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楚伯承在，高衍不敢放肆，開始說正事。

“我姆媽說，明日去你家提親，提親之后選婚房。”

越是大戶人家，越講究規矩。

選婚房不過是走個過場，實則婚后還是要跟公婆住。

媳婦必須在家伺候公婆，相夫教子。

一切都要以夫家為主。

姜止抿了口紅酒，“我都聽家里安排。”

安安靜靜的，沒主見，好拿。

正是高衍理想中的妻子。

即便婚后胡鬧，或者帶著姜止一起胡鬧，沒人敢管束他。

更不會有人給姜止撐腰。

即便是楚伯承，也不好手他的家事，他為所為。

高衍興的眼紅。

一激，他好的病又犯了，給姜止使眼，“我不太舒服，達北飯店離這里近，我想去休息。”

上次姜止和他約會，他中途上樓找男人搞，就是在達北飯店。

高衍隨時隨地發，簡直蟲上腦。

姜止低低嗯了聲，“那我回家了。”

“明天見。”高衍起的手，放在邊吻了下。

看似紳士，實則膽包天，他舌尖出來，還了一下。

姜止惡心得不行，手哆嗦一下，不小心倒了酒杯。

鮮紅的打襦，洇了一大片污漬，匆匆去了衛生間。

沈玥瞧見，跟楚伯承說：“高衍和姜止真好，你瞧，大庭廣眾就親熱上了。”

楚伯承用刀子切牛排。

靛青的筋絡，隨著他的作，時起時落。

他反應平平，“你關心他們。”

“你也關心啊。”沈玥笑，“方才高爺言語失禮，你不是也提醒他，他注意分寸。”

楚伯承撂下餐，抬眸盯著。

沈玥笑容僵了僵，“不過你提醒得對，那種閨房話，在公共場合說，實在失禮。”

“我吃好了，先走了。”楚伯承了，起。

服務生送來他的外套。

他披上，系著扣子往外走。

沈玥甚至來不及追上。

本來想試探一二，不想竟煩走了他。

懊惱。

高衍沒眼力見，上前問：“沈小姐，帥怎麼走了？”

沈玥笑了笑，“他忙，哪跟高爺一樣，每天活得跟夢似的。”

臂彎搭著外套，越過高衍，頭也沒回。

高衍第一次被人撅面子，暗罵沈玥是賤人，后腳也離開。

姜止出來時，他們全都走了。

去等電車。

電車沒等到，等來一輛悉的轎車。

車窗落下。

楚伯承坐在后面。

被擋住，他一半陷影，莫名郁。

姜止一陣恍惚。

“回不回去？”楚伯承偏頭睨。

姜止點頭。

“上車，順路送你。”他說一不二。

姜止拉車門進去。

車廂不算寬敞，他沒挨車門坐，靠中間。

隨著汽車顛簸，姜止偶爾蹭過他肩膀，袖子沾了他上的味道。

問：“沈小姐呢？”

“回去了。”楚伯承言簡意賅。

姜止目視前方，“這不是回督軍府的路。”

“去軍政府拿文件，等會兒回。”

楚伯承有一搭沒一搭應著，還算耐心。

過了一會兒，姜止他，“阿哥。”

“什麼事？”楚伯承翻著手里的電報，頭也沒抬。

“我覺得...沈小姐可能對我起疑了。”姜止指腹輕輕捻著角。

人是種很敏銳的生。

一件吊帶衫，讓沈玥有蛛馬跡可尋。

剛才在餐廳里，沈玥的態度，明顯有敵意。

姜止覺得，有必要和楚伯承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