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聲終止時，段白蘇抬眼去，並沒有見到什麽人，心想或許是自己眼花了。

收了琴後，段白蘇與虞窈窈兩人相視一笑。虞窈窈道，“多謝段三小姐為窈窈伴奏。”

“虞姑娘不必客氣。”段白蘇目中出了盡興與滿足，欣賞虞窈窈。“是你的歌聲極好，自上次在太子府中一見，我就被你的歌聲吸引了，總想找個機會與你合作一曲，現在已經圓滿了。今日我很盡興，希來日還有機會與虞姑娘一起合作。”

虞窈窈一笑，頰邊生笑窩，“我在登雀樓裏隨時恭候段三小姐。”

“好，告辭。”段白蘇從臺上走了下去。

旁的婢連忙跟上，神之中一臉憂愁，“小姐，您跟虞窈窈這樣的賤籍子合作一次要是被夫人知道了必定會責罵您的，若是以後還來，有辱你的世家小姐的份。”

“住口。”段白蘇聽到婢詆毀虞窈窈的言論，臉頓時不悅，“賤在哪？我並不覺得賤，往後莫要再讓我聽到這些話，我不聽。要是你怕母親責罰，那你以後不要跟著我了。”

段白蘇不喜歡別人來管教自己，也不喜約束自己。

婢臉極其難看，“是，小姐，我知道錯了。”

見婢已知錯，段白蘇臉和緩，“知道便好，走吧。”

回到侯府中，程氏便來問尋段白蘇了。

“小蘇，你今日一整天去哪了？”程氏語氣中無奈，“為何不能收收你的子？”

段白蘇皺了皺眉，心中不知為何有點厭煩，可又不能對自己的母親不敬，隻能藏著緒道，“母親，我沒去哪，就在京都裏隨便走走。”

“快要嫁人了，還這般隨子放。”程氏如今最為心自己這個小兒，最近總是有種莫名其妙的預，擾得心神不安。

“我知道了，母親。”段白蘇用撒的語氣道，“夜已經深了，我累了，母親也快回去休息吧。”

程氏一笑，“好，快去休息。”

送走程氏，段白蘇了一口氣，著窗外的明月，此時不知為何極想喝酒。

有時候真的羨慕二姐姐的，可以自由隨地呆在太子府之，不管事又隨自在，無人可以管束。

雖偶爾會遇到一些不好的事，可也有人護著。

真的不想像母親一樣永遠地呆在後院裏，屈居於一方天地，瑣事纏。

翌日。

段白蘇心有些煩悶，去了太子府尋段白薇，卻被吳公公攔住。

“吳公公，我已經許久未見二姐姐了，有點想念，麻煩您再去與二姐姐說說。”段白蘇言語溫和，“你跟說我就來太子府中呆一會兒，不會擾了的清靜。”

吳公公心中無奈，瞞著道：“三小姐，太子妃最近都不想見任何人，您還是回去吧，等來日想見您的時候您再來。”

段白蘇心中一時泄氣，卻沒有發怒，隻能對吳公公抿笑笑，“多謝吳公公，告辭。”

吳公公頷首：“告辭。”

段白蘇走遠了幾步，目著兩座挨著的景王府與太子府。

最近來了幾次太子府，都沒有見到段白薇，忽然心中覺得最近的段白薇有些古怪，跟以往的安靜不一樣。

最近的段白薇讓覺得像是消失了一樣。

回到侯府，程氏又來問道：“怎麽樣，有見到你二姐姐了嗎？”

“沒有見到。”段白蘇搖頭，神中疑重重，總覺得越想越不好。

“最近是怎麽一回事？”程氏蹙起眉道。

“不知。”段白蘇依舊搖搖頭。

程氏輕哼了一聲，想到那日壽宴兩人鬧得不愉快，“我看就是還在生我們的氣，不想和你見麵。”

段白蘇微無奈，“母親，你為何老是這般二姐姐，你對是否有點過於苛刻了？”

“要是聰明醒目一點我也不會對那麽嚴厲。”程氏道，“讓辦件事都辦不好，我讓撮合你與景王，可倒好撮合著撮合著與景王一起失蹤了，鬧得滿京城都是風言風語。”

段白蘇不想聽，“母親，這是意外，不是二姐姐所想的。”

程氏沉默了片刻，也自知自己說得有點過了，緩了緩神，“隨便吧，不見我們便不見吧。”

段白蘇想到最近一些流言蜚語，腦中不由地浮現一些大膽的聯想。

-

段白蘇上太子府采訪，沒過多久月見便告知了段白薇。

“來找我做什麽？”段白薇側臥於榻上，單手撐著腦袋，悠悠睜開眼。

“沒說有什麽事。”月見道，“隻是說想念你了，想要見見你。”

段白薇不免淡淡一笑，無諷刺無憤怒，“我猜是母親讓白蘇來找我的，母親還是想讓白蘇做景王妃。”

月見冷著臉，“段夫人是不是腦子有病？”

段白薇一愣，沒想到有人當著的麵直白地說母親。

一時忘了反駁。

“反正這事我管不了，要怎麽做就怎麽做吧，與我無關。”段白薇微一口氣，再次閉上雙目。

月見點頭。

申時，段白薇醒來，不知何時景灼回到了滄溟殿，他手中持花，正往瓶中，看起來似乎有模有樣的。

“醒了。”他聲線低醇，未側目向段白薇也知睜開了眼。

段白薇從榻上坐起來，景灼正好將手中的花完，端起瓶子向段白薇走去。

看著軀高壯偉的男人走來，段白薇不自地往後退了退，然而景灼今日未對如何，隻是讓看看自己的花。

“你覺得我得如何，我還是第一次嚐試。”景灼角含著笑意道。

段白薇看著案幾上的花，喃喃細語道：“還行，但是不觀。”

景灼笑了笑，“我再學習學習，願不願意向我推薦幾本書籍？”

這是在景王府這麽久，景灼第一次問的意願。

段白薇道，“都在太子府裏了。”

景灼垂眸看著，“你來重新。”

看著眼前鮮豔芳香的花，段白薇忽然道，“太子府裏的花應該都謝了。”

“花謝了還可以種。”景灼道，“過幾日我會安排人將那些梅樹移栽進府裏，也會種上其他時節開的花。”

段白薇低下眼，沒有出聲。

幾日過去，景灼果然真的讓人移栽了梅樹進來，府中熱鬧了大半天，外麵人多眼雜，段白薇沒出去，呆在殿中。

這日裴鬆臨來了府中，走到景灼一旁看著，溫潤的笑意掛在邊，“你什麽時候有種花賞花的心思了？”

“花能取悅人，想種便種了。”景灼道。

“花能取悅你？”裴鬆臨顯然有點不信，聲線平平淡淡道，“該不會是你鐵樹開花了，取悅別人？”

景灼正說話，卻看到高良臉沉凝著走了過來。

“有何事？”

高良臉沉沉道：“殿下，有消息傳來，範侯要納段三小姐為妾。”

景灼神微微一頓，與側的裴鬆臨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