滴鮮后,他苦道:“我認輸。”
咻!
靈劍飛回劍匣,顧溫從中窺見乾坤,靈劍千數。
赤羽子笑道:“如何?”
“道友之劍法在我之上。”
顧溫很誠懇回答,這也是他的主要目的。
請教這些比自己厲害的天驕,有時候比自己尋找天髓收獲更多。
而后也不知是不是喝醉了,還是本如此,劍匣也很誠實的說道:“你的劍確實不太行,雖然層次還不錯,可終究是落了下乘?”
“如何算下乘?”
“下乘即是下乘,沒有為什麼。”
赤羽子出帶著醉意與憨氣的笑容,隨后指尖一甩又一把靈劍飛出,盤旋在顧溫邊。
靈劍與劍神融合,其中之神妙斗法的時候是很難察覺的,而此時此刻并非斗法。劍匣刻意放緩飛劍,讓顧溫看清其中奧妙。
劍神如鐵,駕馭靈劍。
這是很難得的機會,既是顧溫敢低聲下氣請教的回報,也是赤羽子看得起他。
想來結自己的庸人多了去了,強如地榜二十又如何,對于赤羽子比不過自己的一把飛劍。但像顧溫這種天驕,他是第一個來請教自己的。
一呼一吸,顧溫玉清劍訣再進一步,他微微拱手道:“多謝道友。”
“你能領悟是你的本事,也算是喝你這些靈酒的報答。”赤羽子擺擺手,話鋒一轉道:“只是這可趕不上天泉山,你的劍還是不夠強。”
“如何才夠強?”
“勝我者強,但可能嗎?今日喝得盡興,我也該去辦正事了。”
劍匣拿起一壇酒離開,顧溫送出門外相送百米。
回到客棧,酒真君勸道:“你還是別過多接這些天驕,每個人都傲到骨子里。如今你還沒長起來,接太多只會傷了心氣。”
在他看來顧溫完全沒必要如此,或許請教他人能夠有所收獲,但自己的心氣更重要。就算學習也可以等他們斗起來旁觀,何必熱臉冷屁。
顧溫面如常道:“說的很對,我確實不如。”
只是最后一句不太對,比強其實必然的,而且應該也不遠了。
【玉劍法相,需要天髓一百六十載而】
【得劍真意啟發,需天髓一百四十載而。】
只是一次指點就減去了二十載天髓,距離法相很快了,并且能夠剩下更多天髓去煉化佛魔二劍。
六六道基,佛劍法相,同輩第一人,玉劍佛。
七六道基,魔門傳人,千變萬化之,君衍。
六五道基,劍道法相,千數靈劍,赤羽子。
我必然超越這些人,他們不過是我修行路上的墊腳石。
顧溫是如此篤定著,并且從未懷疑。
他的志向從未改變,他的心氣也從不因請教而減弱,相反天驕越多只會讓他走得更高更遠。
轟隆!
外邊傳來巨響,顧溫回首只見赤羽子臨空而立,一手酒壺,一手劍訣。
劍匣張開,漫天靈劍飛舞。
“蕭云逸,出來挨打!”
帶著些許醉意的嗓音傳來,隨后一襲白的蕭云逸騰空而起,二人不知說了什麼,轉瞬間便打了起來。
只見萬千靈劍如雨落,柳樹法相頃刻間化作烏有,蕭云逸從半空掉落。
——
水邊,蕭云逸跌落泥濘之中,半邊子被玷污。
劍匣踏著萬千靈劍在他十丈之上,神微熏,打著酒嗝,俯視著這個曾經的天下第一天驕。
“你很弱,弱到令我難以想象,竟連我的百劍都接不下。若我用的是千劍,你的腦袋是不是該掉了?”
“你若要分生死,我可以奉陪。”
蕭云逸從地上爬起來,手中多了一把道兵,劍名凌霄。
劍似長虹,劍柄似云端,微微注法力劍鳴震九天,萬千白云如垂簾一般落下。
“噗呵呵哈哈哈!你不會以為拿一把破道兵就能比得過我?”
劍匣并未有任何畏懼,反而捧腹大笑,笑聲停止之際,三道赤黃藍的劍飛出。
道兵赤羽,道兵黃天,道兵湛淵。
三把道兵在赤羽子后緩緩張開,千數靈劍組一道傾天之劍。
“蕭云逸,我今日奉你折劍山之邀,來踩碎你的劍心。”
蕭云逸冷峻而立,問道:“為何?”
“因為你不配,你不配練劍道真解。”
赤羽子似藐視又似勸誡,隨后揮手向下猛然一,傾天之劍向下落去。
蕭云逸向天揮出百丈劍,其劍既有道門之平和,也有佛門之廣大,更有魔門之強盛。
三教合一,三劍合并,是為劍道真解。
嘭!
二者對,天傾之劍勝過劍道真解,無邊劍似落下,最后停在蕭云逸三寸天靈蓋之上。
“你輸了,現在放下佛道魔三劍,回歸折劍山之法。”
“還請斬我。”
蕭云逸跪在地上雙手奉上道劍,泥濘與屈辱淋了這位昔日被譽為年輕一代第一的劍修。
道門天是特殊的,不被計年輕一代強弱之別。而蕭云逸是大部分人認可的第一,哪怕是三清道子曾經也敗他半招。
赤羽子眼里充滿不解與惱怒,揚起手一掌扇在他臉上,怒斥道:“你當真是走火魔了,你以為你是劍尊轉世嗎?八千年以來可曾有人練劍道真解,你以為自己很特別嗎?”
“現在站起來,我只用一把道劍與你斗,我要讓你看看自己現在是有多不堪!”
蕭云逸依舊低著頭,他怕失去最后的執念,如果在劍道之上都輸了那便是萬念俱灰。
赤羽子暴怒上前拳腳相加,許久過后揮袖離開,留下一句極其刺耳的話。
“你師父當真誤人子弟,竟給你求來佛道魔三劍,這老東西當年自己沒練,現在轉頭來禍害你。你再抱著劍道真解不放,這輩子便當一個庸才吧。”
只留下一個劍癡,依舊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抱著對于劍道至高的憧憬。
被稱為年輕一代最強的折劍山天驕很多,但修劍道真解的只有劍尊一人。
蕭云逸不是第一個為其癡狂的,也絕對不會是最后一個。
劍道真解不留折劍山,不存任何劍修之手,這是劍尊立下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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