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玉劍舞舉起寶劍，準備向殷攻去之際，忽見秋子明忽然攔住自己說道：“玉家侄，這件事，我想自己和了結。”

殷原本已經準備好要和玉劍舞決一死戰，可是見到秋子明攔住玉劍舞，然後自己走到前麵，不微微一愕，收回利爪，瞅著秋子明說：“你想死，不想帶上陪葬，對不對？”

玉劍舞一臉焦急之，驚呼說道：“秋叔叔，你瘋了，要殺你的。”

秋子明冷冷笑道：“剛才聽了殷說了這麼多，我的確是該死。”他往前緩緩走了幾步，來到殷麵前的時候，雙一彎，慢慢跪在殷的麵前，低著頭，噎說道：“殺人也不過頭點地，我為何要欺騙你，為何要欺騙我自己，你說得對，我是該死，我沒有去過蘇州劍派，而是躲了起來，沒有去見任何人，因為我後悔了，我那時候的頭腦裡不停盤旋著這樣的想法——如果為你贖，就要取你進門，可是我為人人敬仰的武林中人，大俠自居，怎麼能取一個風塵子呢？我承認，我辜負了你，那時的我真的不像個男人，更不要說是大俠了，我過後，也很悔恨。”說著，秋子明的眼睛裡留下了兩行清淚。

“悔恨有什麼用，悔恨能讓我死而復生，悔恨能讓時倒流嗎？”殷質問說道。

玉劍舞看到殷舉著利爪，一雙似得眼睛狠狠盯著秋子明，真是擔心殷一爪下去，就會要了秋子明的命，於是說道：“殷，一切都已經過去，你不可再做錯事，不可再殺人了。”

“你不是我，又怎麼能有我這番痛徹心肺的？我上的故事如果發生在你的上，恐怕你比我要報復得厲害。”殷說道。

玉劍舞說道：“人活在世，誰又都能事事稱心如意，難道自己到了委屈就要報復，就要去殺人？”

殷聽到這一句質問，倒是沉默了好久。

玉劍舞說道：“殷，我想問你，你看沒看到過這個珠子。”說著，拿出一塊錦帕，開啟之後顯出三個閃閃發的三顆珠子。

“這是什麼？”殷問道。

“這做澡浴德珠，是前朝破宮之時，流落民間的至寶，我問起秋叔叔，他說那個姓梁的盜賊隻盜走三個，而秋叔叔又沒有這個珠子了，不知道你見到過這珠子沒有？”

殷想了一會，從懷中取出一顆金閃閃的珠子，說道：“你說得可是這個？”

玉劍舞很是驚訝，連忙說道：“怎麼會在你這裡的？”

殷說道：“這珠子是秋子明送給我的，你看這上麵有個子，他當時還說我對他的恩是以相許，所以送我一個字的珠子，想起這話真讓我惡心。說完，就把珠子扔給了玉劍舞。

玉劍舞接到珠子，將四個珠子合在一，竟然放出奪目的金，忽然，一陣閃電經過，大家隻見這四顆珠子上的四個字——澡浴德從珠子上離，竟然飛向了半空，閃爍出的金閃耀眼目，不可視。

忽然，這四個字的下方落下許多文字來，但見這些文字金閃爍，奪目生輝，但見這些文字寫道——

人世寬容，寬能養心；

人世饒恕，饒擁德；

人世快樂，樂葆青春；

人世淡定，淡定幸福。

玉劍舞見了這些文字，連忙說道：“殷，你看到這些文字了麼，這真是人活在世的至理，的確，秋叔叔騙了你，沒有按照約定前去為你贖，讓你飽淩辱，最終自盡而死，可是你殺了這麼多人，難道這些人的親人就不會傷心嗎？就好像商前輩，他的幾個徒弟都是非常孝順他的，他們五個同父子，如今你殺了他的四個徒弟，讓商前輩白發人送黑發人，就不覺得心到愧疚嗎？”

殷聽了這話，默默不語，隻是呆呆地站在那裡，看著周遭的那些白骨，似乎在想著什麼。

商奉天不想起幾位徒弟，對殷說道：“我真想殺了你，為我徒弟報仇雪恨，可是現在，我看了這幾句話，我已經下不去手了。”

“冤冤相報何時了，殷，你放過秋叔叔吧，不要再錯下去，否則隻會讓更多的人傷心，難道你想讓自己的痛苦轉移到更多的人上，如果世間的人都像你一樣，為了報仇遷怒更多不相乾的人，讓這世界逐漸變人間煉獄嗎？莫不如從現在開始，寬恕源頭，不要再繼續殺人了，不要在錯誤的道路上繼續往前走了，回頭是岸啊！”

殷看著秋子明，雙目閉，不長嘆一聲，說道：“寬恕，饒恕，真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

商奉天忽然哽咽說道：“其實今天，我還是想殺你為徒弟報仇的，可是聽了你剛才的這些話，我也不再找你尋仇，咱們彼此諒解寬容對方吧。”

殷看著商奉天，見他年近七旬，老淚縱橫，終於沖著秋子明嘆道：“好吧，秋子明，我就原諒了你，可是你今後不得再騙別人，如果讓我知道，我還是要取你狗命。”

此時的秋子明忽然覺自己的心臟猛地跳了一下，彷彿全在剎那間全部倒流，他手足皆，兩眼呆滯，低著頭看著地麵，聽到殷說原諒自己，忽然從眼角流出一滴眼淚，子癱坐在地，然後對殷說道：“我錯了，是我錯了，我不該言而無信，我不該出爾反爾，我不該，我不該，經過剛才的一幕，我已經看了自己，看空了世間，我打算變賣家產，把這荒剎破廟重新翻修，在這裡出家為僧，教化世人，言而有信，諒解寬容。”

玉劍舞聽到這裡，喜出外，說道：“秋叔叔大徹大悟，真是善莫大焉。”

商奉天說道：“秋老弟有此念頭，讓老朽十分敬佩，我打算將家裡田產全部變賣，支援老弟修繕本寺。”

“有商前輩扶持，自然是好。”秋子明說道：“以後我就天天在此，殷，你可以經常看著我，看我還是不是言而無信之人。”

殷看了看秋子明，然後說道：“既然你這麼說了，我還有什麼不相信的呢？既然事都過去了，就讓這些事都隨風飄散吧，以後這荒剎幽歌也不會再唱起了。”

秋子明說道：“殷，我知道你有很多的悔，很多的恨，可我對你的是真的，我激你對我的饒恕，我還有一事想要求你，求你為我再唱一支小曲兒吧。”

就這此時，風止了，雲走了，雷歇了，整個天空忽然變得晴朗起來，一圓月竟然出現天空，清輝照在荒剎之，照在殷的臉上。

大家能夠看到，殷那張蒼白的臉上，好似還有，但見殷猛抬螓首，臉上盡顯幽怨，看看天上的月亮，回想起自己與秋子明月下小酌，對月當歌的景，不眼含淚，潸然而下，鮮紅的淚水順著慘白的麵頰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滴！

哽咽著再次輕輕唱起幽歌——

“辛苦最憐天上月，

一昔如環，

昔昔都玦。

若似月終皎潔，

不辭冰雪為卿熱。

無那塵緣容易絕，

燕子依然，

踏簾鉤說。

唱罷秋墳愁未歇，

春叢認取雙棲蝶。”

這首幽歌如此；這首幽歌如此斷魂；這首幽歌人心魄；這首幽歌催人淚下。

秋子明聽到這裡掩麵而泣。

新聽到這裡，不哭出了聲。

商奉天聽到這裡，眼淚就在眼圈裡麵晃。

葉風聽到這裡，眼圈兒一紅，哽咽說道：“看來這位殷是真秋子明的。”

玉劍舞聽到這裡，鼻子一酸，覺眼前一片潤，眼前瞬間模糊了。

劍舞飛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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