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二章盡在掌握中

方正制止喬艷后，對著大先生道：「文林七賢，武國文壇的泰山北斗，得萬書生的敬仰，本可這樣風風的活一輩子，然而你們偏偏要與朝廷作對，你們這輩子完了。」

「我等為國為民，就算搭上這條老命又如何？」大先生沉聲道。

「好一個為國為民，真會為自己的自私自利找借口，我告訴你們，為國為民不是說的，而是做的。並且要得到天下人一致的肯定。然而，你們有嗎？」方正問道。

大先生指著剛剛書生們離去的方向，說道：「十幾萬人堵在駙馬府的門口，難道還不算是行，不算被天下人肯定？」

「是被天下人肯定呢，還是只被你們這群只認為半部《論語》就能治天下的的書生肯定？」方正再次問道。

大先生他們的臉尷尬了起來，剛

「這話剛剛其實已經說過了，只是我想看你們怎麼應對，所以沒有繼續下去。」方正搖搖頭，嘆口氣道：「你們已經黔驢技窮了，既然如此，我就讓你們死心吧。」

文林七賢他們臉大變，彷彿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會讓他們萬劫不復。

方正出了一抹讓人心慌的微笑，說道：「文林七賢，名武國文壇，德高重，是讀書人的敬重的對象。在今天之前，我也非常敬重你。

不僅僅是你們，我敬重所有的德高重之人，就算一個平白無奇，大字不識一個的人，只要他有值得我敬重的地方，我都會敬重。

可是，你們七人太讓我失了，為了一己之私，不，在你們眼裏，應該是為了這群讀書人的將來。不過在我眼裏你們就是一群自私之人。

士農工商，自古有之，並且工作分明，士人讀書管理天下，農民種地生產，讓天下人吃飽飯，工匠製作發明工，便利天下，商人通商，使貨通天下。

然而士人高人一等的現象也因為士農工商四個字而變的高高在上，看不起其他三個階層之人。

而且沒有其他三個階層，你們士人又算什麼東西？你們讀書難道想的就是當？這樣的讀書人，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朝廷不要。」

「不要我們讀書人，難道你靠那些商人，農民，工人管理天下？」大先生不可置信的大吼道。

方正搖了搖頭，道：「看來你還是沒有聽懂，我說的是不要你們只認為半部《論語》的讀書人。還有一點你說的沒錯，商人，農民，工人將會和士人一起管理天下。」

「你簡直是在做夢，他們怎麼會管理天下，武國將會毀於爾等手中，不，不行，我絕不允許你毀了武國。」大先生大吼道，面猙獰，視方正為死敵，想要衝上去將方正拳打死。

然而看到駙馬府護衛舉著步槍對準著自己，那黑的槍口讓他而怯步。

方正冷笑一聲，道：「你說他們會毀了武國。可是我卻看到了武國越來越強盛，如果你眼睛不瞎，耳朵不聾，應該可以看到武國的富強，聽到百姓們高興的聲音。

你說，就你們這些認為只要拿著《論語》的人能讓武國擁有如今的強大富有，你們能嗎？」

「能。」大先生非常肯定的說道，「只要所有人各司其職，武國就會強盛起來。」

「各司其職，你如何讓人各司其職？商人行商，工人做工，農民種地，你們讀書人當，恢復到以往的狀態？」方正問道。

「當然要進行一系列的改革，比如鼓勵農商，獎罰分明……」大先生滔滔不絕的說起了他心中的想法。

方正沒有打斷他的話，而是等他說完后，方正問了一句：「朝廷收取農稅嗎？商人有足夠的利益保障嗎？工匠能保證別人不敢仿製他的發明嗎？」

「當然能。」大先生自信的說道。

「能？你憑什麼能？難道你不會想說，憑現在的朝廷吧？不好意思，朝廷能有如今，考的不是你剛剛所說的一切，而是考我為朝廷所做的一切。

你說你能，可是我卻從你的話中沒有現出一點你能的話來，不說別的，就十幾年前，山東被契丹人攻破俘虜了數十萬山東百姓時，你們七人，還有你們一群讀書人為什麼不站出來說你們能幫助朝廷奪回山東，營救百姓？

為什麼河北和山西被契丹佔領那麼久，你們這群書生為什麼又不做事，只是每天風花雪月的詩作對，寫寫文章？

現在你說你能？你說我會相信嗎？還有你知道為什麼你們七人圍困駙馬府三天，府沒有驅趕你們，其他百姓們也沒有來說你們？」

方正步步，大先生被的一步一步往後退，不但是他，文林七賢和所有書生都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

等到方正說完，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冰冷的看著大先生等人。

大先生恢復冷靜后，說道：「是不是你讓他們不要前來，你為什麼要那麼做？難道你就不怕我帶著十幾萬學生衝進駙馬府？」

「就憑你們，當我的護衛是吃素的，而且我不得你們會衝過來。另外，我告訴你們，我就是想看看到底是誰組織的這次抗議。

還有我想看看你們到底能支持多久？果然不出我所料，只有三天，你們撐不了第四天。

為了這三天，我鼓勵你們已經將你們所有的人牌都已經用了。」方正沉聲道。

孫開道：「駙馬對此事了如指掌，下佩服。」

方正白了他一眼，說道：「是你不會看全局，你也不想想，十幾萬人集合在一起，沒有人管理還不套了。」

「也是，我怎麼沒有想到？可惜我那些銀票了。」孫開心疼的說道。

方正說道：「事後你可以找他們要回來。」

「人太多，我都不知道誰拿了，怎麼要？」

「問他們要。」

方正用眼神指了指大先生他們，孫開瞬間明白，欣喜的說道：「多謝駙馬。」

「孺子可教。」方正欣的說了一句。

方正和孫開的話說的很輕，除了他們兩個，其他人都聽不到，不過大先生他們以為方正在嘲笑他們，面變的十分的冰冷。

「駙馬，你剛剛所說的一切都是假設，無法得到證實，你說我不能，我卻說能，我們雙方誰也說服不了誰。」

方正道：「假如的事確實誰也說不了誰，咱們就說說這次你們反對的事吧？

你知道為何朝廷以往給商賈，工人，農民當都會將職的名稱，以及做后他們的工作容寫的清清楚楚，而這次大夫當卻什麼沒有說清楚，這寫了一句朝為？」

大先生臉大變，驚駭的看著方正，聲道：「你，你是故意的。」

「說對了，我就是故意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們這幫跳樑小丑跳出來。」

「你，他過分了，我們好歹是當世大儒，你怎麼敢說我們是跳樑小丑。」二先生怒道。

「對不起，說你們是跳樑小丑是我的不對，我向你們道歉。」

文林七賢的臉瞬間好多了，喬艷等人則是不可置信的看著方正，這還是駙馬嗎？

方正微微一笑，道：「對不起，我覺得罵你們是跳樑小丑，那是對跳樑小丑道侮辱，你們就是一群人渣，偽君子，自私鬼，道德敗類……」

方正用了一切他能想像的貶低他人的詞語都說了出來，頓時讓人所有人呆住了。

喬艷等人心道：「這才是我認識的駙馬。」

文林七賢反應過來后怒火衝天，想要上去和方正拚命。他們後的書生也紛紛的跳出來想要衝上去打方正，卻被那冷冰冰的槍口給嚇住了。

方正冰冷的說道：「是不是很生氣，覺得我冤枉你了？」

大先生忍著怒火沉聲道：「老夫一定會寫一篇文章告知天下所有人，討伐你，還我們文林七賢一個公道。」

「公道？哼，你認為的公道就在那邊。」方正手指一指遠方。

大先生等人都轉看了過去，就看到黑的一片人影朝他們這邊涌過來。

方正看著人群繼續道：「剛才我問你，為什麼沒有百姓願意過來，那是因為我讓百姓們等到所有書生都離開后再過來。

你們在這裏三天，他們就等了你們三天，如今你們是什麼樣的人，可以去問問那些百姓，他們會告訴你們是什麼樣的人。」

「我知道他們是你的人，老夫不會相信他們的。」大先生道。

「啪啪啪！」

方正拍了幾下手后，有一個人從屋走了出來，他的手上拿著七張紙，恭敬的雙手遞給方正。

方正接過後，一張又一張的展開來給文林七賢看，文林七賢的面容瞬間被七張紙上的容給驚呆了。

七張紙上畫的赫然就是他們七人的素描畫像，畫的十分清晰，簡直一一樣，每一髮，鬍子，就連每一條皺紋都清清楚楚，雙眼更是炯炯有神。

「這是什麼畫風，為何能畫出本人一模一樣的畫來？」五先生忍不住問道，他最喜歡畫畫，幾代先賢的畫風他都有所獵涉，可是他卻沒有看到過這樣的畫風。

方正說道：「簡單的素描而已，皇家文武書院的學生有不人都會畫，想學的畫就去皇家文武書院。」

大先生問道：「你畫我們幹什麼？」

「問到點子上了，你不是說他們是我指使的嗎？現在我讓你心服口服。喬艷。」方正喊道。

「下在。」喬艷拱手道。

方正道：「朝廷命你們四人解決十幾萬書生反抗朝廷命令之事，如今辦法已有，你拿著這七副素描，讓人臨摹數百份，到京城各，並告訴所有人，將文林七賢的份，以及他們想要改變現況恢復以往的事也一遍。」

「是駙馬。」喬艷興的接過七張素描。

大先生等人紛紛往後退了幾步，方正這是讓他們敗名裂啊，他們心裏清楚，只要上恢復以往的生活的標籤，他們就會千夫所指，整個京城，從上到下，沒怎麼一個人會善待他們。

沒有對他們七人吐口水，扔臭蛋已經是善待了，他們想要開口阻止，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喬艷他們已經拿著素描快速的離開了。

文林七賢後的書生們意識到他們敬仰的大儒好像靠不住了，不人開始逃走了。

方正見此，冷笑道：「這就是你們看重的後輩，簡直是一群烏合之眾。」

大先生他們臉漲紅，無話可說，尤其是大先生，一切以為盡在掌握之中，可笑的是掌握一切的不是他，而是對方，將武國改變的人。

本以為自己可以憑藉文壇中泰山北斗的地位可以跟方正談判，誰知道自己的地位一文不值。

等到他有危險的時候，他後的學生們紛紛拋棄了他們，真人諷刺。

那些逃跑的書生最終沒有逃跑，而是被一群百姓給強行了過來。

為首之人對著方正拱手道：「草民參見駙馬。」

方正點了一下頭，道：「你們喜歡現在的生活還是以前的生活？」

「那還要選嗎，傻子都知道選擇現在的生活，駙馬你是不是看我傻，所以用那麼傻的問題來問我，我阿牛雖然笨，可是不傻。」為首之人，也就是阿牛非常心直口快的說道。

方正點了一下頭，說道：「我知道你為人正直，所以就將此事託付給你看，你看到了嗎，這裏的一群書生和這幾個老傢伙都想讓大家回復到以前的生活。」

「就是他們。簡直是在找死。」阿牛殺氣騰騰的說道。

不僅僅是他散發著殺氣，所有百姓都散發著殺氣。

俗話說砸人飯碗，猶如殺人父母，現在這群書生和七個老傢伙更過分，不單單是砸飯碗了，而是直接讓他們回到吃不飽，穿不暖，隨時會死去的日子。

這能讓他們生氣嗎。

如果殺人不犯法，他們現在就想殺了這群書生和七個老頭。

「你們想幹什麼？」一個書生心驚膽戰的問道。

阿牛看向那書生，道：「幹什麼？我還想問你幹什麼？說，你是不是想要改變我們現在的生活，你是不是要跟朝廷對著干？」

「沒有，沒有，我沒有。」那書生立刻搖頭擺手。

「真沒有？」

「真的沒有。」

書生到阿牛那兇神惡煞的眼神，都快哭了。

阿牛聞言，隨即緩和下來，說道：「既然如此，那麼你走吧，不過……」他的神再次變的兇神惡煞般，道，「不過要是讓我們知道你騙我們，我們可是不會放過你的。」

接著，他的雙拳握，發出了咔嚓咔嚓的響聲，全繃，如果是現代子看到了，一定會發瘋似的尖，甚至還喊口號。

不過書生見了，肝膽俱裂，嚇得都快要尿子了，最後發了毒誓，將十八代祖宗都帶進去了，才被阿牛給放走了。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最後所有的書生都詛咒發誓離開了。

看到書生們一個個的離開了，讓原本還想著有一幫讀書人跟自己共進退文林七賢的心更加低落。

方正微笑的看著他們，道：「說你們是厚臉皮，道德敗類，跳樑小丑，你們還不信，現在相信了嗎？

大勢不可為你們不知道嗎，真是枉讀了那麼多年的書，告訴你們七個，讀書是用來明理，辯是非，增加我們的學識，讓我們做一個有用的人。

然而天下學識何其多，不管是工匠的知識，商人的知識，還是農民的知識，他們都是學問，將他們的學問做深，將來就能造福百姓。

就像你們將詩詞歌賦做深了一樣，可以陶冶他人的，使人們活的更加多姿多彩。

可是現在和以往不同了，現在凡事講究實用，詩詞歌賦能當飯吃嗎？答案顯而易見，不能。

所以現在的科舉已經不單單考詩詞歌賦，琴棋書畫，而是考能力，管理能力，生產能力，製作能力等等，不但如此還需要經過筆試和面試。績優異者方能當。

你們七人不是太老了以及放不開面子，以你們的文學修養，只要學一門手藝，你們就能當。

然而你們選擇了最愚笨的辦法，跟朝廷作對，這不是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

現在事鬧到這個地步，需要有人來背鍋，而我又需要殺儆猴，你們七個是再好不過了。」

文林七賢臉蒼白的退後了兩步，心中有著悔恨，憤怒，不服等等緒。

他們複雜的看著方正，最後大先生開口道：「駙馬不愧是駙馬，再如此劣勢之下，還能挽回敗局，老夫佩服。」

方正冷聲道，「劣勢？哼，那是我讓你看到的而已，我方正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哎，老夫等人之心，日月可鑒，今日被你說是臣賊子，老夫不服。」二先生怒吼道。

方正聳聳肩道：「關我屁事，如果我是你，最好在喬艷等人將你們七人的畫像以及所作所為公佈天下之前，做點什麼。」

至於做什麼，方正沒有明說，像文林七賢這樣聰明的人，一定知道會做什麼。

「告辭。」

大先生他們面面相覷，這才反應過來，他們確實需要做點什麼，跟方正打了一聲招呼就離開了。

阿牛看著他們離開，非常不爽的問道：「駙馬，就這樣讓他們走了？」

方正道：「我要把他們留在這裏易如反掌，不過這樣做不合適，他們名，那麼就毀了他們的名，比把他們的命留在這裏更好。

阿牛，你回去吧，告訴相親們，文林七賢就是一群欺世盜名的文人，他們思想守舊，不配當文人。」

「好的，不過草民還是很不甘心。」阿牛說道。

方正笑著安道：「好了，你不甘心就讓鄉親們去揍那群逃走的書生好了。不過別揍錯人了，最好揍之前問一下他們是支持文林七賢還是支持朝廷的政策。」

阿牛頓時出了笑容，道：「阿牛明白了，我現在就帶領鄉親們去揍那群書生。」

看著阿牛他們離開了，方正角微微向上翹，道：「其實這才是最簡單，又最快最有效的辦法。」

……

「救命啊，打人了，打人了……」

「打的就是你，讓你反對朝廷，讓你支持文林七賢。」

「我支持朝廷，我再也不敢支持文林七賢了，我再也不反對朝廷了。」

「打錯了，我支持的是朝廷，哎呦……」

「啊，不好意思，打錯人了，我也給你打一拳吧，哎呦，你還真打啊。」

「哎呦，哎呦，不要打了……」

「……」

京城的大街小巷充斥著書生被揍的場景，好奇之人打聽之後，得知這群被打的原因后，好奇之人也加了毆打書生的行列之中。

書生肯定是不會白白挨打，他們被挨打完后，忍著痛三五結群的來到了府尹衙門報。

黃府尹一開始接到書生的案子后，怒不可遏，立刻下令將那群毆打書生的百姓抓捕歸案。

然而沒過多久，來報案的書生越來越多，黃府尹開始懷疑這件事，問那群書生，書生也覺得莫名其妙，完全沒有頭緒。

於是命令一個機靈的差去打聽。

這件事滿京城都在發生，這群書生犯了眾怒被群起而攻之，所以差隨意打聽一下就打聽到事的來龍去脈。

黃府尹得知此事後，覺得這是一件燙手山芋，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解決了。

就在他手足無措之時，有一個人將一封信給衙門的守衛，守衛轉給他。

黃府尹看過信后，立刻命令差將這群書生給趕出了衙門，理由是書生和他人私自鬥毆，輸了就來報，何統，再有下次，先打三十大板再說。

書生們頓時有火也不敢發了，因為他們也知道自己反對朝廷，朝廷的員很難保護他們。

可是這揍不能白挨，這口氣還是得出，可是找誰出這口氣呢，這讓他們一時間犯難了。

最後也不知道誰提議的，找文林七賢，這口氣需要出，而文林七賢是最好的對象。