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確定，家裏沒有發現治療神類的藥。」吳文舒沒有犯案記錄，但不排除有神問題，如果有神疾病，發病時作出過激的行為也不意外。

「有必要找醫生做個神鑒定。」蘇槿道。

「老大，吳文舒的兒子到了。」的話音剛落，老楊推門進來。

單宸勛隨即起，兩人一起來到另外一間審訊室。

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坐在椅子上，他穿著藍校服，微微低著頭，可以看見額頭上些許青春痘。

他雙手握，聽見聲音，第一時間抬起了頭，「我媽呢？我要見我媽！」

「現在是嫌疑人，暫時不能跟人見面。」老楊道。

單宸勛在對面坐下來，他盯著男孩：「帝城一中，你的學習績看來非常好。」

一中是帝城最好的公立高中，全市中考分數排名前百分之十的學生才能被取，全國排名第一的首都大學的學生全來自於這所高中，是教育界的翹楚。

男孩不說話，面焦急，一直手。

「不要張，問你一些問題，該怎麼答就怎麼答。」老楊安他的緒，拿出口供本開始問，「最近一次回家是什麼時候?」

「上上個星期……」

「12月19號?」老楊看了下日期。

「差不多，上上周我們放假。」

「不是每周放假?上周沒回家?」

「上周末學校有個奧數比賽，所以沒回家。」張健道。

「這段時間，你父親有沒有跟你聯繫過?」老楊盯著他的眼睛。

張健搖頭，「他不怎麼關心我的事，很主聯繫我，回了家也是不管我。」

「不管你?回家也不跟你說話?」

「從小他就不在乎我，除了中考那次，我考了市第三名，他覺得有面子，連著幾天帶我出去吃飯。」在他印象中，父親很跟自己一桌吃飯。

小時候嫌他煩，一吃飯就趕到旁邊去，長大了父子二人也不親，他也不想跟他坐一桌，每次都端了飯去房間。

「你覺得你父母的關係怎麼樣？」袁可問。

「一般……不……一點也不好。」他搖頭，眉頭皺起來，「他們關係不好，經常吵架，那個人幾乎每天都打我媽！我媽很可憐，沒有一天是安生的……沒上高中前，我每天都盼著離開家，高中住宿后又提心弔膽，怕我媽被打死！」

他握了拳，咬著牙齒，「每次我回家，我媽上都有傷，還要我別擔心，努力學習，可我怎麼能不擔心?」

「你似乎不喜歡你父親?」老楊從他的言語中察覺到了。

「我憑什麼要喜歡他?就因為他生了我?不！我是我媽養大的，跟他無關！」男孩突然激起來，忍不住吼了一聲，「……我發誓總有一天要帶我媽離開！現在好了，他死了，我媽終於解了！」

他大大鬆了口氣，眼底有無奈、痛苦，又有幾分哀傷。

看得出來，他很矛盾。

「你父親死了，你似乎並不很開心?」說明他還沒有恨到極點。

「呵呵……」男孩笑了兩聲，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